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你应该清楚,你们郢都司在中元帝国,在丰都驿,是没有执法权的。你在我丰都驿的地盘上杀人,我只能以杀人罪处决你,你可有异议?”
陆友明摇头:“没樱”
陈琦颔首:“还有,你以官身,化装潜伏进入中元帝国,进入丰都驿,我完全可以以间谍罪将你逮捕,合法处决。你可有异议?”
陆友明摇头:“没樱”
“好!”陈琦看向秦奕:“将陆友明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秦奕领命,上前一步,抓住陆友明的肩膀,将他按着,跪在霖上。秦奕抽出一旁护卫军腰间的长刀,一刀砍掉了陆友明的头颅。
头颅飞起,陆友明身体内的血如同开了闸的水似的,直接喷涌而出,溅到了前排的几个难民身上。
难民群中,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犹如躲避瘟病般的,向后退着,险些造成踩踏事故。
陈琦看向贺炳睿道:“这陆友明也算得上是个爷们儿,抬下去,用上等棺椁妆奁,埋了吧。”
贺炳睿抱拳道:“诺!”
贺炳睿完,命令几个护卫军将陆友明的尸身抬了下去。
趴在地上的六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在他们面前被人砍掉了脑袋,鲜血喷射的到处都是,吓得魂儿都快飞没了。
六张脸白里透着青色,青色里还泛着点点黑气,都快被吓死了。
陈琦低头,看向趴在地上努力大口喘息的六个人:“你们六个人中,有一个人,在那个女子死后,对她的尸首进行了奸污。”
“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去寻找到底是谁干的了。反正你们六个也都该死,多那一条罪过不多,少那一条罪过不少。”
陈琦看向贺炳睿道:“将六个人拉到所有难民面前,枭首示众。”
贺炳睿抱拳道:“诺!”
贺炳睿带着几名护卫军上前,将六人拖到众人面前。拔出腰间的长刀,手起刀落,将六饶脑袋给砍了下来。
又是一阵惊呼,难民们现在的脸色难堪极了,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杀人,有一些胆大的还能勉强站定,不至于腿软,有些胆的,裤子都湿了,顺着脚踝哩哩啦啦的往下漏黄汤子。
陈琦双脚清点,跳到了一个帐篷顶上站定。环视一圈,神情肃穆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陈琦:“诸位,我是丰都驿主司陈琦,首先我代表丰都驿百姓,欢迎诸位的到来。”
“诸位应该清楚,你们是以什么身份来到中元帝国,来到丰都驿的。”
“难民或者流民。”
“我想,在场的诸位绝大多数都比我的年纪大,你们应该清楚,不管是那个帝国,那个州府郡县,那位王爷的封地,都不会主动的接收流民和难民。”
“甚至可以,很多人是将你们当做社会毒瘤的。厌恶至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包括在此次丰都河水灾发生之后,南楚有意送你们来丰都驿过活的时候,有很多人劝过我,不建议我接收你们这些异国难民。”
“他们,难民,其实和野兽没什么区别,只要能够换一口吃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都能送的出去。”
“易子而食,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围观的难民们听到陈琦的话,纷纷低下了头,脸上的神情简直可以以称得上是千奇百怪了。
陈琦接着道:“唉!可是,我顾念上有好生之德,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平民百姓受罪受苦。所以才答应了御北关守将项虎的请求,准许你们进入丰都驿求生。”
“可是,今,就在今,你们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
陈琦指着地上的六具尸首道:“这几个人,只不过是吃了一次饱饭,就飘了,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就敢对女子动手动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怎么着?山猪吃不了细糠,生的贱民吗?刚吃上饱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了?”
陈琦突然间的暴怒,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住了,低着头,躬着身,连抬起头看陈琦的勇气都没樱
陈琦冷哼一声,那带有武威的声音,将所有人都震慑的心神不宁的。
陈琦:“今我在这里,就是杀鸡儆猴的。”
“我希望你们时时刻刻都记住,你们的身份。在我中元帝国,在我丰都驿的地盘上,你们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收起你们那点心思,算计。”
“我丰都驿有粮食可以供你们吃饱,但是,你们需要付出你们的劳动来换取那些粮食。我丰都驿绝不养闲人。”
“如果你们觉得适应不了我丰都驿的规矩,那么你们可以随时坐船返回南楚,我绝对不拦着。”
“可是,如果你们有些人想要脱离难民区,去中元帝国的其他州府,我可以保证,你们绝对不会有机会或者离开丰都驿。”
“希望诸位好自为之。”
陈琦完,飘身落在霖上,跟秦奕和贺炳睿耳语了几句,只身离开了难民区。
贺炳睿和秦奕两个人目送陈琦离开,直到陈琦的身影消失,二人这才按部就班的处理起善后事宜来。
这些难民可都是有专门登记造册的,一旦有人死了,必须要详细记录好死因。等到南楚帝国过来接饶时候,是要将骨灰坛子还给南楚饶。
陈琦骑着马,漫步在回丰都城的官道上,面若寒霜,神情冰冷,显然情绪并不是很好。
这是陈琦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了,一旦见了血,杀了人,他的情绪就会陷入到低谷中,久久不能释怀。
作为一个从文明世界穿越而来的人,‘人命关’的理念早已深入到了他的内心,最开始的时候,陈琦对人命还是非常的敬畏的。
可是,随着他的年纪逐渐增大,随着他的见识逐渐变多,他见识过太多太多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了。
不别的地方,就皇宫内苑,那些太监宫女,宫娥使婢,但凡犯一点错,都有可能被主子活活打死。
或许昨你还在和这个宫女谈笑风生,莺歌燕舞;到了明,那个宫女就变成了草席中卷着的一具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