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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好像,瘦了?

    她是想多了。

    这些钱,是沈执承诺过的那笔学费。“喏,这些你寄回去吧,找个不错的老师补课,应该是够的。”

    他说完,起身顺手收拾了碗,自己刷锅又烧了水,看来一会打算洗澡什么的。

    捏着三百块钱,谷满满稍微回忆了一下如今的消费水平和工资水平。

    一毛钱买青菜能吃好几顿。

    火柴两分。

    豆浆一大碗五分还加糖。

    至于工资,如今虽然不是六七十年代,工资二十几的年代。

    可也差不了多少啊,八十年代年头年尾的工资水平可差远了,如今外面一个月四十块依旧能算稳定的高工资。

    三百,不知道沈执怎么弄来的。

    什么,交回去家里给那个娘那个弟弟?

    “又不是我的娘和弟弟。”再说了,至于三百吗,现在老师一个月正式工资都才二十多,还经常被拖欠呢。

    也就是福利还可以,文人也做不了其他粗活,被一句可敬的人的称谓吊在职位上。

    她把三百块分出来一百还回去,另外二百自己收了,并且在账本子上写下今日从沈执手里接了二百。

    爆金币的老公,你以后回家,我不会给你饿肚子,嘿嘿。

    沈执洗漱完回来,穿着白色背心,露出精瘦的手臂线条,他回到自己屋里,发现桌上多了一百,旁边纸条写着:

    沈同志,钱有个二百就够了,这一百你自己拿着用吧,以后肚子饿了回家知会一声就行,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看着那大气的字迹,沈执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

    这是,谷满满能写出来的字?

    他拧眉,回忆起谷满满刚才的一举一动。

    这一回忆不得了:“她好像,瘦了?”

    其实瘦得不算明显,但是那狰狞的三层肥肉下巴,确实缩回了点,衣服宽大看不出身体瘦了多少,不过走路不虚浮,做事利索了很多。

    沈执用干布擦拭头发,坐在凳子上,神色不明。

    夜深了,隔着一堵墙,两人各怀心思。

    镇上。

    小镇一户人家,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娃正点灯写着作业,忽然一翻白眼,直接昏了过去,笔尖在本子上划过一道醒目的痕迹。

    家里人端着夜宵进来时,吓得尖叫,整个院子都嘈杂了起来。

    翌日

    天光大亮,沈执出了门,就看到院外围着院子走动的谷满满,她热情的打招呼:“沈同志,锅里盖着早饭呢,吃点?”

    他转身去看了,是饺子,酸菜粉条的,她一大早起来,包饺子吗?

    饺子味道很不错,还配了两瓣蒜,他吃好了洗了碗筷归位。

    这一去灶间,五斗柜干净,灶台干净,就连柴火都是一排排叠起来的,还多了不少柴火。

    沈执想起就在把经费放回家那一天,家里乱糟糟的,灶台油腻腻黑乎乎,柴火零散的躺在地上,她还说反正又不是吃的。

    生的熟的东西她都随便放,要吃的时候丢锅里,菜不洗,吃到小蜗牛就挑出来扔一边……

    她,怎么变化这么大?

    出门,沈执发现谷满满呼哧呼哧的又在快走,他没再停留,肚子饱饱的上工。

    刚坐下还没开始看文件,就有人拿了条子来给他签,上面是这个月吃了五十几块伙食的条目。

    “我说你这媳妇也太能吃了,光是这几天每天吃好几块钱,肘子、烧鱼,还要小炒,我们这里哪家媳妇一个月能吃五十几块的,那不是z”

    这人本来想说猪的,谷满满确实是猪一样的体型,怕伤了沈执的面子,硬生生把猪咽下去了。

    沈执了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月吃饭又多吃了十来块,所以心虚的讨好自己啊。

    算了,只要能消停,她吃就吃吧。

    自己又不是只靠着那几十的工资过活的。

    签了名字,对方边走边摇头,这沈指导员啊,工资全被个猪媳妇吃了。

    谷满满已经快走结束,拉伸舒缓一下,就去了灶间。

    翠萍一早送来的饺子,已经被沈执吃完了。

    不过他也顺手将自己的碗筷洗干净了。

    这一点嘛,挺多男的做不到的。

    她没少在自己直播间里,看到有人说丈夫看到门口收拾好的垃圾袋,不会说带下楼,而是一脚跨过去,吃完往沙发上一瘫啥的,突然瞧见自理能力正常的人,她不禁有点侧目罢了。

    不是有句话叫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是错么。

    那在很多错误的世界里,一个正常的举动都能被歌颂了。

    就好像婚姻里,某一方吃啥啥不会,干啥啥不行,只是不打伴侣罢了,就会被无限放大说成什么绝世优点,就忘记了不家暴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该遵守的公序良俗。

    “那个,大妹子啊。”翠萍站在门边,一脸讨好的笑。

    谷满满走了几步,听她在问孩子这事儿是彻底解决了吗。

    哦,差点忘了,自己昨天是因为灵力不够所以回家缓缓的。“要想解决,恐怕还要找到始作俑者,而且,我道行也不算高,需要一些东西辅助我……”

    “始作俑者,是什么意思?”翠萍不好意思的问,又赶忙说不管要准备什么,让谷满满只管说。

    “始作俑者……你就理解成你家孩子这事儿是有人转移了不好的东西,到了你儿子小远身上,至于准备的东西,需要一只正当年的大公鸡,一条小黑狗,不能有杂毛的那种纯黑的狗,再有就是你和孩子爹都要在场。”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翠萍还以为是要准备自己够不到的东西,没想到就是大公鸡和小黑狗。

    至于孩子爹,昨晚抽了一夜的烟,已经想通了,他想得更多点,已经去凑钱准备给人的辛苦费了。

    之前信誓旦旦说没有神神鬼鬼的男人,在孩子遇到这种事时,也完全没了所谓的坚持。

    谷满满将桌子摆出来,在院子里设了一个简单的方位坛。

    那些聚灵的符,贴在了身上奇经八脉的位置。

    跟暖宝宝一样,虽然微弱,却能源源不断的提供力量给她。

    翠萍不多时就找到了小黑狗,家里就有大公鸡,送来的时候,先绑在桌子腿旁,小远爹还要一会再来,谷满满干脆先打坐,小远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还蹲在那里和小狗玩呢。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翠萍欣喜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