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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分别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老公,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身体,我等你回来。”秦梦雨忍着分别的不舍,挤出一抹强颜欢笑,帮我拉上外套的拉锁。

    “注意安全。”

    我轻轻的抱了抱她,没有迎接时的轰轰烈烈。

    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将心中的不舍藏在心底。

    我们都在努力掩盖自己的悲伤,却还是露出了马脚。

    “拜拜。”

    秦梦雨冲我摆了摆手,转身而去。

    我目送她离开的脚步,心中的难过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原生家庭的不幸,使得我变成是一个缺爱的人,她对我的爱,满足了我内心的那片空缺。

    秦梦雨的脚步缓慢,在她拿出证件递给安检人员时,却又收回了手。

    她猛的回过头,眼中泛着泪花,朝着我跑了过来。

    享受着怀中的温暖,她的再次拥抱,让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润的眼眶。

    尽管我们都拼命的想要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去珍惜彼此。

    可时间还在流逝。

    距离秦梦雨那班飞机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最终在彼此不舍的目光中,她进入了安检。

    目送秦梦雨进入安检,看着她戴上墨镜去遮盖眼中的湿润。

    我也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不再彼此对视,相互留恋。

    在停车场看着飞机的起飞,我这才收拾自己的心情,驾车回到浔江口。

    在原江时,我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陪伴秦梦雨,却都被我忽略了。

    那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分别这么久。

    直到我们远隔千里才幡然醒悟,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抽出时间去陪伴她。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

    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分别后才懊悔不已。

    回到浔江口已经是下午。

    闲暇无事,我叫来了吴晟,我们两个人一同去了胡波负责的台球厅。

    棋牌室一楼也有台球,只不过相比于胡波那个台球厅,台球案和球杆都差了一些。

    毕竟,棋牌室的台球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产物。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喧闹热火朝天。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走进屋,我看见王鹏几个,我手下其他场子的负责人都在这里。

    在我进门后,原本欢声笑语的气氛戛然而止,几个人目光全部聚集在我身上。

    “东哥。”

    “东哥。”

    几个人向我问好,我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这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因为缠了绷带的缘故,显得他身体十分臃肿。

    尤其让我注意的,是他的手,右手的手指被陆康带人切下了几根,无法复原。

    现在还捆绑着厚厚的绷带。

    这个人就是胡波。

    胡波的旁边还坐着他的姐姐,胡欣。

    “老大。”胡欣冲我微微一笑。

    “嗯。”

    我应了一声,看向胡波,笑着问:“什么时候出的院,伤养好了吗?”

    “没啥事了,大夫还想让我多住一段时间,我没管那些,直接出院了,这些无良大夫,我都没事了还想收我住院费,门都没有,呵呵呵呵。”

    胡波呵呵的笑着,吐槽医院。

    “大夫也是为你好,住院费吴晟不是交过了吗?不够吗?”我问他。

    他用了一句‘还想收我住院费’,这让我抓住了重点。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他受伤了,我作为大哥没管他一样。

    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前,这句话让我不满。

    “够,还退出来四五千呢。”胡波回答完,又解释了一句:“东哥的钱,也是钱啊,不能让这些人骗去。”

    当时我给他交给一万块钱的住院费。

    又给胡欣拿了一万块钱算是补偿。

    一万块钱的住院费,对于胡波的治疗是足够的。

    他没有什么手术的空间,断指被火炉焚烧,无法接回。

    其他伤也都些针线活,花不了几个钱。

    “你的事情,我一定会让陆康给个交代。”我走到胡波身边,递给他一根香烟,安慰道。

    手指被切断,从此成为残疾人,换做是谁能不恨呢?

    这个头,我得给他出。

    这就是江湖,冤冤相报无法了结。

    我办过阿耀,强子和张硕,他又砍胡波,还几次截杀我。

    这种仇怨,几乎不可能了结,除非一方将另一方彻底击溃,再也没有爬起来反击的能力为止。

    “好啊。”胡波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胡波表现得轻描淡写,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一样。

    这些人都聚集在胡波这些,我也没什么心思去打台球,带着吴晟离开了。

    这几个人在上一次我去上海前,选闫旭作为暂时代理人时,就表现出了站队胡波的架势。

    这一次的聚集,更为明显。

    作为大哥,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团结,他们团结在一起,还在拥护着胡波,不免让我感觉到了危机。

    “东哥。”

    出了门,恰巧遇见李彦秋手下的小弟路过,他主动跟我打着招呼。

    就连李彦秋小弟在见到我时的热情,都远远超过他们几个人。

    这些临时组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纯是为了利益凑在一起的弟兄们,让我越发觉得不满。

    只是现在没办法,长沙路的纷争暗潮涌动,目前而言,我还不能动他们,我需要他们为我效力。

    “秋哥回来了吗?”我问他。

    从出发南京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李彦秋。

    “没有,还在县里呢。”那位小弟回答道。

    “县里他私藏美人了呀,一直在县里待着。”我开了个玩笑。

    玩笑是假,我只是变相去打听关于李彦秋在县城的动向。

    “毛豆那边在搞事,给我们好几个场子都砸了,农贸市场的生意也被抢了,秋哥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

    他知道我与李彦秋的关系,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我。

    “嗯,你忙去吧,一会儿我给秋哥打个电话问问。”

    我点了点头,与那名小弟告别。

    回到棋牌室后,我给李彦秋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他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