三人转入一个偏僻小巷,这种暗巷通常是最下层的人才会居住的。
走到巷子最深处,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嗅了两下,龙太平突然眼神一亮,忙道:“不对啊。是星辰泪。对了,我听他们叫你三丫头,你的名字是?”
“不好意思,恩公。我本名叫灼目玉霖,因为在家里排行第三,所以灼目城的街坊们习惯叫我三丫头。”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就是灼目玉霖啊。”
龙太平太开心了,简直喜出望外啊。
“呵呵,奴家正是灼目玉霖。”
“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对了,你如今是否没有去处?”
灼目玉霖面露悲色,苦涩道:“我本是这灼目城之人,从未踏足灼目城以外之地。今日被逼陷入窘境,想必再难留在这灼目城了。只是这天下之大,却不知何处可去?”
“很简单。跟我走吧。你跟我走,我养你啊。”
龙太平的话,让这灼目玉霖脸色微蓝,这蓝晕貌似是害羞的表现?
黑山夜舞凑到龙太平耳边嘀咕了几句话,龙太平立刻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我走,离开火国。我们去龙国。只要到了龙国,你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对了,在龙国,不需要什么火金,也没有那么卷,你可以尽情做你自己喜欢的事。”
“我喜欢的事?我只喜欢酿酒。”
“那你就酿酒。酿全天下最好的酒!”
此言一出,灼目玉霖终于眼光放亮,彻底被说动心了。
“恩公大义,请受玉霖一拜。”说着,灼目玉霖直接下跪拜倒。
“不必客气。以后你也不必喊我恩公,跟黑山夜舞一样,叫我龙大哥便是。哦对了,我在火国化名庞阳燚,外人面前你可喊我庞大哥。对了,星辰泪呢?我们可要全部带走。”
“龙大哥,来,这边请。”
三人进了一间陋室,里面居然还停放着一具棺椁。
“这棺椁......是你父亲?”
“哎,我太穷了,没钱安葬我父亲,只有放在此处。”
龙太平大手一挥,将棺椁收入空间。
“咦?不见了?”
“我替你带你父亲去一处风水宝地安葬吧。”
“多谢恩......龙大哥了。哦对了,这便是星辰泪。”
接着,龙太平看到面前成堆的酒坛子,居然有百坛之多。
“这回真的是赚大发了。”他心里暗自欣喜。
他再次抬手,这一百多坛星辰泪,被他一股脑儿地放入了空间内,这陋室顿时已空空如也。
“好了,我们走吧。此处已无什么可留恋的了。”
三人出了这一处无比简陋的住所,发现那青年居然还在门口。
龙太平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于是便没再理他,自行带着黑山夜舞和灼目玉霖往巷子外走去。
三人就要出城之际,突然骤变发生,突然从那酒坛子砌成的城楼上,飞窜而下无数战士,围住了龙太平。
黑山夜舞上前一步,说道:“你们是谁?要干嘛?”
“我们是城主护卫队,负责灼目城的治安。有人举报你们在城里滋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灼目玉霖作为“地主”,上前一步,说道:“是赖三他们欺负我,龙......庞大哥是救我,是见义勇为。你们不能这么对他。”她觉得灼目城的护卫队,应该是主持公道的,只要她说清楚了就能保龙太平二人平安。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回去吗?我看你也是帮凶,不仅他们要跟我们走,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你们最好乖乖配合,在灼目城,没有人能忤逆护卫队,否则必死。”
灼目玉霖从来不知道,灼目城的护卫队居然如此不讲理。当然,因为平日里她只顾酿酒,很少出门,都是她父亲在外抛头露面,因此她也没接触过那些是非。她气得双手握拳颤抖不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龙太平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和他们这帮人多说无益。他们不过是一群贪婪的强盗罢了,和逼迫你的那些混混本就是一起的。那些混混不过是为他们搜刮民脂民膏的走狗鹰犬。什么护卫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什么火国第二大城市?不过就是腌臜糜烂之地而已。”
“大胆!小子。你敢拒捕,我就能当场击杀你。”首领长矛一指龙太平,又有几百护卫队从各隐蔽处冲出来,将他们围得更牢,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气势。
龙太平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暗叹:“今日看来是无法善了了。”
他一语不发,平地跳了一下,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和脖颈,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住手!”一声略带阴柔的大喝,从后方传来。众人回神看去,只见一名青年从后街方向走来。
“你们城主护卫队就是这样值守的?无凭无据,就要抓人?”
看见青年,几百号护卫队一齐下拜,手中兵器也落了一地。
龙太平暗道:“此人莫非也有些来历?”
护卫首领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启禀公子,这三人拒不配合我护卫队调查。他们......”
话音未落,青年冷哼道:“他们为何要配合?”
“可是赖三他......”
“你那小舅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还是我不清楚?他说的话也能信?”
“可是公子,他平日里对我们护卫队也算是周到恭顺,更何况这三人本就可疑......”护卫队长官还想着辩解。
“住口!我亲眼看见赖三他们是如何欺行霸市的。此女名为灼目玉霖,是灼目城人。我不信你们没人认得她。我问你,她有何可疑之处?这二人今日当街阻止赖三他们行凶,自然被赖三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没想到,我灼目城的城主护卫队,居然被人当枪使。真不知你们是蠢还是坏。难怪像灼目玉霖这样的酿酒师都留不住,我要是她,也早就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