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
帅帐的主位上,正坐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高挑女子。
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高贵的发鬓,用一支青色的簪子别着,衬托着一张成熟冷艳的面庞。
正是宋军的主帅,枢相童贯。
此时她正奋笔疾书的写着捷报,准备送往东京向官家邀功。
如今在她封山断粮之策下,梁山贼寇已经走投无路,山上的粮食坚持不了多久。
估计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就能把以晁盖为首的梁山贼寇,彻底剿灭。
一想到官家在看到捷报,惊喜的从龙椅上站起来,要对自己大加赏赐的画面,她脸上的笑容就掩盖不住。
在自己实打实的战功面前,高俅那个只会踢球的谄媚之徒,拿什么跟自己斗。
如今能够执掌大宋兵权的人,唯有自己啊。
就在她把写好的捷报交给旁边的侍卫时,大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枢相,我回来了。”
随着大帐被掀开,一位身着黑色裙甲的女将走了进来,乌黑的秀发束起一个干练的马尾,配合着那一张略显英气的俏颜。
正是双鞭将呼延灼。
童贯挥手让侍卫退下,美眸看向面前的呼延灼问道:“自从昨晚梁山来袭之后,你便失踪了整整一晚上,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
呼延灼也没有隐瞒,抱拳恭敬道:“回禀枢相,我整整一晚上都待在梁山。”
“梁…梁山?”
童贯纤细的柳眉微微一挑,连忙握住腰间的佩剑,冷声道:“莫…莫非你私通梁山贼寇?”
呼延灼神色一愣,有些错愕道:“枢相这是哪里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身为朝廷将领,怎会私下投奔梁山。”
“那你为何一晚上都待在梁山?”童贯冷艳的面庞上,泛起一抹狐疑之色。
呼延灼也没有多想,接下来她把自己一时大意落入埋伏,被卢俊义擒拿上梁山的经过娓娓道来。
当然,有关于潘金莲的事情则被她省略了。
一方面是因为这位潘公子临别前,专门拜托她的一个请求,其次也是因为,两个人在书房里,对当今的女帝有过一番点评。
身为一个朝廷武将,私下妄议朝政,谈论皇帝可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说出来对她也没有一丝好处。
童贯纤细的柳眉微微一挑,面露狐疑的听着呼延灼的讲述。
“她们就这么轻易的放你下山了,难道没提出什么条件?”
尤其听到梁山贼寇对呼延灼不犯秋毫,甚至恭恭敬敬的送她下山,童贯心里的怀疑更深了。
呼延灼也察觉到了自家大人,此时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她连忙解释道:“大人,这梁山虽有贼寇之名,但对人才却格外爱惜,她们在与我交手的时候,觉得我这样的武将杀了太过可惜,再多次拉拢失败后,最后还是放我离开了。”
“如果我私下真的与梁山有什么勾结,又怎会将这些事情全盘托出,还望枢相明见。”
“……”
童贯美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将,仿佛要将其看穿一样。
她沉吟了半晌后,忽然笑道:“你何必如此紧张,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你什么为人我还不清楚吗。”
“枢相……”
呼延灼白皙的俏脸上,顿时泛起一抹感动,似乎想说什么。
童贯摆了摆手:“你回去好好歇息,接下来与梁山的大战,还指望着你呢。”
“是。”
呼延灼抱拳行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旁边的一个随军主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道:“枢相大人,你真的相信她与梁山没有任何瓜葛吗?”
“我当然不信。”童贯毫不犹豫道。
那随军主簿顿时愣住了:“那您刚刚为何……”
童贯纤细的柳眉微微皱起,冷声道:“那不过是暂时稳住她的,一番说辞罢了,毕竟当面将她强行揭穿,逼的她毫无退路跟我拼命怎么办。”
“只有把她暂时稳住,接下来逐步收拢兵权,防止军中出现大乱才是关键。”
显然,她对于梁山有着天生的偏见。
童贯不愿意相信一群出身市井的草莽之徒,居然如此礼贤下士,她更愿意相信,梁山只是一群占山为王,为非作歹的贼人。
她们之所以愿意放呼延灼下山,肯定是私下答应了什么条件。
说不定会如同当年的花荣一样,打算里应外合,配合梁山贼寇的行动。
那侍卫顿时神色凝重了起来:“那依大人之见,该如何处置呼将军?”
毕竟呼延灼一直都是童贯的左膀右臂,在军中颇有威望,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忽然临阵换将。
不但会影响军队的士气,还有可能让呼延灼察觉到情况不对,率领本部兵马直接造反,造成宋军内部出现大乱。
童贯成熟冷艳的面庞上,泛起一抹冷笑:“无需惊慌,我心中早有对策。”
“不知大人有何对策?”侍卫好奇道。
童贯朱唇轻启道:“可以先以后方粮草出现问题为借口,让呼延灼调兵前去查看,在她离去的这段时间里。”
“以商量包围梁山计划为借口,把她麾下的大小将领,统统骗进营帐里,一波将其全部拿下。”
“这样便能以最短的时间内,将呼延灼手里的兵权彻底收缴,稳定住军中的局势。”
“等呼延灼回来了,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了,自然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旁边的主簿眼睛一亮:“大人高见。”
童贯盈盈一笑:“你速速去做准备,帮本枢相把呼延灼骗走。”
那主簿抱拳道:“大人放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晴天的忽然乌云密布,紧接着就下起了暴雨,我们正好可以用山体坍塌,道路泥泞影响了粮草运输为借口,骗呼延灼去后方查看,保证她不会起丝毫怀疑。”
“暴雨?”
童贯掀开大帐,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纤细的柳眉微微皱起。
她记得在当地太守那里看的资料,当地这个月份很少下雨啊,怎么今天忽然这么反常?
难道当地负责记录气候的小吏偷奸耍滑,故意抄录多年前的老资料,或者编造内容,来欺骗上级吗?
“大人,你怎么了?”
旁边的主簿看着自家大人,神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一时被人欺骗感到有些恼火,待我打完这场仗后,要好好的问责当地太守一番,这也太玩忽职守了。”
童贯松开手中的大帐,走回自己的主位坐下。
她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半点头绪,只能暂且作罢。
先专心把呼延灼这个不稳定因素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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