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从回赌桌后,李彦秋提及此事。
“猛哥,我和东哥成立的源帮,这事你也知道,刚才我和东哥也商量了一下,想邀请你也加入源帮。
咱们这些小势力想要在浔江口混口饭吃,不被许谢两大集团吞噬,就得抱团一起干,这事你怎么想?”
李彦秋给了李猛一个台阶,其实,这件事他们两个人肯定早已聊过。
我为什么能这么肯定,源自于我对事情和细节的判断力。
李彦秋今天组的局,唯独叫的外人就是李猛,其余都是源帮弟兄。
他可能是临时起意,才想要拉拢李猛入伙吗?
他叫李猛过来,就证明在饭局开始之前,他就做足了这方面的打算。
饭局开始之前,他没有跟我私下商量,那就一定会跟李猛探讨,他们两个人达成共识后,再由李彦秋牵头。
李彦秋已经把话放出来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值得计较的地方。
源帮不是我一个人的势力,浔江口也不是我未来发展的方向,所以,我懒得计较。
哪怕是李彦秋有私心,想要坐源帮的大哥,左右权衡我和李猛,在我看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不在乎浔江口的势力,也就不会在乎浔江口的名头。
李彦秋要在浔江口发展,他能把源帮搞得越好,我越开心,作为兄弟,我理解他,也希望他更上一步。
他在源帮做出的贡献本就比我大。
何况,他做的这一切,没有触碰到我所在乎的利益。
人要知道自己要什么,放下该放下的,计较该计较的。
什么都放不下,该计较的不去计较,不该计较的瞎计较,事后回想起来再去懊恼,这样的人会被自己精神内耗死。
“咱们这些小势力散是一盘沙,只有聚集在一起,才算一块石,能跟他们碰一碰。”
李彦秋说完后,我也表了态。
答应让李猛加入,我自然会表现出热情的态度,哪怕是装,也要装得像。
说的是假话,也要说的真挚,说的让人相信。
这叫人情世故。
就傻的人莫过于,明明自己让了步,答应了,做了一件让别人感觉很好的事情,却还要摆一副臭脸,搞得不情不愿,事情成了,还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在李彦秋与我的共同邀请下。
李猛爽快的答应了“既然秋哥和东哥都这么热情,我肯定没什么说的,以后大家都是源帮的兄弟,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我李猛必到!”
李猛为人我喜欢,他说的话够格。
只要他能说到做到,这个人觉得值得用心交。
“从今以后,你就是源帮礼字堂的堂主,咱们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饭局在李猛的加入源帮后,更加欢快,气氛融洽,我们这些人都没少喝酒。
中午喝多了酒,困意上涌,我回到家一觉睡到了傍晚六点多。
‘铃铃铃’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我吵醒。
打来电话的人,是胡欣。
胡欣是胡波的姐姐,自从那晚她找我谈话,说要加入江湖后。
第二天,她就去了胡波的场子,开始着手接触胡波的江湖事。
对此,我很诧异。
还特意给医院里的胡波打了个电话确认,确认这事胡波知情后,我也就没多管。
胡波都同意了,这事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
听胡波的意思,他也对这件事比较无奈,但他也拿他这个姐姐没任何办法。
后来,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些关于胡欣的事情。
胡波家里穷,小时候父母出去打工,他们姐弟给爷爷一起生活,可以说,胡波是胡欣拉扯长大的。
后来胡欣结婚了,丈夫是一个大车司机。
一次意外导致他丈夫没了,胡欣成了一个寡妇,是一个命苦的女人。
“胡欣。”
接起电话,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表,才知道现在是傍晚六点二十。
“东哥,状元要见你,他说赵东查到了赵东回程的机票。”胡欣清冷的说道。
“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用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挂断电话,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又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灌了一口,感觉自己状态清醒了很多,这才穿好衣服出门。
来到关押状元的房子。
此时,状元正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
在他的床边,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他玩玩游戏。
在地上,还有一个撕开的套套包装。
“状元,你说你玩女人就玩女人,作案工具能不能收拾干净呀,屋里又不是不进人。”
我走进房间,笑着调侃道。
“不好意思啊东哥,我马上打完这波就捡。”
状元一边专注的打着游戏,一边回应我。
他应该正玩到关键时刻,甚至连分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漫不经心的状态,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不爽。
人,如果表现的太完美,反而让我不喜欢。
我就喜欢像状元这种,贪财好色沉迷打游戏的,他的陋习越多,我越是容易把控得住他。
反正是那种什么都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得像唐僧一样的人,才会令我产生危机感。
我没有入座,就站在屋子里等待状元玩完这局游戏。
他是一个人才,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是抢手货,他有真本事。
对待人才,要有耐心。
就像曹操一样,一个宁负天下人的枭雄,在对待关羽时,也能做到仁义敬爱,可以说,关羽得到了曹操的偏爱。
换做别的小弟在我面前打游戏,把我晾在一边,我表面不会说什么,背后小鞋是少不了给他穿。
状元不一样,他是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好意思东哥,刚才打b来着。”
地上的套套包装,已经被美艳女人捡了起来,状元冲我歉意的笑了笑,伸手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关系,你先玩,我不急。”我冲他微微一笑,无所谓的说。
“玩完了。”
状元关闭游戏,看向女人“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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