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不经意的俯瞰着台下众人,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轻轻地走到皇帝身后,低下头,轻声耳语了几句。皇帝听着他的耳语,脸色开始变化。
最终,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平静。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大太监退下。
然后,他挺直了背脊,再次展现出威严、愉悦的面貌,深深的望了一眼台下的谢央央,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刚才,汴公公将暗卫在后花园看到裴辰瑜和萧谨慎打架之事,禀告给了皇帝。
他们二人,是皇帝有意扶持起,相互制衡的两派,皇帝倒是很乐见二人的水火不容之势。
裴辰瑜轻轻低下头,淡淡收回瞥向皇帝的眼角余光,目光幽黑深邃,仿佛一汪看不到底的深井,他大概能猜出来,汴公公刚才与皇帝禀告了什么。
是啊,皇宫里发生的什么事,又能瞒过老谋深算的皇帝呢。
裴辰瑜瞥见了皇帝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满意,而他裴辰瑜也乐意见到,皇帝的那股满意与安心。
可裴辰瑜,却也完全不想用任何和谢央央有关的事情,去换取皇帝的这份安心。
裴辰瑜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仿佛黑洞般,他深深的望向身边的谢央央,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心中喃喃:‘我只想将你藏起来,深深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回府的马车里~~~~
车厢内弥漫着裴辰瑜最喜欢的淡淡檀香味,窗外的景物随着马车的前行缓缓流转。
谢央央坐在马车里,心神不宁地望着对面的裴辰瑜。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谢央央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低头,手指搅着裙角,仿佛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我从净室出来,就找不到带路的宫女了。’
‘我想着,自己许是能记得回去的路的......可是,走来走去,就迷路了’
‘那宫里的路太复杂啦,还一个人都没有,我当时特别害怕。’
‘后来,太子就那么突然出现啦......我还以为是鬼呢.....就吓得腿都软啦’
‘就差点摔个屁股墩,然后他就来扶我....."
谢央央自顾自的解释着,裴辰瑜却只是沉沉的望着她,他也确实想要听她说,方才具体发生了什么。
她咬了咬唇,‘可是谁......知道......他扶完了我,就不松手的.....我.....我....用劲了,可是,我的力气不如他大......’她的声音有些无力,说完,谢央央积蓄的眼泪,终于无声的、稀里哗啦的往下落。
她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裴辰瑜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沉沉的落在在谢央央身上,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突然,裴辰瑜猛地一把将谢央央拥入怀中,那力气之大,仿佛是要将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谢央央的头重重的撞在裴辰瑜的胸膛上,顿时觉得眼冒金星。
裴辰瑜的双臂紧紧地拥着她,仿佛是要用这种力量来盖掉刚才萧谨慎的拥抱。
谢央央察觉到了裴辰瑜的反常,她想要抬起头看看,却被裴辰瑜的将头又按回他的胸前。
谢央央看不到,此刻,裴辰瑜眼神中病态的占有欲,他的眼神很可怕,里面充满了对她的渴望和占有,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他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走。
~~~~鹿鸣轩~~~~
回到卧房,裴辰瑜便径直走向谢央央,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容抗拒。
他温柔地扶住谢央央的肩膀,轻轻地帮她解开了衣衫。
谢央央抬手,想要拒绝,却被裴辰瑜抬起的眼神,吓得缩回了手。
随着最后一件衣服的落地,谢央央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谢央央定定的站着,一动不敢动。
此刻,裴辰瑜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眼神冷得像冰,让她不寒而栗。举止也与往常大相径庭,那份冷漠和疏离感让谢央央的心狂跳不止。
此刻的裴辰瑜,很像她生病那次,那个想要掐死她的裴辰瑜。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瞬间传遍了全身,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
裴辰瑜的反常让她害怕,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她感觉自己又要像上次一样被吓晕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让她动弹不得,就只能呆呆的站在那,任由裴辰瑜摆布。
裴辰瑜抱起谢央央,缓步走向净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绿云准备好的温水中,开始轻轻地帮她沐浴。
他仔细地洗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谢央央看着裴辰瑜的动作,紧张、害怕、更多的是羞涩。
裴辰瑜却像是在摆弄一个布娃娃一样,细心地为她洗着每一寸肌肤。
水流滑过谢央央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妙的触感。而裴辰瑜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害羞不已,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也不由自主地绯红一片。
这一刻,刚才的紧张与害怕,仿佛都被现在这种奇特的感觉完全掩盖了,她仿佛沉浸在一个温暖的梦境中,被裴辰瑜的温柔所包围。
可此刻的裴辰瑜,眼神专注,仿佛在这个过程中,他正在洗涤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灵魂。
他要将萧谨慎留在谢央央身上的味道,全部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