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满足于手中没有权力,暗中联络了临南赵家的赵岩平,将临南作为自己扶持的势力。
万一哪天跟赵天赐彻底翻脸,临南赵家可以作为他的预备力量,栖身之所!
赵丹侠还考虑过把丹宗搬迁到临南去,只是被大善人陈寻提了个速……
甚至于他二哥赵丹成进入上古江湖,也是他的布局。
赵丹侠期望他二哥在那边站住脚跟后,能成立一个新的势力,与之前进入上古江湖的赵家人分割开,这样等他去了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分家,不再受这帮玩意儿的掣肘!
没想到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赵丹成先自身难保了。
赵天赐一派自然知道他们的野心,然而权势与金钱都在手中握着,要给他们使绊子还不是轻轻松松?
就比如临南拍卖会,抠抠搜搜才给赵丹侠批了几十亿的额度,直接导致拍卖失败!
甚至赵天赐暗中安排女儿去临南发展霸山帮,研制飞升小药丸,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方面是华夏四大家族之间确实有一个计划,想找出一种方法能批量生产顶级高手来扩充国力,例如刘家就在研制血身傀儡;
第二层意思就是赵天赐希望能将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就不用害怕拥有人皇强者的丹宗一派;
第三层目的是指望霸山帮去暗中盯着临南赵家!
在临南,你有顶级家族,我有地下帮派,双方同样互相掣肘!
就这样两方互相提防暗算。
经年累月的矛盾,导致两派之间关系不可调和。
“家主,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丹霞山被挖走?虽然是赵丹侠那老狗的势力,但如果真的丢了,对赵家也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啊!”
赵天赐身后,一名老者急急地劝道。
此人是赵天赐的二叔,长老赵明权。
“自然不会。”
赵天赐微微一笑,对于自己人,他的态度就要好得多。
“但这是一个机会,将赵丹侠的威信削弱到极点的大好机会!最好是……要山不要人!救回丹霞山的时候,他刚好死了!”
“嘶!”
赵明权深吸一口气,“可……这也是华夏第一炼丹师啊,他如果死了,对丹宗和赵家都是很大的打击……”
“二叔啊!”
赵天赐无奈摇头,“功高震主,养虎为患啊!地阶一品并不比地阶三品高贵多少,至少,有一个听话的地阶三品,比一个虎视眈眈的地阶一品要有用得多。”
“而少了这条老狗,赵家还是赵家,华夏炼丹第一的名号不会动摇!”
“这是很难得的调头的机会,错过这次以后都不一定再有了。”
沉吟片刻,赵明权重重点头,“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
“那我们要怎么做?”
赵天赐冷笑一声,“估计丹霞山被带去临南了,这几日,将赵丹侠那一派的高手都派去临南送死!”
“最好是把赵丹福那老狗也撵过去。可惜这老狗惜命,哪怕是他亲弟弟也不会以身犯险。”
“等他们的中坚力量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想办法夺回丹霞山,大不了让我父亲去跪请赵老祖出手。”
“在这段时间里,吩咐洪霸天去暗示陈寻,教唆他宰了赵丹侠那老狗,那样即便赵家损兵折将也不亏!”
闻言,赵明权再次深吸一口凉气。
“原来,家主早已计划好了……环环相扣,定要丹宗一派伤筋动骨!老夫终于明白你爹为何一定要把家主之位这么早就传给你了,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哈哈哈哈!”
赵天赐仰天大笑,“那我就多谢二叔夸奖了!”
“暗中吩咐下去,让天龙卫那边安排赵丹侠的嫡系去剿匪,就由赵华风带队!”
他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色。
“遵命!”赵明权领命而去。
……
临南市。
此时的天已经彻底大亮。
陈寻推开门,颜心悦和罗依秋正在呼呼大睡,想来这俩人今天是准备翘课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准备去学校,而是来到了华武盟,帮助万宗海捉拿邪修!
万宗海先带他去看了那具先天武者的尸体。
惨不忍睹,像腊肉一样一样被吸成了人干!
甚至还有些没来得及消散的黑死杀气缠绕着,都不用调查,一眼就能看出是邪修的手段。
陈寻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气息,微微皱眉。
又是一位熟人!
居然是张子航那个孙子!
他好好的黑帮大少不当,跑去干邪修了?
不过也难怪,他爹都被自己打死了,这家伙的境界又是靠一次性药物提上来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狗急跳墙了。
“陈大师,您有头绪吗?”万宗海问道。
他看到陈寻若有所思地微笑,还以为事情相当棘手。
“放心,今天就帮你破案,你去忙吧。”陈寻说道。
万宗海闻言大喜,“那,在下去亲自盯着工厂的建立,争取早日完工!”
“嗯,去吧。名字就叫仲景炼丹厂,建好了告诉我。那些个炼丹师,平时娇生惯养惯了,全部给我拉出去军训!”
“每天起床先跑十公里,俯卧撑三百个才允许吃早饭,上午负重一百公斤拉练二十公里,引体向上一百个才有午饭吃!下午蛙跳一万个,从山顶跳到山脚,再从山脚跳回山顶。其他的你们自己设计一下。”
陈寻捏着下巴吩咐道。
万宗海听得心惊肉跳!
这是拉练吗,别不小心把人拉死了!
“都是修炼者,这点强度应该不算什么,你看着酌情增加压力。有违抗的就打,练好了才能上工!”
陈寻补充。
“明,明白!”
万宗海擦汗,想起了什么,叮嘱道,“对了陈大师,按照《公约》,您不可击杀境界低于您的邪修,所以还请放他们一马,交给华武盟来审问。”
“好,我知道了。”
老头放下心来,躬身告退。
陈寻坐在临南会长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念头一动!
一刻钟后,头上顶着铜钵,光着膀子穿着红裤衩的林雨尘骑着猪冲了进来!
“……行为艺术啊你?”陈寻掩鼻。
这孽障,身上一股猪屎味,难怪连邪修都不要你!
“主人,小的正睡觉呢,您就召唤我了,谁家好人睡觉穿衣服的。”林雨尘赔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