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蔡一鸣再也忍不了了,抄起手边的啤酒瓶,“老寻,我能不能揍他!”
陈寻点头,他甩出一道灵气,随后孙春来就像失了神一般,茫然地走回了后厨。
“打吧,留一口气就行。”
“不留也行。”
“有我在,他死不掉,咽气了也能给他救回来。”
陈寻说道。
闻言,蔡一鸣等人眼前一亮。
“哎我说,你别走呀,妈,再不拿点钱,我可躺地上了……唉哟卧槽!!”
费鑫还在叫嚣,马洪一板凳砸在了他脑壳上!
他应声倒地!
“你!你疯了不成,打我干什么!我家的事关你屁事,你有那个资格掺和吗?!”
费鑫一摸脑袋,满手的鲜血,气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邦!”
蔡一鸣一酒瓶子夯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爆响!
“还挺硬!”
“啪嚓!”
他再补上一击,终于敲碎了酒瓶。
“我说的是瓶子!”
“嗷!”
“你特么的……”
费鑫两眼一翻,痛晕了过去。
另一边,跟着他一起的几名男子也被打倒在地,众人围上前,对着他们一阵拳打脚踢。
……
十几分钟后,费鑫五人被一顿胖揍,躺在地上哀嚎。
这帮学生动手都很有分寸,踹他们屁股,抽他们大腿,并没有下死手。
饶是如此,也给这外强中干的哥几个吓得半死。
他们不明白,上兄弟家吃一顿好的,怎么就犯了众怒。
费鑫被揍得最惨,脑瓜子被人打得嗡嗡的,脸都被扇肿了!
最气人的是,每次他痛晕过去,就会被不知名的力量拽醒过来,这一顿毒打,每一下都疼在了心里!
“还要不要钱,说话!你这个败家玩意儿!”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
“关……关你们……鸡毛事呢?”
费鑫气急败坏地嚷道,立马又吃了两个大嘴巴子!
“啪!”“啪!”
“哎呦!哎哟!别打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薇薇,你快帮堂哥说句话呀!”
他抱着脑袋,害怕极了。
孙薇薇红着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地上蛀虫一般的表哥,“费鑫,你小时候没有人不夸你的,说你聪明又伶俐,拿的奖状贴满了一面墙,那时候家里长辈都要我跟你学习。”
“但是现在呢?你看看你的样子,还有半点小时候的影子吗?自从初中跟着那些人去游戏厅鬼混以后,想方设法地从姑姑那里骗钱,这么多年来,你有上过一天班吗,有给过家里一分钱吗?”
费鑫默抱着头不作声,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是在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安全脱身。
“不用跟他废话了。”
陈寻上前拉开了孙薇薇。
这个人从根上烂掉了,靠语言想让他浪子回头,那简直是做梦。
随后两脚踩碎了费鑫的脚踝!
“咔嚓!”
“嗷啊啊啊——!”
“救,救命啊……萨日朗!萨日朗!”
剧痛钻心,费鑫爆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痛得汗如雨下,他不住地往后挪动,想离这个恶魔远一点。
同伙们见这个少年下手如此狠辣,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陈寻释放了一缕神魂,进入了费鑫的识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记住此刻的痛苦,它将伴随你每分每秒。如果你再动了要钱的念头,这份痛苦会变成十倍。”
“只有每天劳作满八小时,才能换来下一天的安宁。你可以去工作,也可以继续鬼混,然后痛死在路边,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下一瞬,脚踝碎裂的剧痛充斥着费鑫的脑海!
不是一秒,而是每一秒!
他每个瞬间都在承受着骨裂的剧痛,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啊我草!!”
“踏马的……哎哟卧槽啊!痛死我了!”
“这是什么妖法,救命啊啊啊!有妖怪害人啊啊啊!”
费鑫满头大汗地抱着脚踝打滚,他整个人都痛不欲生。
然而见到他的惨状,在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这种蛀虫给家庭带来的灾祸与痛苦,要比他此刻承受的更猛烈十倍百倍!
“费鑫,我知道你已经没有人性了,但是自己的痛苦至少还感受得到。”
孙薇薇开口道,“既然陈寻同学说了,那就请你从帮姑姑打下手开始,刚好春来俏也缺人手,不然你就算痛死了,也没有人救得了你!”
“打,打下手……我呸……!”
费鑫牙关都咬出了血,他面目狰狞地啐了一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只有问我妈要钱这样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珠暴凸,额头青筋直跳!
一股痛感贯穿天灵,仿佛是有人用雷电将他的脑细胞一点一滴劈成了灰烬!
费鑫拿脑袋“哐哐”砸地面,砸得头破血流,剧痛却没有丝毫缓解。
他动了要钱的念头,此刻正在承受十倍的脚踝碎裂之痛!
“投,投降了!大仙您收了神……神通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要钱了!!”
费鑫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痛苦就像附骨之蛆一样死缠着他,费鑫本来以为这是什么障眼法,过一会儿就会消失,但是……他现在真的撑不住了啊!
“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打工,给我妈打下手,再不敢鬼混了,您饶了我这次!”
费鑫跪在地上,“砰砰”地磕着头,磕出了血也不停下。
“老寻,要不给他个机会吧,要是他再犯浑,我们再打他一顿也不迟?”
蔡一鸣心软,提议道。
“对,对!给个机会,给个机会……”费鑫麻木地重复着。
“别问我,我说了全看他自己。”
陈寻摊手,“不要钱,好好工作,这种痛感就会消失。”
“我,我工作!我立马工作!但是大神,您这痛得我实在动不了,能不能先给我停下……不然我干活都干不了哇……”
费鑫痛得眼泪直掉。
陈寻点头,他一抬手,甩出一丝灵气,那股剧痛瞬间消失了,甚至于费鑫脚踝的伤势以及额头的伤口都痊愈了。
费鑫就像被抽掉了虾线的基围虾一样,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有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