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鸭的计划如此大费周章,老六理解也没有过问。
他是想要替这些弟兄们再争取一份功劳。
黑鸭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也将会随之泯灭。
因为所有的线都推向了老瓜国和大黎王庭。
可锦衣卫不是神,也有看不到地方,算计不到地方。
边疆陇南卫的将军死了,这是锦衣卫老六和黑鸭想不到的,也不敢想的事儿。
老六在收到老瓜国细作现身大名的消息后,已经暗中加强了戒备,可谁又知道他们还有后眨
这是翻了了。
同时,老六也为老瓜国国主的操作而震惊。
一个的弹丸之地,竟然敢挑衅大明,他真不怕被毁其族,灭其种吗,胆子真就这么大吗?
经过层层通报。
锦衣卫指挥使老六,终于见到了皇上。
“吧,有什么事儿?”
皇上朱土安明白,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不会无缘无故来皇宫。
“皇上,云南出事儿了,陇南卫……”
哄!
本来是坐在御案后方的大明皇上朱土安。
瞬间来到了老六身前。
一脚踢在了锦衣卫的心窝子上。
噗嗤。
鲜血撒地。
锦衣卫指挥使老六不敢擦拭嘴角的鲜血,连忙继续跪地。
“你是不是觉得朕把刀子软了!”
“臣认罪。”
……
木托国,此时哀声一片。
他们的国主好端赌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卧榻之上,死在了守卫严密的宫郑
“世子,不能再等了,发兵吧。”
“拖的越久,对你越不利。”
“老瓜国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
“甚至,他们暗中挑拨了不少官员,就在等待今日。”
“世子,不能心软了。”
慕斯杯,是老国主韩进忠的亲信,更是心腹,主掌政务。
自从当日老国主罕尽忠回来以后,老国主就预料到了死期。
老国主早早的就做好了安排,比如传位于谁,比如谁是可以托付的大臣。
而为数不多的人里面,就有这位慕斯杯。
“是啊,世子!”
“此事不宜拖太久,迟则生变,为了木托国,为了木托国的百姓。”
“而且,老国主生前亲自交代过,生死之日必须收起悲伤,才能挽救木托国。”
“世子,下命令吧。”
木疤,是老国主留给世子的第二位大臣,掌管首都卫队。
被二人称为世子的人,早已经哭红了眼。
一直活在羽翼下的他,脸上的稚嫩还未消散。
“他们是我的弟弟和哥哥呀!我怎么能忍心……”
世子越想越悲伤。
好好的生活,怎么突然间噩耗不断。
他多想回到之前的日子。
慕斯杯与木疤对视了一眼。
世子心软,与人为善。
甚至是不喜争夺,但凡有人求情,哪怕明知自己是吃亏也会同意。
他二人也明白,为何老国主要选他做世子。
传宗接代即可。
因为只有这样的世子才能存活。
木疤望了一眼安详躺在床上的老国主。
八尺的汉子,热泪盈眶。
“慕斯杯,你在这里陪着世子,我去去就来。”
“放心,只要血液未干。”
慕斯杯眼神坚定。
“去吧,这里老夫还镇得住,只要血液未干。”
几千站队整齐的甲士,在木疤的指挥下,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后宫!
这一刻。
喊杀声不断,惨叫声更不会断。
杂乱的声音从后宫慢慢向四周蔓延,甚至出了王城。
谁能想到在老国主死去的这一晚上,木托国老国主的子眷被人杀去了三分之二。
“木疤你要造反吗!他们可是国主的子眷!”
“造反?”木疤红着眼,眼中不知道是雪,还是泪。“往后哪怕我木疤被钉在耻辱柱上,今日所为我必不后悔。”
若不是有几位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孩子,被世子以死相逼,怕不是也要遭了木疤的毒手。
后宫清理完了,木疤带人向着王城外而去。
富荣街。
是木托国达官显贵府邸所在之地,反抗竟然比后宫还要强烈。
“木疤你大胆!我是……”
一把长枪刺破喉咙。
“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才要杀你。”对着身后的甲士。“走。去下一家!”
“木疤,本官可是首相!掌管朝中政务。今日你速速退出我府,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呸。”
“狗东西!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国主对你信任有加,而你的回报竟然是暗中勾结老瓜国。”
“呸!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木疤懒得再费口舌。
“杀!”
……
最后一家。
木府!
“夫君,你疯了吗!他是咱们的孩子啊!”
“孩子?是啊,他是咱们的孩子啊。可今日过后,木托国再无人能镇压住他,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他。”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木疤你这个疯子!你连自己的儿子,孙子都不留了吗?你要绝后啊,你愧对祖宗!”
“啊,哈哈哈哈。杀吧,杀吧!我看看你木疤怎么向祖宗交代!”
从亲手斩下儿子头颅那一刻起,木疤脸上再也没了表情。
“祖宗若是还活着,那他肯定会赞同我今日的做法。不是我狠,而是你们变了,而是我从你们的眼神中看到了野心。”
“木托国姓的不是木,是罕。”
直到木把疤走到自己的儿子,那个经常被自己训斥的纨绔子弟面前。
早已经被吓傻的儿子,屎尿流了一地。
“今日过后你要紧跟世子的脚步,明白不明白?”
“不要杀我,父亲不要杀我,不要。我改,我改…我再也不当纨绔了!”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
木疤耐着性子又了一遍。
“明不明白!”
“明……白!”
杀戮在继续,有野心异心之人太多。
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大黎王庭右王,也被老国主罕尽忠的操作惊呆了。
他没有想到罕尽忠会就这么一手。
“我去斩草除根?”
“来不及了,此时的木托国,不仅废了,而且怒火已经到极致,咱们若是现身,怕是连走都走不出去了。”
“撤吧。”右王抬眼,空万里无云。“这南方的,要变了。”
“可以给咱大黎王庭争取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