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去的那位蒙面黑衣人,则是有苦不出。
他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看到了大明铁骑踏破家门,锦衣卫的人正无情的将所有家族人员,一一捉拿。
刑场之上,是无情的刽子手,高举屠刀狠狠斩落。
越想,黑衣蒙面之人浑身越冷。
另一处。
一座碧绿的青山,一条通幽的路,尽头是几间茅草屋。
但是,远观的话。
这里竟然是一座山中山。
而在这山中山内。
一身着朴素,眉宇间有雷光闪现的汉子。
正伸出筷子,想要夹起桌上的那盘虎肉。
谁知。
其中一根筷子突然,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汉子反而没有气恼,似是早有预料。
“都是偷的浮生之人,竟然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可笑,可耻。”
“看吧,现在好了,大明国运直接化作五爪金龙护身,你们这些伎俩最终都是道儿。”
“呸,真是越过越活到了狗的身上。”
“也罢。”
“活的时间长了,都以为自己本事通了,忘了死亡的味道,忘了临死前苦苦哀求那一枚禁果的样子。”
“也好,早点投胎也好,省的浪费口粮。”
忽然。
汉子眼皮子一搭。
瞅都不瞅一眼。
“既然来了,还躲躲藏藏干什么,养成习惯了,丢人不?”
“唉……一言难尽啊。”茅草屋外走近一人。“我就知道,还是不如你呀。”
“这就奇了怪了。你们为何非要和我比?我又无心于世间。”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从你出手截下太子妃之日,你已经入局了。现在你来我这里无非是想求一个安静!但是既然入了局,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呢?又怎么能安静的了吗?”
“嗨,这不是欠了一份因果吗?再了,若真是太子妃被送往大黎王庭,那生灵涂炭可就提前了十年。”
“狗屁的因果。自己都是偷的浮生,还讲因果,没那禁果早都化为一杯黄土了。真要还因果,也应该还那禁果的因果,再了,真把自己当成仙了,你有仙的本事吗?你能挡得住千军万马?挡得住万千箭雨?所以啊,都是狗屁!”
“自己给自己的心找的理由。”
“啊,哈哈,是啊。还是没你清廉看开。等此劫过去,我也在你这里找个位置。怎么样清廉,我给你打杂。”
“这话,从你出口,咱就知道你没底气。再了,住在这里你不应该问我,而是问心,你心干净了……”
……
一暗无日之地。
“现在有几位下场了?”
“回主人,三位。”
“够了,够了,至少能保咱大理王庭的平安。”
……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势力国家收到了消息。
大黎王庭。
左王府,正在为前线失败,而发火的左王。
突然收到了,来自大明的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
“这真是好消息,大的好消息。大明皇后竟然在紫禁城被人毒害,昏迷不醒。”
“将此消息原封不动传往前线,也让咱们将士们提提士气。”
“是!”
草原部落,隔海相望的四国,表现各不相同,却又大致相同。
肃州城,肃州卫。
“将军,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将士们也陆续收到了消息,现在人心有些浮躁。”
“还有将军,这事兜不住,他南行营也快有动作了。”
“玉乐,不用悲观。皇上既然选择通传下,必然想到了所有可能。”
“所以,玉乐,咱们不仅不能拖皇上的后腿,还要想办法将皇后昏迷不醒一事,转变为将士们的怒气。用手中的刀子,告诉下所有人,我大明肃州卫要以血践行皇上的誓言。”
“明白了没,玉乐。”
“明白了将军,我这就去办。”
目光回到京都。
外面都如此热闹,何况是皇子们呢。
朱文宝从肃州回来,夜间也没有回自己的楚王府,反而是直接住在了坤宁宫。
坤宁宫有母亲一直为自己保留的一间房间。
看着父皇的旨意,朱文宝明白,父皇还是有意的在保护自己。
母后的事儿,父皇明明可以直接明,但父皇生生将肃州战事,与母后一事联系在一起。
这样更加直观,也彻底的将自己从肃州一事摘了出来。
朱文宝内心感动不已。
太子东宫。
太子朱文奎正与自己手下头号谋士商议。
“太子,自楚王回京以后,京都的风向明显有变化。今儿皇上更是下发旨意,通传下。如果这里面没有楚王的参与,臣不信。”
“所以,臣建议,静观其变。”
诸葛还有一层意思没有明,但是太子朱文奎听得出来。
什么事太子不能知道,反而是九皇子能参与?
“诸葛,九必然有自己的理由,他若是能,早就了,所以无须怀疑。”
“臣,知错。”
太子朱文奎也只是点一点诸葛,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所以顺着诸葛的意思接着往下。
“还有你的建议静观其变,孤也明白。但就如你所,九与父皇达成了共识,母后一事,父皇与九心中有了想法。”
“太子明鉴。”
“父皇既然通传下,孤也想出分力,否则母后昏迷之际,孤不作为,妄非人子。”
“通知下去。最近,朝堂之上关于南直隶改制和白鹤书院的声音少点。”
“明白。”
……
燕王府。
“九儿啊,九儿,你可是处处给我惊喜。”
“你这么有趣的人,若是早出生几年,这皇位不争也罢。到时,你二哥还会出手鼎力相助。”
“通知老三一声,宇文家那子可以放。但是,剑阁也不是想进就能进,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