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空气里就陷入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安静平和。
许晴舟在浴室里洗澡,只有沙沙的流水声。
宋娇若拿着自己的玩偶,看了眼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对啊,她走了,要是那枕边风吹歪了,怎么办?
再说她可不是那种没有姐妹情谊的人!不能留他们家小晴舟一个人被祸害了,。
“顾,顾总。”
宋娇若打破沉寂,结果洗澡的浴室里水停了,里面传出来许晴舟的声音,“宋娇若,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毛巾?我丢在床上,忘记拿进来了,就是那个蓝色的。”
她拢了一下头发,水汽蒸出的脸热,让她不好意思直接出去拿。
“对了,我好像睡衣也落在外面了,你看看,也是蓝色的,在衣柜里。”
话音落,顾霆骁起身,十分熟悉的拿到了所有的东西,冷冽的眼神制止了宋娇若想要开口的心。
怎么办?宝宝好苦。
怎么办?闺蜜深陷火坑!她不能坐视不理!
顾霆骁将衣服递过去,里面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
“谢啦。”衣服就被抽进去,空留下空气里的温柔的香味。
水声渐渐又响起,“顾总。”宋娇若铆足了勇气。
顾霆骁转身坐在床上,伸手拿起一个毛绒玩偶,朝着宋娇若递过去。
“还不走?”平淡的声线,却透着无比恐怖的威压。
“好嘞哥!”拿着玩具,转身就跑,五秒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姐妹友谊没有她的狗命重要,只能是暗暗的祈祷,姐妹,不要出事,靠你了!然后坚定的离开了许晴舟的门口。
门里的顾霆骁听着房间里许晴舟洗澡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烦躁的扯了一把领口,因为没有带领带,所以摘开了几颗扣子。
眉眼微垂,藏下火气。
他一直以为他能够等,能够让小女人完全的接纳自己。
然而,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点好,就想要得寸进尺的得到更多,可是他连一点好,也还未拿到。
只是看到那照片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要过来,即使他知道,并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他克制不住的是,内心那头已经放出来的野兽,叫他如何能平静?
许晴舟不是能养在庄园里的金丝雀,也不是那贪图富贵的女人,她果敢,聪明,善良,这些才是吸引了他顾霆骁。
犹如漂亮的金丝雀在阳光下飞舞,才让他觉得漂亮和喜欢。
被砍掉翅膀的金丝雀,不过几天,就会死的不能再死。
他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给足了她的自由。
‘咔哒’卫生间发出一声响动,顾霆骁回过神,抬头看去,与正出门,松散的穿着短袖睡衣的许晴舟四目相对。
许晴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开错了门,往后退了一步,就被大步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抱住,不客气的拉住,抱紧在自己的怀里。
只有这样的拥有,才会让他觉得,许晴舟是属于自己的。
像是那五六岁的孩童,抓住自己的喜欢的玩具,就
不想松手,如果有人来抢,他会哭闹,会不安,会用最为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抢回自己的玩具,只为那最后拥有的安心。
许晴舟挣扎了一下,只感受到男人丝毫不松懈的力气,就随着人抱着自己,好一会,才松开,惊讶更大于男人的到来。
“你这么来了?云熙也一起来了吗?”
听到这的顾大总裁一脸的黑线,都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脑子里的想的就只有儿子?
他一只很喜欢儿子的,但是现在他得尽快将儿子丢出去了!
赵家的丫头就不错,什么女儿,他通通都不想要了!
“没有,只有我。”
松开了手上的力度,但是没有松开环绕在许晴舟腰间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将那样子刻画在脑海里。
第一次让他产生危机感,顾霆骁觉得小女人只是答应了他会试试看,并没有完全的爱上他,难道不是吗?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却是赵瑾瑜。
他简直都要气疯了。
可是对上许晴舟毫不知情的眸子,又偃旗息鼓,息事宁人。
好在现在还是在他手里的,不是吗?
顾霆骁将下巴埋在许晴舟的肩头,贪婪的嗅着小女人身上的味道,许晴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男人,想要安抚。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洗个澡的功夫,宋娇若就变成了顾霆骁?还有就是这个男人是怎么了?她不得而知。
“怎么了吗?”她终于想到要问正是。
结果就被推开,随后就是男人收拾东西的声音,“我先洗澡。”
顾霆骁有些倦了,熬了两天一夜才处理好那些烂摊子,顺带给赵家找了一点不自在,现在不去洗漱,抱着媳妇睡觉,还等着赵瑾瑜再次找来?
许晴舟点了点头,等到顾霆骁进去浴室,脸才开始发烫,手机已经给许云熙打去电话。
臭小子给她回了一条消息:妈,公会喊我打游戏,我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就挂断了她的电话。
越来越过分了,然而千里之外的许云熙的嘴角弯起笑意,电脑屏幕上就响起。
“喂,大哥,还打不打?”
小手开始翻飞。
可苦了许晴舟,看着男人只围着下半身的。漂亮的人鱼线和马甲线就那样直突突的出现在许晴舟的眼前。
让人血脉膨胀的是男人白皙的皮肤和漂亮的锁骨,简直要了命。
她已经不能再看下去,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想要解刨了!
她每次解刨的时候,看见漂亮的尸体就觉得欣赏,更何况对着这样一个上帝的宠儿,如果叫顾霆骁知道了,估计会有掐死她的心。
然而自己就已经被男人抱住,两人陷入床铺上。
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晦暗不明,让人看不真切,幽深的墨色像是要吞并一切,让人害怕又担忧。
许晴舟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唾沫,自己被抱住,十分困难扭动自己。
“那个,热。”只敢小小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