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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这是答应了?”江月白笑着问道。

    满是欢欣雀跃和意气风发。

    她可看出来了,皇上似乎从来没有玩过石头剪刀布。毕竟谁敢赢皇上啊。

    那此时可以用“刺激”这一项俘获皇上的芳心了。

    陪领导玩的要诀,不管是打羽毛球、保龄球、高尔夫、滑雪,还是什么,还是一起组团打游戏,就是陪ta玩的开心尽兴。

    李北辰观江月白这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微微一笑,心想朕还能输给你,温声说道,“开始吧。”

    江月白欢乐的声音响起:“三局两胜啊。石头剪刀布!”

    她也好多年没有玩了。上次玩,还是陪弟弟江秉恭玩的。

    结果江月白出了剪刀,李北辰出了石头。

    李北辰比江月白晚了两秒。

    江月白眼看旗开得败,那哪能行,后面想赢的难度太大了。

    “不行,不行。你晚出了。得要同时出。”

    “好,重来。”李北辰嘴角上扬,饶有兴趣地望着江月白。

    接下来一局,江月白晚出了一点,她还是出的剪刀,不过这次李北辰出的布。

    所以江月白胜。

    江月白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可是后出了又有点心虚,“皇上,不如我们都蒙上眼睛。然后让徐福海来判定我们的输赢如何?这样就不分先出后出了。”

    李北辰虽然玩得正开心,想了想,陈相怕是快要到了,如果再准备红布,恐怕还要等很久,笑着说道:“这样,我们都转过身去,在背后出手势,然后由大福判定。如何?”

    “好主意!”

    江月白立马转过身去,又扭头看向皇上,恰好李北辰也扭过头看过来。

    她对着皇上轻轻地单眨了一下右眼。

    李北辰立马觉到心跳好快。

    徐福海没有想到自己也要加入游戏,不对,过来光明正大地看戏,心里一样小激动。

    “开始吧。”李北辰淡声说道。

    “石头剪刀布!”江月白负责喊号子。

    徐福海朗声说道:“福贵人剪刀,皇上剪刀。平局。”

    李北辰心想,你是不是傻啊,每次都出剪刀。又想,你下次还出剪刀吗?

    就在这样的琢磨中,来了第二局。

    徐福海朗声说道:“福贵人布,皇上锤子。福贵人胜一局。”

    江月白禁不住笑出了声。

    李北辰心想,看朕怎么赢你剩下两局。

    徐福海朗声说道:“福贵人剪刀,皇上锤子。皇上胜一局。”

    江月白这次又笑出了声。

    李北辰不动声色,但心情变得异常愉悦。

    决胜局就要来了。

    两个人都在揣测对方会出啥。徐福海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皇上输了咋整。

    皇上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徐福海朗声说道:“福贵人布,皇上布。平局。”

    战况更加激烈了。

    全场三个人的心都在狂跳。

    又一局平,都出了石头。

    又一局平,都出了布。

    就在气氛烘托到了最高点时,三个人都是满脸笑容,正准备做最后一战时,外面传来通报:“皇上,陈相已经来了,正候在殿外。”

    江月白转过身,颇为遗憾地说:“很遗憾,只能下次再决出胜负啰。”

    李北辰笑着点点头:“你先去侧殿休息会。一会儿陪朕用午膳。稍后再战。”

    徐福海垂着头,憋住笑。“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江月白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李北辰忽然站起身来,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月儿,有你在真开心。”

    “臣妾也是,也很开心。”江月白甜甜地笑着。

    领导满意是最大的肯定。

    “臣妾先去隔壁了,”她瞟了眼桌上的话本子。

    李北辰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印上一吻,再松开手,转身拿起桌上的话本子,放入江月白手里,“正好看看民间写的关于你的传奇故事。”

    “谢皇上,”江月白把话本子捧在手里,甜甜地说道,“让臣妾看看,是不是写得很有趣。”

    江月白抱着话本子落入陈相的视线,后与陈相错身而过。

    陈相有些错愕,不动声色地以视线追随着她。

    今日一见,既与晋王大婚那日的昏迷中奄奄一息不同,也与魏王大婚那晚华贵大气不同。此时笑靥如花,灵动得只是个活泼轻快的少女。

    这个时间竟然出现在勤政殿,而且看她走的方向,不是离开而是去偏殿休息。

    隐约间有股好闻的淡淡清香,随着她的衣袖飘散开来。

    令人心旷神怡。

    心下暗道,看来女儿在宫中遇到真正的劲敌了。

    进屋之后,李北辰喊徐福海给陈相上茶。

    陈相微微抬眸,瞥见了陛下舒展的眉眼,心里松快了许多。毕竟这些日子烦心的事情太多了。

    他正要奏事,却被李北辰止住:“陈相,来,陪朕下会棋。璟妃刚走,这是她未下完的棋局,不如由陈相来替她下完。”

    陈相一愣,知道皇上定是话里有话,便领命坐下来:“微臣棋艺退步,已经不堪大用。如若下得不好,请陛下原谅。”

    “璟妃刚刚也这么说。可她天生聪颖,棋艺又是陈相和国手梅东海这样顶级的高手教的,下得太烂,未免可惜。陈相,轮到你下了。”

    陈相明白了,璟妃在宫里闯祸了,下了步皇上容不下的臭棋。

    他扑通一下跪下,连连叩首,“小女亭玉自小聪明伶俐,被臣和内人过于骄纵,若是在宫中犯错,是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微臣。”

    李北辰捏着手中的黑子,面色深沉,半晌没有说话,也不叫陈相起来。

    再也无心谋划如何为女儿除掉江月白,而是为女儿的当下忧心忡忡。

    终于等到从上方传来的声音:“陈相,轮到你落子了。”

    陈相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凝视着棋盘,片刻后,落下一子。而后而俯下身去,不敢直视天颜。

    只听见李北辰一声冷笑:“没想到,你落子的位置跟你女儿一模一样。果然父女同心。”

    “臣,臣和亭玉都同心于忠于陛下。”陈相额头上滚落下来大颗汗珠。

    李北辰随手落下一子,如此前一局一模一样。仅此一子,便定了胜负。

    然而,这本就是陈相的算计。

    以退为进,让皇上出口气。使得自己显得笨拙,而不是老谋深算。

    只有显露出对皇上毫无还手之力,随随便便便可取了性命,才能博得皇上的原谅。

    “你们陈家好大的胆子,胆敢谋害朕的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