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被打了一巴掌,舌头抵着侧脸,欺负叶昭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双眸染着炽热的情欲,面沉如棺。
“我这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家人要把你送去监狱,他们要让你坐十年以上的牢。”
这还是母亲醒不过来的情况下。
母亲要是死了,那她是要偿命的。
该死的女人怎么就不明白。
叶昭昭还在怀恨地瞪着他,“那我还得谢谢你吗?褚晏我告诉你,我就是去监狱待一辈子,也觉得比留在你身边强。”
她还是抬脚将他踢开,坐起身来拉上衣服。
褚晏望着她,可能是她的话又刺到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他竟又感觉心脏在狠狠扯痛。
不信真如她说的那样,褚晏又扑过去抓着她质问:
“我就这么令你厌恶吗?去监狱待一辈子都比留在我身边强?”
叶昭昭斩钉截铁,“对。”
“为什么?我他妈哪一点配不上你,你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我都不嫌弃你,你凭什么这么嫌弃我?”
不知道怎么的,褚晏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又一次像当初被自己的妻子那般嫌弃一样,变得又酸又疼。
那种带着绞痛似的疼,令他感到无比的窒息,连着声音都发颤了起来。
“叶海棠,你到底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狂妄。”
叶昭昭看着他发飙变得不能自控的样子,小脸上挂着得意。
“就凭我不爱你,你在我眼里连个狗屁都不是,要不是你有钱,有地位,你觉得我会多看你一眼?”
褚晏彻底地被逼疯了。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哪怕是他曾经的妻子,也没有跟他说过这样过分的话。
他恼怒成羞,目赤欲裂,“我不仅有钱,有地位,我还有能让你趴在床上哭着求我的本事。”
还是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褚晏又一次把叶昭昭按在床上,不顾及她的意愿硬来。
叶昭昭本来身上就带着伤。
褚晏硬来她根本就抵抗不了,当褚晏强行跟她结合的那一瞬,她想杀褚晏的心都有了。
但整个过程,叶昭昭硬是咬着牙不发出半点声音。
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头发撒落满面,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破碎,那样的凄美。
褚晏看着叶昭昭咬着牙硬扛着的样子,明明感觉心如刀绞,可又恨她不如他的意。
恨她伤害他的家人。
他就那样一边痛恨着,一边狠狠地惩罚她。
叶昭昭几乎是痛晕过去的。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了。
她依旧被关在房间里。
身上除了全是褚晏留下的痕迹外,还有她一颗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心。
叶昭昭忽然在祈祷,赶紧把她送去监狱吧。
只要她进了监狱,她就能彻底地摆脱褚晏了。
真希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跟褚晏扯上任何关系。
医院。
褚晏走进老太太的病房,又被家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质问。
“老六,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人送进监狱?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六,你不会真对那个女人动了感情,为了跟她在一起,连妈都不顾了吧?”
“老六,平时候妈最疼的就是你,你怎么能放任伤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再不把那个女人送进监狱,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客气。”
褚晏不想理会他们说的话。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母亲的床边,握着母亲消瘦苍老的手,期待着她老人家快醒来。
母亲醒了,他们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母亲醒了,就算叶海棠是凶手,那也不至于会去蹲一辈子的监狱。
彼时,病房外。
夏甄给儿子褚南庭打电话。
她吩咐:“你六叔现在在医院,你赶紧让南湘领你们去海鸣湾别墅,让叶海棠认罪,好将她送去监狱。”
褚南庭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他推下悬崖的女人。
那么高的悬崖,海又那么深,他真不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活着回来。
跟母亲挂了电话,他派上一堆保镖,带着褚南湘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去海鸣湾。
叶昭昭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被窗外激烈的打斗声吵醒。
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拉开窗帘往楼下看。
结果就看到楼下一群黑衣保镖在互殴。
旁边站着两个人,那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南湘南庭。
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俩来做什么。
倒也没兴趣去管,叶昭昭坐回床上。
不过片刻,她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只见保姆领着南庭南湘走来,站在旁边恭敬道:
“少爷小姐,就是她,是我亲眼看见她把老夫人推下楼的。”
褚南湘眉眼犀利,不由分说上前就甩了叶昭昭一巴掌。
“贱人,上次你伤我的还不够吗?居然还对我奶奶下手。”
叶昭昭本来是能躲,也能还手的,但是她没躲,也没还手。
因为在她眼里,她跟母亲受了褚家太多恩惠。
母亲是褚家的管家,她是以下人的身份从五岁进入褚家,在褚家生活的。
在她成长的十几年里,她非但没有被褚家人支配,没被他们当下人一样使唤。
反而还跟南庭南湘一样,享受着千金小姐一般的待遇。
她从小有属于自己的大房间,有跟南湘一样多的过节礼物,有穿不完的名牌,还能跟南湘跟南庭上一样好的学校。
这些她都记在心里。
所以不管南庭南湘怎么对她,她都毫无怨言。
褚南湘觉得不解气,再要抬手打,却被旁边的兄长拦住。
“好了南湘。”
褚南庭走上前,可能是觉得面前的女人实在太像昭昭的缘故,这会儿他心里竟有些隐隐作痛。
连着说话的声音都放得很低。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奶奶?是因为我把你推下悬崖,你怀恨在心特地回来报复吗?”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命这么大。
那样都死不了。
不过这一次,她是必死无疑了。
叶昭昭控制不住让泪浸湿了眼,她双眸颤抖地看着南庭,摇头否认。
“我说是你后面那个保姆推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