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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沈石溪

    姜余在房门口站了会儿,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进了隔壁房间。

    李北弘此时住在书房。

    跟沈石溪的新房他不敢睡,怕睹物思人。

    屋里的陈设还是结婚时的样子,喜气洋洋,都是红色。他特意交代不要作改动。心里留着一份念想。如果有天沈石溪回来,还能看到一切都是老样子。

    沈石溪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美得倾国倾城。母后和哥哥说得没错,确实是秀女里最美丽的女子。

    虽然不如侧妃茉莉那般温顺善解人意,大家闺秀的端庄中带着一丝娇蛮任性的可爱。

    新婚夜,他和她温柔缠绵之后,相拥而眠。

    他觉得这样也不错。江月白就像那天上的月亮,沈石溪就像身边的灯火,温暖亲近。两人就这样生儿育女,相伴相知,白头到老。

    “你在哪里呢?有没有遇到一个会疼爱你的人?”李北弘望着月亮喃喃地问道,心下黯然,一股刺痛。

    他知道,像沈石溪这样的绝色女子,即使被人掳走,并不会像侧妃茉莉那样被人杀死,只会成为别的男子的身下人。

    实际上,沈石溪此时在蒙古可汗的帐篷里,被欢欢且尔钳制住双手,凶猛地进击。

    国色天香的美人在哪里都是男人们争抢征服的对象。

    沈石溪被迷晕后由陈相安排人快马加鞭地送到了欢欢且尔身边,作为示好的见面礼。

    特地强调了沈石溪的身份,尤其是曾经入选过皇帝后妃的身份。

    这令欢欢且尔更加感觉刺激。

    欢欢且尔继承了祖上成吉思汗的血统,体格强壮,骁勇善战,很能生儿子。他目前已经有了四个成年的儿子。

    凶猛的怒吼声在夜里让周围的士兵们听得血气上涌。

    欢欢且尔此前已经告诉所有人,但凡攻占下城池。城里的女人任他们采撷,喜欢的就带回草原做老婆。就像他这样,肆意地占有享用王爷的美貌新婚王妃。

    夜夜用这些声音刺激这些草原上正值青壮年血气正旺的年轻人,激发他们内心底强烈的欲望,以此提升战斗力。

    实际上,这招非常奏效。

    一路打下来,所向披靡。

    欢欢且尔也兑现承诺,每攻下一城,就任下属肆意烧杀抢掠。

    此时的欢欢且尔不像前几日那样高兴,带着一股趾高气扬的霸气,反而极为愤怒和粗鲁。

    他猛拍着沈石溪的皮肤,啪啪作响,留下一个个浅浅的掌印。

    沈石溪是按照大户正房培养的名门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讲究文静娴雅,平日里基本不做任何运动。不像草原上的姑娘骑马射箭,经得起来去。

    又才新婚不过几日。晋王对她一向温柔疼惜,不忍令她受苦,总是徐徐慢来。中间又跟晋王闹矛盾。并未有多少经验。

    如今被连续数日强攻猛进,已经不堪重负,一片狼藉。

    疼痛之下哭得梨花带雨,却更加刺激了欢欢且尔,令他更加用力。

    欢欢且尔完全没有想到,李北辰会将几乎所有的精锐部队都派往紫荆关,驰援大同镇。

    他采用了三头出击,多管齐下的策略,这样可以让李北辰腹背受敌,手忙脚乱之下抓不住重点。

    原以为李北辰至少会兵分两路,一路居庸关,一路紫荆关。

    毕竟居庸关除了大王子,还有平西王组织的叛乱部队已经进攻了数日。而居庸关一破,无论是谁入关,就可以率军一日后就可兵临京城之下。

    如果大明王朝这边每路十万人,甚至在居庸关多安排人马,那么他就可以先击溃紫荆关的部队,再前往居庸关与大王子汇合,两头夹击明朝的大部队,这样他们的胜算就很大。

    谁料大明王朝的新帝没有这样出牌。

    那姓李的小子出其不意地派了二十万大军直接开过来,自己带着不过两万人御驾亲征前往居庸关坐镇指挥战斗。

    自己这边不过四万多重骑兵。敌我力量悬殊太大。

    即使是蒙古重骑兵,也抗不过同样全副武装的京畿重装部队。昨日下午已经将他的部队团团围住。

    今日鏖战了一天,采用了各种计谋,都没能突破包围,反而被对方缩小了包围圈。

    他计划今夜先想办法突围出去,北上与大王子率领的大部队汇合,再做打算。

    闭着眼睛满脸粉霞的美人儿,令他挪不开眼,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节奏。

    在美妙的一分一秒之间,闭上了眼睛。

    虽然不过几日,他很喜爱这个女人。

    紧致,柔软,美丽,含蓄......

    迷乱时也可以很疯狂。

    离开沈石溪后,欢欢且尔躺在一旁的毛毡上,简单地处理了下,就穿上衣服。

    一切安置妥当后,示意一直静静侯在帐篷角落里的少年,这是他带在身边的第五子,也是嫡次子。

    自己则带好武器,猫着腰悄悄地出了帐篷,带上事先安排好的四个人,趁黑悄悄地离开了营地。

    营地里又间歇着响起来粗狂凶猛的怒吼声。

    士兵们纷纷感叹,大汗就是大汗,就是勇猛雄壮得不同凡人,方才歇息一会儿而已。虽然速度和音量不如方才,但也一样有力。

    帐篷里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少年在沈石溪身上盖上一张薄薄的毛毯。

    打了盆水,替沈石溪细细地擦洗着她的脸颊,替她整理好发丝。

    不时地嘶吼两声。

    他垂着眸子,将拧好的毛巾递给沈石溪,示意她自己清理身上的污物。

    然后背过身去,仰着头发出一声嘶吼。

    沈石溪茫然地从少年手里接过来毛巾,两行热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几日下来,从只字片语中,她已经知道屠尽晋王府的是陈相的人,夜夜占有自己的是蒙古可汗欢欢且尔,眼前的这个少年是欢欢且尔的儿子。

    她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为何没有按照他父王的意思去做。

    也并不在意少年为何善待于她。

    她已在一次次的被强占中心如死灰。

    她只知道自己被霸占了身子,再也不是高贵的晋王妃。

    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何况这个少年每晚都待在帐篷里,一起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白天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许她寻短见。

    在他面前,沈石溪只感到羞耻。

    如果她想死,一路上她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

    她感觉活着好痛苦,却没有勇气自尽。

    她怕疼。

    沈石溪麻木地用力擦拭着,脑子里浮现出她和李北弘的新婚之夜。

    她好想他。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因为吃醋跟他怄气,跟茉莉好好相处。

    一定会第一时间答应他,跟他去北境就藩,好好跟他过日子,给他生很多孩子。

    他对她那样的温柔怜惜。

    她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

    可惜,一切都无法从来。

    王爷,你想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