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砰!
“你完了!我告诉你…”
嘭!
鲜血顺着小青年的脸颊,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打醒了沉溺于富贵的“罪犯”。
权势和利益,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
没有足够的实力,你的一切只是属于更强者的。
当这位强者挥起屠刀的时候,你的反抗就会显得软弱无力,过往的权利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
诸如此类情况,路上时有发生。
同样是被羁押,有些人坦然自若、有些人惶恐不安、有些人大放厥词,还有人说自己是冤枉的。
太阳再次升起之时,亦是黑恶势力扫尽之时。
“嘶…这怪味儿…到底哪来的?”
化身寻宝哮天犬的萧法,鼻孔时不时的嗅一下,想知道空气中奇怪味道的来源。
众所周知,味道越香宝越好,味道越怪宝越奇,寻常资源萧法已然不缺,缺的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邪恶圣杯、虚空之瞳、神秘珠子…
体验过奇葩宝物带来的好处,按部就班的提升已非萧法所愿。
鳞次栉比的房屋、富丽堂皇的厅堂、奢华至极的祖庙,找来找去都是一些俗气的东西,就连族库都没什么异宝。
随手装了几堆能量结晶,收起几把高阶长剑,拿了一些用作装饰的奇珍异花。
漫无目的的溜达了一会儿,诡异的味道再次出现在鼻孔,这次来的比先前更加强烈。
扑通、扑通、扑通…
心率一下子就上来了,跳动的频率骤增,同时传出一股渴望的感觉,这东西似乎对虚空之心有不小的作用。
萧法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前进,越过一排排房屋与珍贵的树木,一片人工湖泊赫然出现在眼前。
本该清澈见底的湖水,咕噜咕噜的冒出黑色的气泡,让虚空之心渴望的东西就在湖底。
“湖里危险,离开这里!”
“嗯?”
准备潜水的萧法,被匆忙赶来的抄家人员制止,这些人好像知道湖底是什么东西。
以前可能没人认识自己,今天在淘汰赛大放异彩之后,三大世家里的异能者,肯定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有这个便利,问清楚再行动比较好。
“兄弟你好,下面有什么?”
“水晶兰、尸花、鬼藤…这些植物的攻击性极强,甚至有好几株高位异兽,正等人过来处理呢。”
“只是一些花花草草?”
“湖中遍布植物类异兽,没有足够养料的话,不可能滋养这么多,肯定有别的东西支撑的,只不过…”
兄弟话语中的意思,萧法自然听出来了。
不杀干净这些植物类异兽,贸然下水无异于慢性死亡。
无论里面藏着什么古怪的东西,都得把这些异兽处理干净才能挖掘,而现有的力量无法处理,只能等家族支援。
水晶兰又被称为幽灵之花,摄魂夺魄的本事十分强悍。
曾有八阶异能者沉溺于花香,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脑死亡的案例,领域之力都很难隔绝它的攻击。
尸花、鬼藤,一般只有埋骨之地和战场才会滋生,没有大量的死气很难孕育出这些亡灵之花。
看似平静的人工湖泊,怕是埋藏着不少尸骨。
姚家的人住在死湖旁边,心里不会感到膈应,晚上睡不着觉吗?
十数根岩矛浮现出来,向冒着黑色气泡的地方射去。
噗!噗!噗!
坚硬程度堪比六阶武器的岩矛,在黑色藤蔓的抽打下分崩离析,就连一丝粉末都没有留下来。
湖面沸腾了几秒又重回平静,刚才的一切就好像幻觉一般。
“快走!”
跑来通知的异能者,没想到萧法会直接出手,拉着萧法远离了人工湖泊。
空气中诡异的气味,在岩矛投入水中之后愈发浓郁,已经到了能影响中阶异能者的程度。
萧法的视线中,浮现出一些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张牙舞爪的发起了攻击,只不过没有任何实质性作用。
“水晶兰的花香,致幻的功效这么强吗?”
“屏住呼吸、不要摄入过多介质;集中精神,不要被幻象干扰。”
“我有破罔之瞳,不需要担心我。”
“嗯。”
随着距离的拉开,气味逐渐变淡,与萧法来时闻到的差不多。
怪异的味道竟然是这样来的吗?
长宽不过三五百米的人工湖,培养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湖泊可能是姚家的投放尸骨的地方。
“哥们儿,带我去找萧刚和姬川,我有事儿跟他们商量。”
“啊?哦!”
拽着萧法离开的兄弟,听到萧法的要求后愣了一下,很少有人会直呼大佬的姓名,过了四五秒他才反应过来。
一个萧家一把手、一个姬家三把手,都是平日里搭不上话的大佬。
二人在姚家辗转腾挪,来到了抄家指挥部,只有姬川和一个老者在这儿统计赃物,没看到萧刚的身影。
“川叔,快帮我个忙!”
“咳咳…”
姬川放下了手上的计数板,咳嗽的同时指了指一旁的抚摸山羊胡老者。
背地里暗箱操作,给自家孩子一点好处,国会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谁培养都是培养。
当着特派员的面儿,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陪着萧法过来的兄弟,在姬川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萧法看着挤眉弄眼姬川,知道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我不要资源,姚家人工湖下面,有我需要的东西,帮我清理一下湖中的花花草草。”
“那是一片养尸地,你想要里面的什么?”
“不知道,搞干净再说。”
萧法想找姬川帮忙,姬川还没开口,老者接上了萧法的话茬。
对萧法口中那个有用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元素类异能者,为什么需要亡灵类的异宝。
“你不说什么东西,我们怎么帮你找?”
“你不清理干净,我怎么知道要什么?”
“你不说清楚,我们没有搜寻的目标。”
“你特么故意找茬是不是!我又没说要你帮忙,叽里呱啦的费什么话!”
老者抚摸胡须的手停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