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原本没觉得,自己在公主殿中看两个男乐师演奏,有什么不妥。可她看到晏望宸的脸色时,顿时觉得,不妥,十分不妥。
至少,他肯定觉得不妥。
“陛下。”柳乐师和郑乐师连忙跪下向晏望宸行礼。
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一时间也有些惊慌。
晏时鸢却不以为意,她本就有些醉了,此时看她找来的二人一副慌乱的模样,顿时有些不高兴地道:“晏望宸!本宫的寝殿岂是你说进就进的?翠竹!把他给本宫赶出去!”
“公主!”宋温惜拉了拉晏时鸢的袖子,让她不要胡闹。
“怕什么?反正我不日便要嫁去珈岚,也不用在这宫中受这鸟皇帝的气了!”晏时鸢的话愈发大胆放肆,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晏望宸知道她在气什么,竟也不气恼,只是上前一把将宋温惜拉了过去。
他垂眸看着醉醺醺的晏时鸢,冷声道:“你爱怎么奢靡淫乱朕都不管,只不过,这个人朕要带走。”
晏时鸢见晏望宸如今竟然都懒得管她了,嘴一瘪,双眸立刻红了起来:“好,好,晏望宸,嫁出去的皇姐泼出去的水,你不管我,待我去了珈岚,我定搅个天翻地覆!”
“拭目以待。”晏望宸丢下这一句,便拉着宋温惜,离开了。
“晏望宸!”屋中传来晏时鸢暴怒的喊叫,和杯盏扫落在地的声音,“愣着干什么?陪本宫喝酒!”
……
宋温惜喝了不少酒,此时已经开始觉得晕眩。
她晃晃悠悠被晏望宸跟着走出去好远,被带着凉意的微风一吹,她清醒了几分,才恍然惊觉这不是出宫的路。
“陛下这是带臣去哪?”她立刻停住脚步,甩开晏望宸拉着她袖子的手。
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去他寝殿的路。
“你喝了这么多,就准备这么醉醺醺地回去见小鱼?去朕殿中醒醒酒再走。”晏望宸不容她拒绝,又抓起她的手腕,强行带着她往自己寝殿的方向走去。
醒酒?他说得似乎也有道理。
宋温惜只是犹豫了一瞬,便被晏望宸拉着,一路走到了寝殿。
她刚踏进寝殿的门,便听身后一阵关门落锁的声音。
宋温惜心中一紧,回过头问:“陛下关门做什唔——”
她话未说完,便被晏望宸一把扣住脖颈。他贪婪地吸吮着她带着果香的嘴唇,让她喘不过气。
他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让她更加意乱情迷。宋温惜抬手撑住他的胸膛,想要维持最后一丝理智,却被他抓住手,一个翻身抵在门上。
他抬起头,垂着眼帘,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她原本嫩白的脸此时变得绯红,朱唇泛着湿润的光泽,仿佛等待采撷的樱桃。
他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又轻轻啃了一口,低声道:“胆子大了?敢跑去和晏时鸢一同欣赏男乐师?若朕今日没有发现你们饮酒作乐,你打算怎么样?”
他惩罚般地咬住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瑟缩。
“难不成,你真的想让男乐师伺候你?”他的声音染上一丝醋意。
“臣不敢……”
“不敢?还是不想?”晏望宸冷笑一声,“所以,刚刚那两人,你喜欢哪一个?”
“我没有……”宋温惜撇开脸否认。
下一瞬,她身体忽然腾空,整个人被晏望宸抱起,丢在床上。
“说说看,你喜欢什么类型?”晏望宸边问边解开他的腰带,“是喜欢柳乐师那样丰神俊逸的,还是喜欢郑乐师那样,孔武有力的?”
“我……”宋温惜一时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晏望宸忽然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又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拿什么东西束了起来。
“陛下……”她慌张地挣扎起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门外传来林策的声音,打断了晏望宸的动作。
他手一顿,扬声道:“既然如此,林将军,可否麻烦你去一趟公主殿?”
“公主……有何事?”林策的声音有一丝犹豫。
“她似乎喝醉了,还请林将军帮忙照看一下,以免在和亲之前,出什么乱子。”晏望宸说着,将束着宋温惜双手的腰带紧紧打了个结。
门外的林策沉默了片刻,才淡声道:“……是。”
脚步声渐远,林策离开了。
晏望宸将宋温惜翻转过来,他坏心思地解开她的衣带,问:“你还没有回答朕。”
“回答什么?”宋温惜感觉自己已经清醒了,只是酒劲让她浑身无力,加上被束缚着,她一时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晏望宸放肆地拨开她的衣服。
“喜欢哪个?”他不依不饶地追问。
她已经反应过来,连忙道:“都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他还是没有放过她。
“什么?”宋温惜没想到他会继续问,愣了愣。
“朕问你,柳乐师和郑乐师你既然都不喜欢,那你喜欢谁?”他的声音低沉,一边问着,一边将她的衣物一一褪去。
宋温惜瑟缩了一下,撇开脸,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束缚:“能不能……解开再说?”
“不能。”他眼底的欲色尽显,仿佛夜间燃烧的火焰,点亮了整个眼眸。
“回答朕,你喜欢谁?”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细嫩之处,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喜欢谁?她心底的那个答案,让她不想说出口。
她喜欢的,是多年前一身青衣救了她的那个人。可是,如今物是人非,那个人已经被她埋在心底,再也见不到了。
晏望宸见她咬着唇不回答,眸中的温柔渐渐褪去,他冷声问:“难道……你喜欢的另有其人?”
宋温惜撇开头,没有否认,而是冷声道:“陛下既然知道,就放臣走吧。”
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让她微微有些发抖。整个人看上去柔弱却又倔强。
晏望宸眸色暗了暗,他脱下外袍,丢在地上。
他缓缓将双手撑在她头的两边,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寒霜:“你是朕的人,朕绝不会再轻易放你走。”
“如果你心里敢装着别人,朕就做到你心里眼里都只有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