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没有问题,就是普普通通的荷官。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扑克牌,扑克牌也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蜜蜂扑克。
唯一能出现问题的东西,就是这个赌桌。
赌桌和正常的赌桌,如果不注意的情况下,没什么差距。
但是,这里的赌桌,在经过我刻意的观察下发现,这里的赌桌,要比聂老板赌场的赌桌,桌面更厚实一些。
一张桌台,足有十五公分的高度。
但一件事,值得被关注和怀疑开始,这件事就无限扩大。
一个看起来只是厚了一些的赌桌,在我将线索放在赌桌上时,我认为,它可疑至极。
赌桌如果有问题,那么赌桌出千的工具在哪里?
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牌靴。
这个牌靴是与赌桌固定在一起的,通常专业的赌场里,会用这种固定的牌靴,这不足为奇。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将目光放在这个牌靴之上。
现在,它成为了我的怀疑对象,我的注意力,我全部投入在这个牌靴上。
荷官是每隔五局,就会给牌靴里添牌。
这一次,我特意观察了荷官的洗牌,记住了其中几张牌的顺序。
牌靴里有牌,所以计算发牌张数,是无法验证牌的问题。
但是,记住牌与牌之间的顺序,就能够验证我的猜想。
例如这副扑克的黑桃三,前面是红桃K,后面是红桃5,如果这一个牌靴里面的牌,都发完了,都没有出现我验证的这个规律发牌,那就证明,问题出现在牌桌和牌靴上。
至于说,大家都是暗牌,我怎么去验证,事实上,这种方式对于我这位老千老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只要多记住几组这样的规律,就能够验证。
玩过三局后,按照我对牌靴存留扑克的预算,这一局,应该发到我记牌的那些。
事实证明,我的预测很精准。
这一局,我虽然没有拿到任何我记住的扑克牌。
但是,坐在我上家的赌客,他掀开底牌时,我看到了那张红桃K,按照牌序,我坐在他下家,我的底牌中,应该有一张黑桃三。
结果却并没有出现。
但这并不难代表所有,毕竟,这里的扑克,是几副扑克混在一起洗的,同时出现两张红桃K的现象,也会发生。
“来一张。”
在我叫过牌后,坐在我下下家的赌客,要了一张牌。
这一张牌,是一张红桃K。
“继续。”
他继续叫牌。
下一张,则是一张草花J。
连续出现两张红桃K,在这种几副扑克牌混在一起的赌局上,很常见。
但是,连续两张红桃K的后面,都没有黑桃三,这就是问题所在。
牌靴里的扑克有限,并且,我对我的预测,有绝对的信心。
荷官把牌靴打开时,里面剩余的扑克,我只要打量一眼,就知道个大概,尽管里面扑克那么多,只要一眼,我的误差,上下绝对不可能超过两张。
如果没有任何手脚,按照我计算荷官每局发的张数,这一局,一定会有一张红桃K后面跟着黑桃三。
可是,他没有。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一张A一张2,叫龙的牌,直接两张十给我干冒炮的。”
连续两张牌,叫了二十点的赌客,将牌往桌子中间一扔,惋惜又愤怒。
“你压那么大,赌成龙了,赌场不得输钱吗?这种赔钱的买卖,赌场怎么能干呢?”
我盯着荷官,脸上流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就是在暗讽赌场里出千,看向荷官的目光,更是直指这个意思。
我现在肯定,问题就出现在牌靴和牌桌上。
如果牌靴和牌桌没有问题,那么我也找不出问题所在。
所以,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赌。
赌成了,我将成为聂老板的王牌,以后聂老板一定会更加重用我。
赌不成也没关系,姜奎能保我离开赌场。
反正,抓错千和没抓到千的结局是一样的,我凭什么不赌一下呢?
我没有百分百的保证,就证明牌靴和牌桌有问题,对于这一点,我只有七八成的把握。
但是,哪怕有一成的把握,我也会坚持我的决定。
赌,就有赢的几率。
不赌,那就是失败!
“这是运气问题,和我们赌场无关。”
美女荷官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冲我轻轻点头。
态度到是温和。
从她的表情来看,也没有任何的破绽。
如果她知道赌桌有诈,说这句话时,应该会心虚,可她没有。
能有这种表现,要么,她的内心足够强大,城府足够深,隐藏的我没有发现。
要么就是她也不知情。
“十赌九诈,你们赌场看似公平公正,实际上,我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个牌都是设计好的,有诈!”
我将自己手中的牌,瞥在赌桌中间,直接作出翻脸的姿态。
“不能吧?我之前在这里赢过挺多钱。”
“小兄弟,你坐下,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要是乱说话,容易被剁手的。”
同桌里,开始议论纷纷。
“老板,我们赌场公平公正,绝对没有您说的那种情况发生。”荷官温和冲我一笑,可她的手,已经按住了耳麦上的话筒,开始叫人。
“不能?他们这个牌桌有机关,机关就在这个牌靴上!”我从座位上站起身,指着荷官面前的牌靴,嚷道。
我现在,就要吸引赌场内,赌客们的所有关注。
这样一来,赌场里的保安,在我验证完赌桌和牌靴是否有问题之前,都不敢拿我怎么样。
他们一旦阻止,就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我的叫嚷中,我们这个牌桌,顿时成为了赌场的焦点,吸引了许许多多的目光。
“什么情况?”
几个赌场里,身穿西装的安保,走到我们这个牌桌前,领头队长质问荷官。
“他说赌场出老千。”荷官指着我,如实说道。
听到我是来砸场子的,安保队长眼神阴冷的看向我:“你说我们赌场出千,有什么证据?”
“证据不就在这里摆着呢吗?!”
我用手拍了拍这个赌桌,大声说道。
这个时候,我已经豁出来,自然要闹得最大,最响。
如果我猜错了,有姜奎助我逃跑。
如果我猜对了,我将气氛闹大,对这个赌场就是一次严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