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您不仅是帮了华武盟大忙,更是替三市百姓除了大害。”
“将这几个邪修捉拿归案后,那三十多起失踪案,总算是对社会面有了交代!”
方剑南长出一口气。
“是啊陈大师,多亏了您出手,否则交给我们来办,处处受到掣肘。很难查到邪修的踪迹不说,想捉拿他们还得安排境界低,但实力强劲的武修,这期间又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百姓!”
“我们承您的大情,日后在滨海和江北,有用得着我们哥俩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柳权同样躬身道。
一个上午的时间,将上下线一锅端了,这等速度,放在华武盟内部简直不敢想!
“不必客气,算是帮万老一个小忙。”
陈寻微笑道,“除了临南市,在其他市应该还有线下,你们能审出来吗?”
闻言,三位会长相视一笑,神色自信起来,“陈大师放心,审问华武盟是专业的!”
“只是,日倭武士会也太过嚣张了些,居然敢派出一个小组的人来我华夏发展线下,他们老实了一百年,又按捺不住了吗?就不怕再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吗!”
方剑南气愤地说道。
“看来还是没打服,娘的,是不是看四大祖师近年来隐居不出,这帮牲口又蠢蠢欲动了?得上报帝会长大人,让他去警告一下日倭武士会!”
柳权的语气同样冰冷。
“等审讯结束,我去向帝会长禀报。不过,陈大师,帝会长还真有件事托我知会您一声。”万宗海说道。
“什么事?”陈寻问道。
“就是江南行省会长的任命,在下本来已经说动了唐不谷长老出任,结果帝会长和我说,省会长的任命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他也没有这个权力。需要华武盟总部的所有高层一起做研讨后投票选举产生。”
“他们正在商讨此事,预计三日内会有合适的人选,帝会长就是想请您给个面子,别对新会长下手。”
万宗海请示道。
闻言,方剑南与柳权二人俱是大惊!
这恳求的语气是闹哪样,华武盟内部任命官员,还要来知会外人,帝会长本人居然需要别人给他面子?
真是好大的面子!
二人更加噤若寒蝉,他们意识到自己或许还是低估了这名年轻人。
“我对他下什么手,是谁我又不关心,只要别来主动惹我就行。”陈寻乐了。
万宗海连连称是,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万宗海接听以后,面色古怪起来,看着陈寻,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陈寻皱眉。
“那个……陈大师,聂老打来电话说……山上的炼丹师们……起义了……”
老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颤声道。
……
陈寻与万宗海赶到丹霞山脚下的时候,炼丹师们正在举旗闹事!
刚开始得知要军训的时候,众人虽然有怨言,但还是照做了。
原因无他,陈寻这小子动不动搬山填海,空中飞人的,给这帮炼丹师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们都怕死。
直到下午,蛙跳一万个,从山顶跳到山脚,再从山脚跳到山顶这一规定,简直是不把他们当人看!
众人一下子就怒了!
赵丹侠的师弟,地阶三品的炼丹宗师——赵大明,站出来愤怒地指责监工的聂光斗,说他侵犯了人权。
没想到居然被聂光斗拿鞭子抽了大脸!
这下和以往的奴隶主抽黑奴有什么区别?
地位崇高的炼丹师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他们纷纷揭竿而起,开始造反!
“家人们——我们太难了!”
赵大明脸上又红又紫的一条鞭痕,他拿着大喇叭,喊得声泪俱下,“我们身为华夏最顶级的炼丹师,被恶人强行掳到这穷乡僻壤,也就罢了。但是此贼实在可恶,把我们当牲口看待!”
“你们看看这每天的要求,早起跑十公里,上午负重一百斤拉练二十公里,下午居然还要蛙跳!这是对我们人格的严重侮辱,我们是炼丹师,不是牛蛙,更不是黑奴!”
“再看看他建造的工厂,环境极其恶劣!众所周知,炼丹是对环境要求最为严格的一项高贵的职业,此贼居然给我们建造了一条生产流水线?!这与那些打螺丝的厂弟厂妹有什么区别?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到了!”
他嗓子都喊劈了,但也确实效果显着。
被他这么一鼓动,那帮忍气吞声的炼丹师们全部躁动起来了!
他们要尊严,不要压迫!
“最可恨的是,他一个不懂行的外人,要求我们一天炼九颗丹药!这是人提的要求吗,他是孽障,是牲口,是畜生中的畜生!我们能答应吗?”
赵大明声泪俱下,将喇叭调转,朝着观众们,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不——答——应!”
炼丹师们义愤填膺地齐声吼道。
他们终于觉醒了!
“可是,师父……”
一名青年有些犹豫地举手道,“据说此人是个很厉害的炼丹师,实力甚至要在丹侠师伯之上……仲景堂每天供应那么多丹药,都是他一个人炼的。”
“住口!”
赵大明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宣布你已经被逐出师门,我不认你这个资本主义的走狗徒儿!你帮他说话,到时候吊在路灯下的也有你一个!”
其余炼丹师也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有好事者甚至拿出了烂番茄来丢他。
青年见犯了众怒,连忙道歉后站到一边。
“啪!”“啪!”“啪!”
一阵稀疏的掌声响起,陈寻缓缓走向众人,面带微笑。
“说得好。”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众人闻言,俱是一喜!
尤其是台上的赵大明,更是面有得色!
难道自己激情澎湃的演讲,打动了这个恶魔,他改变主意了?
“但是没用。”
陈寻微笑着补充,“不服从管教的就死。”
“你?!”
赵大明顿时气急,“陈寻,你不要太过分!我们一没招你二没惹你,在家里愉快地炼着丹,‘啪叽’一声老巢都被你端了,还要被当成生产队的驴来使唤,欺人太甚!”
“怎么会呢?”
陈寻诧异道,“你们是俘虏,地位是最低下的那一类,怎么配和人家驴比?是不是有点自大了?”
“……”
赵大明只感觉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合着还是我们自视过高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