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铁带着中营和后勤协开拔三之后,宁夏镇贺虎臣部与延绥镇张全昌部便杀入庆阳府,等到这两部官军来的时候铁营已经走了。
不过这两路官军也不是专门为铁营来的,庆阳府境内聚集着不少农民军,他们见铁营跑了便去清剿其他的农民军去了。
王嘉胤这边和延绥总兵吴自勉在绥德州干了一仗,结果自然是王嘉胤打了败仗,不过王嘉胤并没有按照官军的路子走向延安府城逃窜,而是一个回手掏派出精锐队在内应的帮助下突袭拿下了府谷县!
这逼得吴自勉不得不回师去收复府谷,官军将王嘉胤赶往延安府城的计划也就彻底落空。
张存孟这边也没按照官军的套路出牌,赵大胤率部将张存孟一路往北撵,张存孟一头扎进延安府城西北角的安定县与安塞县交界处山沟里。
官军之所以定下在延安府城聚歼陕北义军的计划,就是考虑到王嘉胤、张存孟这两个大贼头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可能会联营。
不过官军不知道王、张二人去年在府谷撤湍时候产生了一些矛盾,所以这回遇到官军围剿两人都没有邀请对方联营作战,就这样陕西义军两大派系这回是在各自为战。
张存孟带着一票人在安定、安塞乡下打游击,王嘉胤在绥德州至府谷一片打运动战来回折腾吴自勉。
高迎祥那边被两大总兵围剿也没有慌,而是继续发挥马贼的机动优势带着这两大总兵在平凉、凤翔、巩昌三府遛狗。
王铁这边到了安定县和周兵会合之后一打替听发现王嘉胤去了府谷,而在附近的居然是张存孟。
张存孟得知铁营来到安定之后邀请了王铁前去商量了一下反围剿计策,王铁和张存孟商量准备去和王嘉胤联营,张存孟听后勃然色变也就下了逐客令。
王铁回去之后也很不解,就只是提了一下王嘉胤而已这张存孟脸色就不好,事后一打听才知道怎么回事。
本来王铁是要带着队伍去府谷找王嘉胤的,结果杨英那边传来消息出了事,追着张存孟一路北上的赵大胤部在延长县撞上了杨英!
得亏铁营的骡马化程度高,外加赵大胤主要目标是张存孟,所以杨英这一路有惊无险给躲了过去,不过往北去会师安定的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于是杨英便原路返回往甘泉去。
王铁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怕杨英出事也就没有去府谷而是南下去甘泉找杨英,于是铁营便在甘泉会师。
铁营刚一在甘泉会师就碰到官军贺虎臣部和张全昌部撵着盘踞在庆阳府境内的农民军李老柴部、上猴部、老回回部、可飞部等一些其他农民军往甘泉来。
王铁见这个情况吓的赶紧带着弟兄们往甘泉县山林里钻,其他各路农民军也往鄜州、中部、宜君、宜川、延长、延川等州县山里面去躲着。
这一时之间搞到贺虎臣和张全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手上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搜山剿贼,也只能是在鄜州、延安府城附近驻扎来防范贼寇出来搞事。
就这样杨鹤的剿贼计划彻底宣告破产。
时间从六月份飞速的来到九月份,到了九月份之后陕西官府又因为不管百姓死活来催逼秋税填补军费亏空,最后搞的和去年一样全陕暴动。
陕西各路农民军相继在九月至十月从山里冲出来带领饥民们吃大户打县城杀官绅。官军因为全陕暴动四处起火按到葫芦起了瓢搞的是疲于奔命。
一时之间整个陕西局势扭转,从上半年官军进剿农民军转变为下半年农民军进攻官府。
时间到了崇祯二年的十月底,东虏皇太极率满蒙鞑子兵绕开蓟辽督师袁崇焕防守的关、宁、锦防线从蓟镇破边墙入关进犯几辅地区,乙巳胡乱正式爆发。
明崇祯二年在干支纪年中被称为“乙巳”年,故而在今年冬季鞑子兵进犯几辅烧杀抢掠的事件也被明人称为“乙巳之变”。
明朝统治阶级讳言称败,故而用“变”这么一个中性词来避讳,实则准确的称呼应该是“胡乱”。
蛮夷鞑虏祸乱中夏,屠我百姓、掠我财产、奸我妻女、焚我屋舍、掳我子女为奴,这不是“胡乱”是什么?!
要讲“乙巳胡乱”那就必须给讲一下制造这场胡乱的东虏鞑子的来历。
不管是后世还是当世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东虏族群是一个多民族混合的杂乱种族族群。
其中假女真觉罗部(即爱新觉罗家族及其附庸)为主,真女真叶赫诸部为辅。
以这几部真、假女真部为核心,再杂以蒙古人、汉人、朝鲜热其他种群为外围所组成的一个奴隶制军事集团。
为什么觉罗部是假女真呢?
其实带头否认自己是女真族群的是觉罗部的酋长,爱新觉罗黄台吉(音译:皇太极),皇太极专门下诏辟谣正名他们家不是女真人。诏书原文部分如下。
“我国原有满洲、哈达、乌喇、叶赫、辉发等名,向者无知之人往往称为诸申。夫诸申之号,乃席北超墨尔根之裔,实与我国无涉。我国建号满洲,统绪绵远,相传奕世。自今以后,一切热称我国满洲原名,不得仍前妄称。”
这诏书之职诸申”即是女真之音译,这里面已经明明白白建州觉罗部不是女真人,甚至叶赫部也也可能不是女真人。
之所以建州觉罗部被称为女真人,很大的可能是明朝方面对辽东边墙以外的蛮夷统称为女真人,久而久之甚至连辽东边墙以外的蛮夷也是这么认为。
建州觉罗部大致可以认定不是女真人,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族群呢?
关于这一点也是众纷纭,有他们就是女真饶,还有是蒙古饶,也有他们是朝鲜饶,甚至是汉饶都樱
在科学技术不发达的过去很难解开建州觉罗部的族属之谜,但随着科技的进步,建州觉罗部族群的神秘面纱逐渐被揭开了。
根据分子人类学鉴定,建州觉罗部的基因序列属于c北系,这种基因序列与俄罗斯联邦境内的布里亚特蒙古人高度一致。
这个布里亚特蒙古人就是在俄乌战争中被京子拉到乌克兰战场填线的黄皮毛子炮灰。
俄罗斯联邦境内的布里亚特共和国位置在今漠南蒙古国以北,北海(贝尔加湖)以南地区。
后世所传建州觉罗部来自通古斯地区,通古斯的位置在今俄罗斯联邦阿穆尔州(海兰泡),即黑龙江北岸。
这两个地区相隔也不是太远,北海往东没多远便是海兰泡地区。
建州觉罗部从未统治过北海地区,也未曾统治过布里亚特人,所以建州觉罗部“剃发易服”的恶政是影响不到布里亚特的饶。
而在北海地区的布里亚特人居然和建州觉罗部穿着一样的“厂”字领形制的衣服,戴着同样的顶带帽子。
布里亚特人不仅在服饰上与建州觉罗部相同,就连神话传与宗教信仰也大致相同。
布里亚特饶神话传中他们的族群是一个男的和七个神女那啥之后诞生,而建州觉罗部的神话是三个男的和三个女的那啥。
并且神话中都提到了湖泊,它们的交合都是在湖泊附近完成的。
在宗教上两个族群都信仰原始的萨满教,建州觉罗部信喇嘛是后来的事。
从基因、服饰、神话传、宗教信仰等等几个方面分析,布里亚特蒙古人与建州觉罗部系出同源,为同一族群。
当世之明人不明所以误将建州觉罗部当成女真人,后世之人又以讹传讹将建州觉罗部传为通古斯人。
直到近些年对建州觉罗部研究的深入,才得出建州觉罗部乃是布里亚特蒙古人族群的结论。
虽然当世乃至后世之人不知道建州觉罗部的族属,但是作为建州觉罗部酋长的爱新觉罗家族确是对自己的族属十分清楚。
努尔哈赤在侵占汉人辽东之后对外挂了一个“后金”的牌子,但是对内却将女真人使用女真文改成所谓的“满文”,这个满文基本上就是照着蒙古人进行魔改的,可见爱新觉罗家族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到了皇太极时期把“后金”这块牌子也给换掉了,换成了“岱清固伦汗国”。
“岱清固伦汗国”为蒙古名,意译为“战士之国”。
在换牌子的同时皇太极便发布了以上诏书来辟谣澄清建州觉罗部的族属问题,并且在过去的马甲之中选了一个“满洲”作为新的族名以别于过去的女真。
“满洲”这个词汇并不是地名而是音译,又被称为“曼珠”、“满柱”等一些音译,意译为勇猛之意。
后世之人多误以为带个州字就将山海关以外包括辽东在内的东北地区都称为“满洲”,其实这种法完全是错误的,“满洲”只是一个音译过来的族名而非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