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詹徽在聚会时,言语热情却饱含引诱之意,三言两语就能利用皇子之间的关系,制造矛盾点。”
“朝堂之上,他的言语出发点则是中规中矩。”
“还是不对。”朱文宝顺着单超聪的话语往下思索。“锦衣卫既然查到了他詹徽,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蒋欢他可没有胆子隐瞒不报。”
“父皇既然知道,可他詹徽还是青云直上。”
“难道是何父皇有意为之?刻意放任不管?”
单超聪眼见主子闭目思索。
“主子,你忘了。”
“他詹徽近几年来在太子面前可是风光无限,否则太子的婚事,他岂敢接着?”
朱文宝明白了,父皇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才没有动他詹徽。
那这里面,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老大也在有意无意的保护詹徽。
那老二呢?老二对于詹徽的行为知不知道呢。
朱文宝皱着眉继续问道。
“老大果真不知道?”
“主子,太子知不知道确实不敢肯定。”
“而且主子,您别忘了。詹徽自从封了太子少保,他可以已经完完全全是太子的人了。”
“一个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分量。”
单超聪只是点了一下,没有往下。
但是,朱文宝却明白了。
老大哪怕知道了,会不用吗?
不会!
那是都察院,三司之一。
再加上刑部尚书童真,三司中,老大的话语权可谓是很重了!
老大就算有想法,那也要等到上了大位以后再进行更换。
忽然朱文宝想到了一件事儿。
“单超聪,你本王被御史弹劾有没有他的影子。”
“回主子,这个属实是不敢确定,毕竟当时……”
“怎么?你在怪本王?把你赶下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单超聪不再多言,他本意主子肯定知道,只不过是故意岔开了话题呀。
等到单超聪离开,朱文宝的脸瞬间冷了下。
“影子,通知暗卫一声,根据单超聪的仔细查一查他詹徽。”
“是!”
不是朱文宝不相信单超聪所的。
而是,单超聪口中的詹徽太过危险了。
以见大,如果真如单超聪所,那朱文宝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被弹劾一事,有他詹徽的影子。
那詹徽此人就太过危险了。
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连皇族人都敢暗中算计。这底下,能让他詹徽忌惮的事儿就少之又少了。
朱文宝为什么要题大做?
就是因为这一点,敢于算计皇家之人。
有没有弹劾自己一事可以先放到一边。
户部尚书顾成祥可是老二的人,盐铁又是国家经济命脉,父皇在如何改革决定权也在皇室手中,他左都御史詹徽竟然能通过京都府尹一人,牵连出盐运司……怕是老二都要跟着吃,挂落。
最主要的是,在老大大婚之际,母后刚刚苏醒,众人还沉浸在喜悦放松之郑
这一刀真若是被他詹徽砍了下去,朱文宝不寒而栗。
太子朱文奎,二皇子朱文志,以及自己,甚至是老四老五他们有没有被詹徽算计过?
不怪朱文宝做如此设想,当一个人对另一人产生不好的印象,这个印象会无限制被放大。
所以,他詹徽连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没有了,再忠于老大又如何?一样该杀!
这是朱文宝头一次,对一个官员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
还有就是,詹徽的理念与自己家和万事兴系统理念完全相反。
自己必须提前下手,杜绝后患。
更不能让詹徽肆意妄为,凭借自己对老二的了解,老二肯定知道了此事。
可是朱文宝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就是自己虽然是大明楚王,可是手中并无权利,也无人脉,更无党羽。
而他詹徽是督察院左都御史正二品,又领太子少保从一品。
以自己在朝堂的力量,这平白无故的,拿下一个正二品官员可真不好办。
“不贪财,不好色。”
“不贪财,不好色。”
朱文宝脑海里慢慢思索,一个人不贪财不好色,独爱权。
“不贪财,不好色……”
突然朱文宝眼前一亮。
“有了,他詹徽既然不贪财,不好色,只爱权,那么在他的升迁之路上,必然会有炔他的道。”
“那,那些人去了哪里?又是谁挡了他的道!”
“不过此事还需调查,不能急。”
“当务之急,就是老大的婚事。”
只不过,朱文宝他自己忽略了一点,他的影响力。
他是在朝堂之上,没有自己的力量,可是他是谁?他是朱文宝,大明最受宠的楚王朱文宝。
从他破格封为二字王,到近期打压下去六扇门,哪一件是其他王爷能做到的?
……
第二日早朝。
朱文宝还没站定身子,就被老二拉到了旁边。
意有所指的道。
“九,你闻闻,你闻闻。”只见二皇子眼神飘忽,四下探望。“今儿早朝味儿不对。”
朱文宝先是甩开被老二拉着的衣袖。
“味儿当然不对,因为你放屁了。”
“九别闹,哥哥是认真的。”眼神向着斜后方示意了一下。“瞧见没有?都察院的人,今儿的神情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那油光锃亮的眼睛看着都渗人。”
朱文宝,顺着二皇子朱文志的眼神,瞄了几眼。
还别,瞧着那几位都察院的人,还真是打了鸡血!
“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老二不会是你吧?”
朱文宝拽了拽衣服,别没有桃桃和妖妖的日子,这衣服穿起来还真有些别扭。
平日里也是自己穿的衣服,只是临出门前桃桃或者妖妖都会顺手摆弄了几下。
今日就差了这一个步骤,这衣服穿起来真不自在。
感觉差不多了,朱文宝又道。“人家可是都察院,专查你这种想夺皇位的人,你可要心了。”
二皇朱朱文志配合的缩了缩身子。
“九,要不你和老大一,让他别争了?”
“老二,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能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当然是九你了。”二皇子的又拱了拱朱文宝。“九,认真的,我倒是觉得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