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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蒋氏的股份啊。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踩着柔软的拖鞋下去吃晚饭。

    桌上的晚餐很丰盛,每盘分量也不多。

    出于习惯,她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桌的饭菜的花费。

    得出了一个令人咂舌的数字。

    这些东西她不是没有男人请她吃过。

    但是那也只是偶尔。

    实际上她也很少钓到身份地位高很高的男人。

    尽管她已经把自己营造的足够高端和难以得到。

    但是那些混迹于上流社会的男人们,还是会轻易看懂她的把戏。

    有一次,在港城。

    她偶然得知了一个男人姓云,是云家的掌权者。

    她费了很多力气去勾引。

    但是那男人虽然会偶尔给她点杯酒。

    却从不回应她的暗示。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糖糖小姐,你的把戏过时了。”

    那次的失败,真的让她难受了很久。

    因为那个男人除了身份地位,还有让她感觉到一种难得的亲近和喜欢。

    是她第一次动情。

    很快的无疾而终。

    “蜜蜜……”

    丁糖回过神来,吃了一口澳龙的肉。

    虾肉鲜美而柔韧。

    非常美味。

    桌上有一道清蒸鲈鱼。

    蒋京朝给她夹了一筷子。

    丁糖闻到了那个味道,脸色难看了几分。

    但是在蒋京朝的注视下,她还是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

    恶心……

    她咽下去,笑了笑:“好吃。”

    男人神色柔和了些:“那就多吃点。”

    丁糖点点头,自己夹了一筷子放进嘴巴里。

    ……真的好恶心。

    但是她没办法,必须表现出好吃的样子。

    她猜岑蜜肯定很喜欢这一道菜。

    她曾经也是是很喜欢的。

    只是吃的太多了,再喜欢也腻了。

    之所以能吃腻。

    并不是那家人多爱她,特意做给她吃。

    而是因为那里的人以捕鱼虾为生。

    那些单价很贵的虾和蟹的要卖出去的。

    但是鱼确实管够的。

    不吃也得吃。

    长年累月下来,她闻到鱼的味道感觉就只有恶心。

    饭后,丁糖去洗了澡。

    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翻到了一条水红色的真丝睡裙。

    真丝的料子,穿在身上只有滑腻轻薄如无物。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了衣帽间。

    整个屋子里的都是高定的礼服。

    璀璨华丽。

    有很多都是全新的。

    更是有很多名牌的包和鞋子。

    她的手微微发抖。

    无法自控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里简直是天堂。

    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场景。

    ……

    蒋京朝做了个梦。

    梦里。

    ……岑蜜要跟他离婚。

    蒋京朝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没开灯,有夜晚的灯光在窗户透进来。

    他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大片大片的星光,之前工作的时候他曾无数次的站在这个位置,那个时候或是春风得意,或是苦恼失意,心中却仍然是满足的。

    有时候岑蜜也会不时的过来给他送杯牛奶,或者拿点儿零食进来,或者提醒他不要离电脑屏幕太近,或者主动吻一吻他的嘴角,告诉他不用那么拼。

    那个时候他所有的动力都来源于岑蜜,并不觉得自己多拼,也并不感觉到多累,但是他愿意说累,因为那样岑蜜会吻他。

    现在他才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累,原来他每天的工作真的那么令人劳累,身体累,心也累,累的他甚至不想打开电脑。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岑蜜清亮的声线传过来,依旧温柔而动听。

    但是她说的是:“是啊蒋京朝,一定要离婚。”

    蒋京朝逼迫自己的心冷硬起来,他说:“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坚持离婚,那就离吧,不过你要想清楚,我这边儿的财产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只要他想,他有的是办法转移财产,毕竟他养着一整个法务部。

    没有他,他甚至怀疑岑蜜能不能活下去。

    他以为岑蜜最起码会犹豫一下,没想到岑蜜道:“没关系蒋京朝,我说过我不会要的,那都是你的,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可是他仍然那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她不要。

    蒋京朝重新点燃一支烟,心头的愤恨难以言喻,他带着质问的语气道:“你在哪儿?”

    岑蜜顿了一下道:“一个朋友这儿。”

    “朋友?”蒋京朝皱眉:“你哪来的朋友?什么朋友?还是?”

    她有好到可以借宿那么久的朋友?可是他之前从未跟蒋京朝说过。

    岑蜜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离婚协议你起草好了吗?”

    其实蒋京朝根本没有起草什么协议。

    “起草好了,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寄过去。”

    “不用了,到时候你带去民政局吧,我当场签。”

    蒋京朝几乎压抑不住愤怒:“你确定不看看协议内容?”

    岑蜜的声音有些失真:“不用了蒋京朝,是我对不起你,我什么样的条件都接受。”

    “好,周三上午十点。”

    岑蜜挂了电话迟迟回不过神来,他的余光落到自己腹部,内心的痛苦便淡了一些。

    他希望宝宝是个小,最好长得像蒋京朝,他的余生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漫长,也算是聊有寄托。

    程西钰知道他周三要去民政局,那天他刚好可以白天休息:“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怕蒋京朝看到你会多想。”

    本来去民政局前,岑蜜还担心蒋京朝会不会反悔,然而他比岑蜜到的还早。

    他今天开了一辆悍马,里面是西装,外面是黑色的羊绒大衣,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指间夹着一支烟,整个人都撒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