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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的钱财,放在哪儿都不安全,更别说,反贼迟早要咬上来的。

    云州一行后,她让反贼损失不少,那什么头目李琰只怕想活剐了她的心都有。

    这些箱子虽就一成,就是没了她也还有两成,但到手的东西被别人抢去,可是要怄死人的。

    “你这就去将伍平他们带来,注意暗处有没有异常。”石榴吩咐胡振道。

    胡振拱手应是,深呼了一口气,将心里的震惊悉数压得死死的,又是那个面不改色临危不惧的总护院是也。

    东院的院门重新锁上,石榴带了拂冬出去,老邓头老两口便即迎了上来。

    “姑娘,老奴泡了茶水,买了些点心回来,您到前厅用?”老邓头的老伴邓婆子期期艾艾的道,难得姑娘来这宅子一次,可得好好地伺候着。

    石榴颔首,迈步往前厅去。

    邓婆子麻溜的上了茶点来,石榴便看了拂冬一眼,道:“这里不用伺候着,你同奶奶下去说说话吧。”

    这老邓头两口子正是拂冬的爷爷奶奶,拂冬的爹和哥哥则在打理州城的糖铺。

    拂冬也的确好久没见家人了,闻言自是欢喜,跟石榴福了一礼,便即同邓婆子一起出去了,祖孙在倒座房里说话,自不必多提。

    只说石榴端了茶水喝了一口,脑子里细细的思索着该怎么把这些银子妥善的处理好。

    午后的阳光燥热起来,这前厅正当过午的日头晒,不知不觉的便叫人打起盹来。

    没说多会儿话的拂冬赶紧回姑娘身边来伺候,便见姑娘撑着下巴似是睡着了,她下意识地噤了声,轻手轻脚地搬了个小杌子来静坐下,守着姑娘。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拂冬扭头望向门口,见爷爷开了门,进来的正是胡振等人。

    她便即起了身,轻声喊起姑娘来,“姑娘。”

    石榴缓缓睁开眼睛,掩嘴打了个哈欠,“嗯?”

    “胡大哥他们回来了。”

    音落,胡振带着左成以及伍平七人就进了厅中来,一众拱手,“姑娘。”

    石榴便即起了身,“走。”带着众人又开了东院。

    进得东厢里,看着满满一屋的箱子些,伍平等人对视一眼,心口都跳了跳。

    还以为姑娘叫他们来是有要事吩咐呢。

    这些就是取出的宝藏?

    箱子虽没打开,但只看着这数不清的箱子,就够叫他们震惊一番了。

    倒吸冷气中,便听得石榴的声音响起,“你们也知道,这宝藏我一人独吞显然是不行的,是以除了刘东家,还有五皇子,这两人都是分了一杯羹的,我分了三成,这些,就是暗地里运回来的宝藏了。”

    说着,石榴让胡振打开了面前的一口箱子,那箱子里是摞放的整整齐齐的金锭子。

    金光闪闪,瞬间闪瞎了伍平等人的眼,几人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个念头:不是,姑娘这语气,也太淡定了吧!

    好多的金子!

    伍平暗暗点头,别人不知道,他们自然是知道姑娘和刘东家以及五皇子合了伙的,怀璧其罪,这宝藏有皇子一起分羹,便多了一层保障,他们是没有一点意见的。

    虽说眼下看着这么的金子心里突突得慌,但早就决定了将五藏秘录送给姑娘,该怎么处置都是姑娘的事,即便这宝藏多得叫人眼热。

    可送出去了就是送出去了,要不是姑娘救了他们,他们现在早已是一捧黄土,又何谈替伍家村报仇雪恨呢。

    这般想着,心里直扑扑的伍平几人赶紧将火热给摁下去。

    便听得姑娘道:“多的我就不说了,咱们先见者有份,胡振左成还有拂冬,你们一人拿五锭,伍平你们七个一人拿十锭,成了家的就养媳妇孩子,没成家的就拿着成家娶媳妇!”

    一人五锭?

    五锭是多少,五百两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都没人动。

    哪有姑娘赏人一赏就是五百两的啊!

    吓人。

    伍平几个更是手心冒汗,这宝藏说起来本也不是他们的东西,他们就是替人看守的,做了先主子的主将宝藏都送给姑娘了,那就都是姑娘的,可姑娘转头就送他们一人一千两——

    一千两啊,数目可不小。

    姑娘大方!

    见没人动,石榴不由挑眉,“怎么,有意见,还是嫌少?”

    有意见?嫌少?

    怎么可能!

    胡振忙即带了头,上前从箱子里拿走了五锭金子来,而后冲石榴垂首道:“谢姑娘赏!”

    左成和拂冬便都随之。

    石榴再看向伍平。

    伍平顿了顿,上前数起了金子,十锭太多,一双大手都拿不下,不免忙手忙脚的。

    石榴便道:“你们七个的就放一起,这箱子给你们装吧!”

    这倒是个好办法,伍平便即从里头数出十五锭来,剩下的七十锭,就正好是他们七个人的。

    数出来的十五锭,想往旁的箱子放,倒也放不下。

    石榴便让拂冬拿了块布来装了五锭,让左成先替梁正收着,剩下的十锭,先放在一边。

    “财不外露,此事干系重大,我希望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诸位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才是。”

    众人忙即一震,道:“是!”

    石榴微颔首,“现在听我安排,左成你腿脚快,现在便带着伍金去车行雇车,有多少车就雇多少车回来。”

    左成和伍金应声而去。

    等左成二人去了,石榴继续道:“等车雇回来,伍平你和伍贵拿上二十个银锭子带车去置买米面粮油然后直接送去大枣庄,伍成你和伍亮等伍金回来一起带上三十个银锭子带车去置买布匹药材这些送去二里庄,伍洪和伍德带上三十个银锭子等左成一起带车置买面油酒还有碗碟这些运送回下河村——”

    石榴冷静有条理的吩咐起来。

    很快,伍金先一步赶回来,带回了十辆车。

    侧门打开来,从东院抬出一个个的箱子先装上了车。

    车行赶车的伙计好奇的看着这一箱箱的东西,瞧着不轻,便问要不要进去帮忙搬,得到了不用的回答,倒也乐得轻省,在车旁等着就是了。

    不多时,伍平伍贵带队出了发,行至了街面上的一家米铺买米面,一袋袋的米面被搬上车来。

    掌柜好奇的问了一嘴,“小哥买这么多米面啊?”

    伍平笑道:“我们是大枣庄的,人多!”

    掌柜的一听,便即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大枣庄的,那就不奇怪了。

    那大枣庄是下河村石榴姑娘的庄子,庄子上人多,听说还养着不少的护院,吃的可不就多嘛?

    之前也没少见大枣庄的人来买粮的,听说大枣庄本就有田地的,他也不傻,看出来那石榴姑娘囤了粮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哪个大户手里头不未雨绸缪的囤些粮的?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