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赌,也叫桌下赌。
我与红衬衫单独的下注,与双哥无关。
牌桌上原有的钱不动,我和红衬衫重新下注,直到一方选择比牌。
双哥不参与场下赌,就算他的牌比我和红衬衫都大,他也只能赢走牌桌上原有的钱。
我们场下赌的大小,由我和红衬衫胜利的那一方拿。
听说我准备场下赌,红衬衫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在下注区的旁边重新下注了两千:“来呗。”
“刚才在这里扔了两千,我得拿回来。”
我将之前为了换牌时,扔到下注区的两千块钱拿了回来,放在了我们场下赌的位置。
“两千太少了,五千。”
红衬衫冷哼一声,他似乎对自己的牌,十分有把握,直接提高筹码,下注五千。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似他很自信,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的下注金额,也代表了他露怯了。
赌过牌的人都知道,当拿到大牌时,大部分的选择都是正常下注,不会提高加码,生怕给对手吓跑。
往往是这种下注大手笔的人,其实他的牌,未必会大,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瞎咋呼。
“跟了。”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查出五千块钱下了注。
“牌不错呀,两张鬼?”
红衬衫没有继续下注的意思,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已经出现额些许的懊恼。
懊恼自己刚才冲动,下了大注。
“还来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知道他不会再继续下注了,我故意拿出一沓钱,做出随时迎战的准备吓唬他。
“比牌吧,别让双哥等久了。”
红衬衫给自己的胆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没事儿,我刚好在抽烟,你们接着来。”
双哥叼着烟,一句话直接将红衬衫的台阶踹翻。
他在光头刘三人的做局下,输了不少钱,根本没有心态配合红衬衫的借口。
“算了算了,比吧。”
红衬衫见双哥拆了他的台,尴尬一笑,直接掀开了自己的手牌。
底牌一对Q,他的明牌中有一对Q,和一张K。
他是炸弹牌。
看到红衬衫的炸弹后,双哥没有掀牌,直接将自己的手牌丢进了牌桌,表示他已经输了。
“四个圈,应该是不赢。”
我淡淡地摇了摇头,把我的底牌掀开,两张王。
他四个Q一张K,点数是六十一点,加炸弹额外六十分,总和是一百二十一。
我的牌是一对王,一张A,一张9,一张10,六十三点,额外加成后是一百二十三点。
刚好大了他两点。
这一局,看似我险胜,实际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啊,哈哈哈。”
我将桌面上的钱全部收了起来后,随手拿了几张钞票,大概是一千多的样子,递给了萌萌:“辛苦了半天,喜钱。”
“谢谢东哥。”萌萌接过我钱,笑得花枝乱颤。
看到这一幕的红姐,给了我一个狠狠的白眼。
意思是嫌我给萌萌的钱太多了。
萌萌毕竟不是她的亲女儿,而我赢的钱中,却是实打实有四成属于她。
我给萌萌一千,就相当于从她的口袋里掏走了四百,她不乐意也正常。
“东哥,你怎么就给小美女喜儿呀,未免太偏向了吧?”红姐收回白眼,伸出双手,管我要喜钱。
这家伙倒是一点不吃亏,她明明要分走我四成的钱,居然还臭不要脸的伸手管我要。
“我偏向不正常吗?萌萌那么漂亮,我讨好点她,说不定以后能给我当媳妇儿。”
我开玩笑似的拒绝了红姐。
“咋地?你说我不漂亮呗?”红姐双手叉腰,故作生气。
“漂亮,就是岁数太大了,都能当我丈母娘了。”
我的一句玩笑话,引得在坐的几人都笑出了声。
萌萌,却因此稍红了脸。
她和夜总会的风尘女子截然相反,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行为举止都比较腼腆。
应该是红姐的什么亲戚。
红姐这种人,美宜天下的‘公主’们,她也信不过。
‘公主’容易被我用金钱收买,虚报价格。
还有可能出卖她。
她是背着美宜天下跟我合作,这件事被她的老板知道,她丢掉工作是一码事,还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做局方式,都是赢一局大的,放水几局小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
我拿到庄家后,这一局,我要做一个大局,狠狠的宰割秃头刘他们一把。
牌洗好。
秃头刘切过牌后,我开始发牌。
我洗过的牌,无论他们怎么切,都切不乱我的牌。
所有的牌序,在洗牌时,已经全部构思好,一切的进展,也都会按照的布局,毫无差异。
就算有差异,有人不按照我的预想,提前弃牌扰乱排序,也无所谓。
牌序乱了,我也可以通过‘发二张’的手法,继续按照规划发牌。
当我将最后一轮的牌发完时,场上还剩下,我、小娜和秃头刘。
“你们两个怎么说呀,对踢吗?”
秃头刘自信满满,这一局,他根本不需要换牌。
他的明牌中,是一对A,一张K,他的暗牌,我给发的也是一对A。
炸弹A带张K,就算是王炸带散牌也赢不了他。
“来呗,谁怕谁呀。”我满不在乎。
我和秃头刘都同意了,就剩下小娜了。
“我不踢,要踢你们场下吧。”
小娜和秃头刘是一队的,她自然不会加入到这个队伍中。
她加入对踢,就意味着,她还要额外付出一分钱。
就相当于,他们的下注金额,会是我的二倍。
作为赌桌个体的玩法,以小娜的四个J的牌,是一定会加入到对踢中。
没办法,谁让人家两个人暗中勾结,是一个团队的呢。
“那就场下,搞不搞?”秃头刘问我。
“整就完了呗,磨磨唧唧的。”
我二话没说,下注一千。
“一千太少了,长长猴。”秃头刘下注两千。
接下来,我们轮番下注。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我们两个人已经分别投注了三四万进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面前的钱越来越少,秃头刘的下注,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猛烈了。
开始迟疑,到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