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娇拿着令牌走出小院之后,沐卿脸上才浮现一抹后知后觉的歉意:“楚天,我这么决定,你不会生气吧?”
楚天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即无语,你沐卿说话归说话,一个劲儿地瞄小透明小玉是什么情况?
点谁呢?
他楚天还没有饿到如此饥不择食的地步,将小玉和血狐比?这不是埋汰人嘛...
“害,这话让你说的,要不是她今天找上门来,我都把她给忘了,起初在秘境当中,我需要问她一些问题,这才答应下来,护她出秘境;
几天过去了,恐怕,血狐的身家底细早就被查的清清楚楚了,没问题才来这边的;她在你手下,要是用着顺手,就用;要是觉得别扭,打发了也就是了,你这么一问,搞得我心里有鬼一样!”
楚天自顾自的解释完,抬眼一看,发现除了沐卿之外,纸鸢和南宫魅儿,皆以一种别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分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楚天犯得着解释?
霎时间,楚天才发现自己好像说的有些多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此地无银三百两!
......
沐府大厅内!
干完架的沐天赐,稳坐在太师椅上,面容不展,余怒未消;
阿福悄声出现在门口,禀告道:“家主,沐正安想要见您!”
“嗯?他来,是为了沐业和沐至两人身死秘境的事情?”
“不知;”
说起沐正安,虽然姓沐,但他这一脉,这些年来实力不济,且属于旁系分支,虽然在名义上,和沐天赐论堂兄弟,但关系,属实有些远了;
此刻突然登门拜访,恐怕还真的为了他俩儿子身死的事情而来;
堂弟上门,沐天赐于情于理,还是得见一见的;
“让他进来吧,阿福,你去将沐言叫来,同时对他嘱咐一下,让他酝酿一下说辞,以免勾动沐正安的情绪,毕竟,他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
“是,我这就去安排!”
其实,沐天赐甚至不用将话说得如此明白,阿福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事关沐家的安定,又牵扯到沐卿,不得不谨慎对待!
......
相较于沐天赐的仪表堂堂,沐正安长得就有些不尽人意了;大长脸,高颧骨,两腮无肉,面净无须,眸子细长狭小;
单论面相,就能看出来,这不像个好人!
沐正安进得门来,拱手行礼,看向沐天赐,恭敬地尊称一声:“堂兄!”
“嗯,正安来了,坐吧!”
沐天赐客气一声之后,还不等沐正安开口,他便先行说道:“正安啊,你今天不来,我也打算这两天去找你的,只可惜,事情太多,耽搁下来了;
这不,我也才从外面回来,想必,城外战斗的动静你也感觉到了吧?”
“家主,我这趟来,没别的意思;现在外面都在传,说秘境当中死了的那些人,都是楚天示意杀死的;本来我是不相信的,但...家主,外面传的有理有据的,我真的很难不往那边想啊!
所以,今天我仗着胆子,就想来见一见楚天,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您是知道的,沐至和沐业,不仅仅是我的两个儿子,而且,还是我那一脉最有天赋的子弟啊;他们就这么永远留在秘境当中了,我这...”
说着说着,沐正安不禁抬手掩面,擦去眼角的几滴泪珠!
沐天赐轻瞄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他虽然以前年少轻狂,走的是江湖浪子的路线,但,能让老头子选定为家主,自然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仅一眼,他便看出了自己“好堂弟”颇显粗糙的演技,这就不是死了儿子的老子应该有的样子;
而且,楚天来沐家,也有一些时日了,他沐天赐作为家主,用事务繁忙,不好脱身为理由避免提及这些事情,倒还说得通;
你一个死了儿子的爹,真要为儿子讨个公道的话,能等到现在?
而且,这个时间,也太敏感了一些,他沐天赐前脚处理完无极宗等势力的逼要,他沐正安后脚就到了;
不过,沐正安倒是有一件事没有说谎,沐业和沐至,在他那十来个子女当中,修为天赋确实是最好的两个人;
不然,也轮不到他们前去秘境探寻机缘!
沐天赐想了想沐正安其余净是些纨绔子弟的儿女,看向沐正安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厌恶;
沐正安正装模作样抹眼泪呢,门外,阿福带着沐言迈步走了进来;
“家主,三叔!”
沐言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
“好了,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沐言,你给你三叔说说,我那沐至和沐业两个侄儿,究竟因为什么原因,惨死于秘境妖兽之口!”
听到沐天赐的问题,沐言想也不想,侧过身子,面对沐正安,稳稳开口说道:“三叔,您节哀;不过,沐至和沐业两位兄弟,确实是死于妖兽之口;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毕竟,那时候,我们正在青石台阶上,用力攀登!”
说到这儿,沐言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开口说道:“不过,这些天不论是家里也好,还是外面也罢,都在传闻,是楚天控制着妖兽对修士展开了屠杀;
纯粹是无稽之谈罢了,且不说仙兽如何能认楚天为主?单单事发之际,楚天与我们在一起接受仙人显圣的考验,又岂能有别的心思?还望三叔节哀的同时,慎重思考!”
沐言说罢,场中陷入寂静!
先前抬手抹泪的沐正安,听了沐言说完之后,放下掩在脸上的衣袖,那一双细长狭小的眼睛配上阴沉的眼神,直直盯着沐言,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而沐言,也丝毫无惧,就这么站在大堂当中,任由沐正安盯着自己;
一幅无所谓的态度,他乐意看就看,看能看去几斤?
许久之后,沐正安脸上挂起悲苦神情,对沐言说道:“侄儿啊,你三叔苦啊,你可千万别哄骗我,让我那俩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啊!”
沐正安一开口,稳坐高堂的沐天赐抬手示意沐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