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宝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方向阳真的离开了,才跑到陈鲁东旁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鲁东哥,您没事吧!”
陈鲁东踹了他一脚“你他妈的试试断四根手指是个啥滋味,还不赶紧带我去医院。
别慌,先把我那几根断了的指头找回来,看能不能接回去。”
林家宝哦了一声,赶紧打开手电筒,在地上摸索起来。
姚洪军和李援朝二人也跟着在地上找了起来。
几分钟后,三人的手指都找到了,只是不敢确定是不是拿错了。
不过这会儿他们也没时间浪费在如何区分到底是谁的手指这件事上,每人手里都紧紧的拿着几根断指,就上了吉普车。
林家宝一脚油门,就扬长而去了。
至于地上躺着的赵铁柱这些人,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管他们,流血流死了也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
方向阳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他去洗了一个澡后,就摸进了李欣颖被窝里。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的样子,黄兴忠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也不管方向阳起没起床,嘣嘣嘣的酒直接敲门“向阳,快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睡得着觉啊!”
李欣颖此时已经起来洗漱好了,她推了一下方向阳,见他没醒,就把门打开了。
黄兴忠喊了一声弟妹,就直奔方向阳床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向阳,快起来,出大事了!”
方向阳睡眼惺忪的说道“发生了啥大事,地球不转了还是咋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黄兴忠气的狠狠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还真是心大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这么早就跑到你这里来。”
方向阳适应了两三秒钟才睁开眼睛,一看黄兴忠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哟,是黄大哥啊,你咋来了?”
黄兴忠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昨晚上你是不是把陈家、姚家和李家的几个家伙手指给割断了。”
方向阳呵呵笑道“黄大哥,你的消息挺准的嘛,这才几个小时,你就知道这事了。”
黄兴忠有些生气的说道“别给我嘻嘻哈哈的了,说说你没事惹那伙人干嘛呀,听我的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这几个家伙之所以敢在燕京城明目张胆的倒买倒卖,都是给家里的长辈惯的。”
方向阳有些委屈的说道“黄大哥,之前我都不认识陈鲁东他们几个啊,要不是他们一上来就要我的命,我至于断他们的手指吗?……”
接着他把昨晚在南郊老瓦窑发生的事选择性的给黄兴忠说了一遍。
黄兴忠眉头紧皱着说道“陈鲁东这家伙我知道,当年他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闹起来的时候,直接把他老师的腿打断了,听说八中的校长也是他们几个打死的。
当时我在你们公社改造,还是一个同学写信告诉我的,可惜我那个同学不久之后,也被弄死了。
我怀疑,他的死,也和陈鲁东他们那伙人脱不了关系。”
方向阳冷冷的说道“他妈的,想不到他们那几个禽兽那么坏,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该手下留情了,直接送他们上西天得了。”
黄兴忠说道“幸好你没杀了他们,否则事情就没回圜的余地了。
他们几个在燕京城胡闹,上面的大佬都知道,只是碍于他们父辈的关系,一直没动他们。
尤其是陈鲁东那家伙,也许是上面有人觉得亏欠他父亲,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不过昨天我把计划委那边发生的事告诉杨部委后,他就找那几个家伙的家里人聊了天。
既然昨晚是他们先要动你,我这边也好说话了。
你等等,我这就去给杨部委打个电话。”
黄兴忠说完就朝外面跑去了,十多分钟之后,他又回到了方向阳房间。
这时候方向阳已经洗漱穿戴好了,见黄兴忠回来了,他问道“黄大哥,情况咋样了?”
黄兴忠说道“没事了,杨部委那边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当场就说了,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活该。
而且他那边已经给老大爷汇报了,老大爷是个明辨是非的人,相信那几个家伙的长辈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方向阳哦了一声,并没有觉得是多大个事。
昨晚的事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如果那几个家伙的家里人要闹,那方向阳不介意把它闹大点,反正这会儿严打还没结束,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他无所谓了,大不了一走了之,远走海外就是了。
管你在国内背景通天,还能在龙兴岛来把自己抓回来?
二十多分钟后,杨部委打来了个电话,批评了一下方向阳,让他以后老实点,有啥事别动手,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
黄兴忠见问题解决了,就回单位上班去了。
经过这件事后,方向阳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华夏改革的决心很大,但改革的成果却任由这些寄生虫肆无忌惮的巧取豪夺,他无法改变,高层也不能彻底解决。
方向阳只好不去再想这件事了。
几天之后,东方一叶回来了。
司空涛那边也催促着赶紧出发,前往豫南战国古墓。
方向阳没意见,去就去呗,反正这段时间他也闲着,把琼斯他老婆的尸骨带出来了,也算是了了一桩事。
这次去郑城的人不少,司空涛和玛丽,两伙土夫子,加上考古队的专家和方向阳这边三个人,一共二三十个人。
上面黑安排了一辆最新的大巴车,才勉强坐下这些人和他们的行李装备。
方向阳上车后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车上的气氛有些奇怪。
考古队的那老专家带着七八个年轻人坐在一堆,远远的和那两伙土夫子隔开,明显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土夫子们则对考古队的人也是一副警戒的样子,双方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
方向阳他们三个和司空涛两公婆对此也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装作没看见一般。
大巴车开出燕京城后,一个年轻的考古队员就开口了“也不知道上面是咋想的,怎么能让这样的人也参与到如此重要的考古活动之中来呢,他们就是一群见不得光,只知道搞破坏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