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总经理亲自打电话交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这让院长如临大敌,全程小心服务,生怕自己的院长职位不保。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夏妤的确是被下药了,不过好在这个药物的药性对身体影响不大。
经过医院的诊治,夏妤的状态好了很多,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些身体不适感,几个小时后药性消散就好了。
夏妤不想住院,医生那边做了细致检查,确定出院没关系后,宴卿重新带夏妤回了他家。
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诚如医生所说,夏妤的身上会有些已经吸收体内的药物反应,时不时的燥热让人心烦,但咬咬牙忍过去就好了。
坐在副驾驶,疲惫又不适的夏妤一个字都不想说,蹙起的眉头以及额间的薄汗显示出她的难捱。
宴卿的外套盖住上身,夏妤缩成一小团好不惹怜。
“夏夏,要不咱们回医院吧?”
宴卿觉得医院更加稳妥,夏妤中药这事吓死他了,他怕那药有什么副作用。
在医院的时候,宴卿的意思就是继续住院,观察到明天看情况再说。
对医生也是这个态度。
结果来到病房,夏妤抬头眼睛红通通看着他,用小猫哈气一般的声音怯怯说“我不想住院”时。
宴卿想都没想,甚至都没有过脑子,好字就脱口而出。
这毫无立场的转变让他旁边的医生,都忍不住侧面看向他,就这么答应了?!
然后每当宴卿想劝夏妤说先住一宿院时,对上那泪汪汪的眸子,他就张不开嘴。
回去的路上夏妤闭眼假寐,宴卿终于开了口。
“不。”
简单音节的一个字,成功让宴卿不再劝。
夏夏难受着呢,她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自己今晚看得勤点!
开回去的路上,宴卿匀速前行,连刹车都不敢深踩,就这么稳着开回去了。
回到家后,宴卿让夏妤坐在客厅,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客房给收拾出来。
“夏夏,收拾好了,你回屋好好休息,房门不要锁,我好能随时看你情况,我发誓,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不然让我这辈子发不出声音唱不出歌。”
这是相当狠的毒誓了。
夏妤没说话,直接起身回了房间,不过那留了缝隙的房门,证明对方听进去了他的话。
宴卿放心了,他快速地回房间打算先冲个冷水澡。
他不是圣人,之前夏妤娇媚的样子相当考验他的定力,当时整个人的心神都被夏妤的健康问题占着,现在人没事了,脑子就忍不住想起其他东西。
比如夏妤贴着自己的脖颈蹭的时候。
宴卿摸了摸脖子,眼神深邃火热,然后对着自己的大腿狠掐了下,疼得呲牙的他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夏夏那么难受,他怎么能想这些!
回房间之前,宴卿告诉夏妤有事喊他,他就在隔壁客房。
宴卿洗了个战斗澡,阀门开到最凉,让他如今清醒多了。
从房间来到客厅,宴卿视线看着夏妤的房门。
今晚他会好好守着夏夏!
*
夜色正浓,星空朗朗。
月光投进窗户,将屋内照得一片亮堂堂。
宴卿探完夏妤的额头,眉头忍不住皱起,怎么摸起来还是这么热!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子,打算去药箱找找,看有没有退热贴,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床上的人道:“过来。”
宴卿脚步一顿。
“夏夏对不起,吵醒你了,下次我再轻点。”
夏妤叹口气转过身面向宴卿躺着,幽幽道:“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已经过来十趟了。”
距离她躺下不过半个小时!
宴卿抿嘴有些委屈,他一坐下就觉得夏妤在屋里病情严重了,便忍不住来看。
他想在床边坐着,坐在地上也行,就那么守着夏妤。
可夏夏肯定不同意。
“那我、十、咳、八分钟来一趟?”
本想说十分钟的宴卿,觉得有些太长了,又缩短了两分钟。
说完八分钟后,还觉得有点长,但不好开口改,宴卿表情一下变得可怜巴巴的,肩膀也耷拉下来。
“过来。”
夏妤轻声道。
宴卿走近,看到夏妤拍了拍床后,他耳根一下红了,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
夏妤又拍了拍枕头,宴卿这回脸也红了。
“夏夏、你、这是、这是让我躺下?”
夏妤伸手抓住宴卿的胳膊,借力让自己往他那边靠拢,两人瞬间贴近。
宴卿的后腰甚至感觉到了,围过来的夏妤身上的热气。
“这个药好折磨人。”
夏妤低声似埋怨似撒娇的话语,让宴卿嗓子发干。
被勾引到了。
他是个俗人,不是能抵抗住诱惑的宁采臣,而是被迷了眼的普通书生,夏妤此刻就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
心动的感觉根本控制不住,吸引得他不可自拔。
“咱们去医院输液?”宴卿挤出一句话,嗓子紧得发抖。
夏妤拉着宴卿的手搂在怀里,瞬间的清凉感,让她发出一声轻吟。
察觉到手背相贴的细腻肌肤,宴卿僵如石塑。
“宴卿,你愿意做我的解药吗?”
夏妤的这一声轻问,登时让宴卿乱了气息。
他沉声压抑道:“我刚刚发了誓,不会趁人之危。”
夏妤突然起身扑倒宴卿,她道:“你没有趁人之危。”
说话间,夏妤整个人扒在宴卿身上,像只小狗似的,用着下巴乱蹭。
“夏夏,你现在不清醒!”
宴卿深吸口气,不能让夏妤再乱来了,不然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一个用力翻身,单手擒住夏妤双手置于头顶,让她没法乱动,大腿则顺势压住对方扭动的身子。
如果有灯光,便能看出宴天王的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夏妤看着宴卿,哼唧地抽泣两下,可怜兮兮道:“宴卿,我好难受啊~”
宴卿的额头沁出汗水,看着在月光下肌肤胜雪的夏妤,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夏夏,你别招我。”
明明是他制住了夏妤,这卑微祈求的语气,反倒像是被困住了手脚的人。
感受身体时有时无的燥热,夏妤咬了咬嘴唇,恼怒中带着娇嗔道:“宴卿,你是不是男人!”
说完,她起身咬住了宴卿喉前,舌尖轻舔了一下。
轰——
这一刻,宴卿所有的理智尽数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