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手来,单超聪血液流动速度莫名加快。
下手的速度更快了。
咔嚓。
膝盖被单超聪一脚踢碎了。
噗通。
随着四肢被废。
尖耳猴腮之人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惨叫起来。
单超聪自认自己出身锦衣卫,不是个好人,但也有自己的为人处事原则。
尖儿猴腮之人六品的功夫,虽然身着普通,但也是上好的面料,反过来看那跌倒也要忍痛站起来的女孩,衣衫褴褛,身上的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
唯那清澈的大眼睛,似乎从未对生活有过一丝抱怨。
想着,单超聪的血液又快了一分,就想下重手。
单超聪的变化,朱文宝看在眼里,了然于胸。
不过此时还不是时候。
于是,朱文宝扭头看了一眼单超聪。
此人虽然是六品功夫傍身,身体素质是差不到哪儿去,顶多躺上一年半载。
还有你都六品功夫傍身了,不管是去大户人家做个看家护院儿,还是跟随着商户走南闯北,亦或者是在江湖上闯荡,最起码最不缺的就是银两。
单超聪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可是在迎到主子的眼神后,单超聪瞬间清明。
站在一旁。
因家尖耳猴腮之人引发的扰乱,这一刻停止了,只余下官府的人飞檐走壁的声音。
很快府衙巡街的人到了跟前。
单超聪出于好心,但手下的太重了,这让为首之人皱了皱眉,在想如何将此事揭过去。
还没出声,一道亮眼的荧光,吸引了为首之人的注意力,定睛一看,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锦,锦衣卫!”
荧光消失,同时一道严厉的眼神落在为首之人的身上。
为首之人很确定那是锦衣卫的牌子,而那出手之人看其占位落后一步居左!
这!!!
为首之人不敢多想,急忙抱拳行礼带着府衙的人离去了。
单超聪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有点儿眼力劲儿。
直到这时,那女孩终于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跟前。
十一二岁的年龄,却有着坚强不屈的精气神。
扑到了尖耳猴腮之人的身边,在其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株六品异花,活血草。
随后紧紧的将那来之不易的活血草握在手中,生怕再次丢了。
活血草如其名,主要功效为,活血化瘀,固本培元。
是军中,常备的药草之一,也是军需物资之一,从头到尾都要登记上册。
妥妥则是有意无意的上前一步,挡在了朱文宝身前。
詹徽眼珠子转了转并没有动作。
朱文宝没记错的话,太子送给自己的那后花园儿里面就种植了一片。
女孩儿心中的气缕不顺,这株活血草可是爷爷的救命药!
在找出了活血草同时,还不解气的用脚在尖耳猴腮之人身上狠狠踢了两脚。
但是脚下却有分寸,每一脚都避开了尖耳猴腮之人受伤的地方。
此一幕又让朱文宝和詹徽眼睛一亮。
女孩儿跪地。行大礼!
“多谢恩公,活命之恩。”
朱文宝没有说话,示意了一眼单超聪。
“无需言谢。”单超聪能看出女孩眼中的急切,先是看了一眼主子。“既然已经物归原主,还是早早离去吧。”
“还不知恩公名讳。”女孩儿在心急,却也谨记爷爷的教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受人恩惠更要铭记于心。“小女子,名多宝。”
“多宝?”单超聪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遍,和主子的名字都带了个宝字。“恩公可谈不上,举手之劳罢了。”
“你可称我一声,单叔叔。”
“单叔叔好!”
然后又善意的对着朱文宝和詹徽善意的笑了笑,急匆匆的离去了。
闹剧结束。
朱文宝一行人继续前行。
而那尖耳猴腮之人,不管是朱文宝还是单超聪,都像是刻意忽略了一样,理都不理,任由其躺在大地上。
“头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没看到的锦衣卫,亮了腰牌以后放任不管吗?”领头的就怕他人听不懂解释道。“既然锦衣卫都接手了,那咱们就不能再插手。”
为首之人如何不知道,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算了算了,既然锦衣卫插手了,还是放任自流吧。
为首之人心中还有一个想法,锦衣卫的人办事可从来都是有头有尾的,既然开了头,不可能不要尾!
至于说是锦衣卫出于好心,行侠仗义,呵呵,那他就不会亮锦衣卫的腰牌。
朱文宝带头走开了,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朱文宝是懒得想。
“这丫头名多宝,和九爷在此城相遇,也是缘分。”
“老詹,你这话有些牵强了,本王自始至终都未开口。”
“九爷,你是没开口。”
詹徽说着目光看了一眼单超聪,说实话,詹徽打心眼儿里边他不喜欢锦衣卫。
所以一路上和妥妥的交流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但今日这位近半年来才频繁出现在楚王身边的单管家单超聪,本能的让他心生警惕!
再加上这几日来和楚王不温不火的关系。
这样内心一直急迫的詹徽,急于寻找突破口。
“这不是单管家都替九爷做了。”
朱文宝明白詹徽的意思,没有你的示意,单超聪可不会擅自动手。
朱文宝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以为詹徽只是在没话找话。
哪知詹徽意味深长的说道。
“九爷,你信不信,这对爷孙二人,并非是血缘关系。”
此言一出,确实是吸引了朱文宝。
朱文宝眼中精光闪现。
“哦,老詹,何以见得?”
张詹徽笑了。
只不过此时詹辉不着急了。
只见詹徽很装逼似的又捋了捋他那打理整齐的胡子。
“首先,多宝丫头哪怕有机会出手,却也避开了此人要害和受伤处。”
“说明她是一位心思善良之人,常常被人教导要心存善良,耳濡目染之下,才会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老詹,这可证明不了什么。”朱文宝本来以为詹徽是想要说可疑之处,哪知他竟然真的只是分析。“而且,也和咱们没有关系。”
“九爷,先不论会不会有关系。若是亲人教导是会让子辈们心存善良和感恩之心,但往往还会加上一句不能吃亏不能受屈。”
朱文宝点了点头这次没有说话,这理由有些牵强,他相信詹徽还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