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快!准备输血设备,病人的血压在下降!”主刀医生的声音急促,汗水从额头滑落。
护士连忙给医生擦汗。
“心率不稳,加大麻醉剂量!”麻醉师紧张地调整着设备,双眼紧盯着监护仪上的数据,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手术刀在金属托盘上划过,发出尖锐的“嘶嘶”声,仿佛是死神在耳边低语。
“止血钳!快!”
数小时后。
嘀——嘀——嘀
“病人情况稳定,准备缝合伤口。”
***
“华国时间下午两点的沈文茵粉丝见面会,江氏集团代理董事长江淮年与演员沈文茵不幸遭遇枪击,目前已紧急送入江氏医院接受治疗。
据现场目击者称,枪击事件发生在活动进行期间,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事件发生后,警方迅速封锁现场,展开调查工作。目前,嫌疑人被捕获,警方正在全力追查枪支来源和幕后主谋的行踪。”
安然在听到这一新闻播报时,手里的咖啡杯瞬间滑落,碎片四溅,咖啡溅满了她的衣裙和地板。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
“哇哇哇哇——”安云心抱着哭闹的安浅从卧室快步走出来,见她脸色惨白,心头一紧,紧张地问:“然然,你怎么了?”
安然仿佛没有听见安云心的问话,目光依旧紧紧盯着电视屏幕,双手颤抖着,脑海里一片混乱,江淮年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不断闪现。
安云心立刻把安浅交给李学海,走到安然身边,紧紧握住她冰凉微颤的手。
“然然,你说话啊,别吓妈妈!”安云心焦急地说着。
安然依旧没有回应,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
安浅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哭声更加嘹亮。
终于,在安云心的不断呼喊下以及安浅的哭声中,安然缓缓回过神来。
她转头看向安云心,眼里带着一丝茫然和绝望,声音颤抖,“江淮年...中枪了。”
安云心顿时也感到一阵刺痛,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但安然对江淮年的爱只是封存了起来,听到他中枪的消息,她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安云心紧紧抱住安然,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安然在安云心的怀抱中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依旧不断地滑落,哽咽着说:“妈,帮我打电话给佳佳。”
“好好,马上打。”安云心迅速回应着,同时转头看向李学海,“快拿我手机过来。”
李学海迅速找到了安云心的手机并递给了她。
安云心拨通了冯佳佳的电话,得知江淮年手术成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安然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反复问:“真的吗?江淮年他真的没事吗?”
“真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能康复了。”冯佳佳肯定地回答着。
安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她轻轻地把安浅抱在怀里,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喜悦,停住了哭泣,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安然的脸颊。
安然低头亲吻着安浅的额头,心里默默祈祷着江淮年平安、健康。
***
江淮年缓缓睁开眼睛,脑海里还残留着手术后的疼痛和疲惫,他努力地转动着眼珠。
这时,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终于醒了,江淮年。”
他转头望去,只见任雨楠坐在床边,眼中泛着泪光,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江淮年愣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声音沙哑地说:“妈,您怎么来了?”
任雨楠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傻孩子,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放心,老太太已经在港城被抓住了,没有威胁了。”
江淮年的眼里闪过一丝释然,露出了虚弱的笑容,低声说:“太好了,终于结束了。”
任雨楠瞪了他一眼,责备道:“等你好了,我真得好好揍你一顿!你怎么能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呢?”
江淮年轻轻笑了笑,“妈,我知道错了。但是,如果我不给她机会动手,我们大家会永远处在危险中。”
他不想再等待了,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博弈,终于要画上句号。
任雨楠紧紧握住江淮年的手,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
数日后。
江淮年恢复得很好,身体已无大碍。
与此同时,令人振奋的是,江宏羲醒了。
这个消息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江淮年的全身,他急忙赶到江宏羲的病房,想要第一时间见到爷爷。
走进江宏羲的房间,只见老人躺在床上,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江淮年走到床边,激动地握住爷爷的手:“爷爷,您终于醒了!”
江宏羲看见他也穿着病号服,眉头一簇:“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爷爷刚苏醒,有些事不着急说,于是江淮年轻轻笑着说:“我没事,只是之前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好多了。”
江宏羲是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一眼看透了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江淮年,“你奶...粱淑宜干的?”
江淮年见瞒不过爷爷,只得如实相告:“有惊无险,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宏羲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随即又转为深深的惋惜:“淑宜...她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江淮年握住爷爷的手,“爷爷,您放心。她已经被抓了,我也搜集到了她毒害您的证据,全部交给警方了。”
江宏羲沉默了片刻。
他叹息一声,缓缓开口:“她对我,对你的恨意居然这么深...是我这些年疏忽了,最终让她走上这样的一条路,我也有责任。”
江淮年道江宏羲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复杂,轻轻握住他的手。
“爸!您得为我做主啊!”唐雁芙牵着女儿江天瑜的手哭哭啼啼闯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