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回答。
“李飞。”
王荔荔看了一眼李飞,心中升起一种亲切感,觉得他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毕竟这人救了她,给了她食物,还带她到了温暖的住所。
虽然刚刚的一切都像是幻觉,包括现在她都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但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值得信任。
她低声说。
“我叫王荔荔,荔枝的荔,我是江城的一名大学生,前天晚上我回宿舍回得晚,十一点钟的时候回去的,然后就被人抓住了,失去了意识。”
“我当时刚从一个清吧出来,喝了点酒,身体热得不行,然后就把外套搭在手上,结果走进一个小巷的时候,就被一个帕子捂住了嘴,然后就晕过去了。”
她说话又轻又快,把能想到的全部说出来了,然后看了一眼李飞。
“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人关在了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我听见他们说什么楚家之类的话,还有两百万,以及交易的话题,我当时很怕,就只想跑。”
“可是我根本跑不掉,我的手脚都被透明胶缠住了,透明胶缠了好几圈,缠得很密,我根本挣不脱,我就用指甲一点一点去磨开。”
她伸出右手,似乎像是在给李飞展示,原本长长的指甲现在已经破了,手指和手腕上都有血痕。
她有些悲伤,苦笑了一下,又说。
“然后昨天晚上他们打开箱子,把我拎出来的时候,我就拼命跑,昨天晚上刚好涨潮,他们就没追上我,结果没想到,他们今天又来找我了。”
李飞点点头。
“我明白了,放心吧,你现在安全了。”
王荔荔感激地看了李飞一眼。
“谢谢,你是……”
她有点想询问李飞的身份。
李飞说。
“今晚的事你可不可以当作没看见?”
毕竟李飞现在还有自己想要调查的东西,可不想被发现行踪,那样反而会打草惊蛇。
王荔荔看着李飞。
“那我应该怎么办?”
李飞说。
“你用酒店的电话打给别人,回到安全的地方后,尽量和人一起走,并且不要说出我的名字,你就当做自己不知道是被谁救出来的。”
王荔荔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唇。
“我明白了。”
她心里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以及刚刚自己真的是在飞吗?
而李飞似乎没有停留的意思,走到了窗台边上。
王荔荔有些懵,看着李飞,然后反应过来了他要从这里走。
“你走了,我还能找到你吗?”
李飞看了她一眼。
“可以的,我是永安村的医生,我会把这些事情都解决的,如果你要找我你就来永安村吧。”
李飞说完就从窗台飞走了,留下了仿佛还在梦里的王荔荔。
她感受着肚子里的暖流,明白这绝对不是一场谎言。
李飞还是回到了卫生间,正打开门,就遇到了打开门的林辉山。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里面,浑身又湿又脏,看起来狼狈极了,平时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乱作一团,还有泥沙。
他骂个不停,看见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李飞,脸上立马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但是这笑容此刻显得格外的虚伪和丑陋。
“小飞啊,你怎么半夜还在上厕所?”
李飞则是捂着肚子解释起来。
“哦,不知道今天吃了什么,肚子不习惯,应该是因为海鲜吧,还是有点水土不服了,没吃过这么贵的东西。”
林辉山笑了笑。
“没事,以后多吃点就习惯了,我刚开始吃也觉得奇怪。”
他心里却是想着果然是乡下人,山猪吃不了细糠。
呵呵。
李飞上下打量了林辉山一眼。
“林叔,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脚看着还扭了?”
他明知故问,却是听得林辉山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什么坏事都给他轮上了。
人没找到,脚还崴了,又被浪打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到时候楚家的人找上门来可就完蛋了。
林辉山挥挥手说。
“没事,今天下车的时候,刚好摔了一跤,摔池塘里面了,谈生意的地方太偏了,唉,有些大老板就是喜欢在没什么人的地方谈生意,图一个清净,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李飞说。
“林叔,正好我是村医,我帮你看看呗。”
林辉山眼睛一亮。
对哦,忘了这小子还是个村医了,正好让他帮忙治一下,他面带歉意说。
“那就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李飞两步上前,走到林辉山面前,然后抓着林辉山的脚,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林辉山直接“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痛痛痛痛……”
痛死了!
林辉山不仅感觉脚没被治好,反而更痛了,一整个人都快抽搐了。
李飞马上说。
“不好意思啊,林叔,最近诊所都不是我在看病,手有点生了。”
林辉山心里大骂一句,脸上却是笑了笑。
“没事,没事啊,没事,手生也是正常的……”
妈的,这小子业务都不熟,还当村医呢?真是疼死我了。
李飞说。
“我换个方向试试。”
李飞又是咔哒一扭,林辉山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疼疼疼疼……”
妈的,这是治崴脚吗?这简直是要他的亲命啊。
这李飞真的会治人吗?
他的诊所能挣钱吗?不会被人砸了吧。
这小子是个村医,村医,那就是没水平的东西,自己不该指望他的。
李飞又是一脸无辜。
“完了,林叔,真不好意思,我再帮你一下。”
林辉山刚想说不用了,李飞却是已经动手了,用力一掰,林辉山痛地躺倒在沙发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而李飞故意调整了方位和手劲,这一下,是个人都受不了,他有些意外林辉山居然没晕过去,比想象中能抗啊。
李飞直接话也不说了,再用力一掰,林辉山痛得身体颤抖。
“小飞……你,你,不用了,不用帮我治了。”
他生怕说晚了,却见李飞又是咔哒一声。
“欸,这回对了,治好了。”
林辉山愣了一下,确实感觉骨头又对位了,但是一整个人都麻了,手心全都是汗。
他一口怨气一句也不好说,只是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虚弱地对着李飞说。
“谢谢你啊,小飞。”
李飞只是说了声不客气,转身上楼。
第二天,林家来人了。
而这来的人,居然是楚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