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不值钱的,每一分每一秒自主流失,选择遗忘。
时间又是最昂贵的,这一分这一秒自己亲身经历过,终将留下痕迹。
自朝会散去,已经过去三。
朝堂还是那个朝堂,不过满朝文武像是遗忘了太子妃一案。
不过还是有几点变化。
宇文将军由太医院救治,已经苏醒,如今继续坐镇宿州卫,镇守一方。
马家依旧是马家,除了荣盛王爷也就是马世子身死,其他的规格原封不动。
锦衣卫还是锦衣卫,只不过纪纲不知所踪,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由不起眼的老六接任,对就是那个老六。
太子依旧是太子,只不过比以往稳重不同的是,为人话更少了,除了在弟弟们面前再无笑脸。
至于整个事件的中心点太子妃,至今下落不明,哪怕是皇上调动了大黎王庭内的密探挖地三尺。
为此东宫传出话来,太子妃只有一人!
二皇子就比较可怜了,也是朱文宝拍着老二肩膀的。
“老二,都怪老大,连累的你也不能娶媳妇。”
至于老三老四?且等着吧。
整个事件的无疾而终,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明明是一场惊大案,为何不了了之,连滴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呵呵,老六是你啊,没想到最后送我一程的会是你。”
“实话,我真不想来,这不符合我为人处世的风格。”
“老六,看在昔日同袍的份上能否解答我一个疑问?”
“不敢保证,但你可以。”
“当日你选择于我,是不是。”纪纲指指。
老六明白纪纲的意思,摇摇头。
“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
“明知都要死了,问不问有什么区别。”
“唉,也对。”老六叹口气。“当日我选择于你,确实是看好你,本着提前投资,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目的,谁知道你。唉!”
“哈哈。”纪纲惨笑。“好好的牌,被我打的稀碎,怪我被即将到手的权利迷失了双眼。老六,能不能求你最后一件事。”
老六上前拍拍纪纲的肩膀。
“放心去吧,这几条狗都是好种,我会照鼓好!”
纪纲闻言,笑容重新爬上脸庞。
鲜血止不住的从嘴角流下,很快气绝身亡。
老六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前几日风光无限的人,没就没了。
权利迷人眼,可道路尽头却已经注定物是人非,值与不值呢,谁又懂。
“厚葬!”
“是!”
秋气变化大,气温开始降温,雨水又偏多。
秋又是萧瑟的季节,丰收过后万物凋零。
时不时的秋雨绵绵不绝。
不过秋的雨并不大,但是一下就是好几,温度降低明显。
体感偏冷,所以太监宫女的衣服加上了薄外套,禁卫的服饰由于衣服厚了,更显得合身。
二皇子住处,“父皇,难道儿臣真的只能是磨刀石嘛!你对儿臣不公啊!不公!!!”
形似癫狂,耳目充血,嫡出真就这么重要。
他是旁观者清,他对整个局势看的透透的!
这就是皇上的布局。
父皇想借此机会,铲除马家仅剩的影响力,削弱宇文家族的实力打断宇文将突破大宗师的路,同时逼迫童家站位要准确,甚至隐隐将冒头的五皇子一脉纪家也打压了下去,恐怕将太子妃送到大黎王庭都是父皇的算计。
太子妃深陷大黎王庭,大明完全有理由发兵出关!
太子,重赡宇文将军,宿州卫怒军之师,串联到一起,就是太子率军出征。
大义在大明,到时候太子协胜而归,声望将达到鼎峰,试问整个大明谁还能与之争锋?一直躲在暗中的那只老鼠五皇子?呸!不是瞧不起他,是完全看不上他。
至于会不会失败?太子母族上官一家那几只老狐狸岂会坐视不管?估计到时候,上官家族和宇文家族恨不得拼尽全族之力。
到时候哪怕是只猪,都能推到鼎峰。
退一万步讲真要是失败了,出师不利,那也有大义在。
可太子是猪嘛。
上官静是摸透了皇帝的心,知道皇帝不会牵连太子,而朱文志则是看透了皇帝的整个棋局!
雨中,朱文奎跪地,单薄的衣服早被连绵不绝细雨淋湿。
坚定的目光,第一次直视着门后那位九五至尊。
而拱卫四周的禁卫,和伺候的太监宫女瑟瑟发抖,穿的再多也没有,寒意加身,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夜。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我羽翼渐丰,你感受到了威胁!这些不正是你教导和要求的?”
“大胆!有你这么和朕的话的嘛!”
朱土安非常恼怒,多久了?已经记不清了,从未有人敢如此与他话。
声似雷,音似霆。
狗不理跑着出来,顾不得雨水溅湿了华丽的新靴,挥手遣散了四周的人。
“太子,太子您听老奴一句劝,回去吧,算老奴求你了。”
声音带着哭腔。
“别顶了,更别犟了,皇爷有皇爷的苦衷。”
太子充耳不闻。
“父皇若是觉得儿臣碍眼,大可摆了太子之位,禁闭或者流放儿臣,儿臣无怨!”
“混账!!!”
紧接着屋内传出砰的声音,想来打碎了东西。
“身为太子不思为朕分忧,身负皇家血脉不思为国,朕要之你有何用!”
“难道拿儿臣的幸福为代价就是为君分忧?为国出力?”只见太子惨惨一笑,抬起惨白无色的脸庞低语道。“若是如此,这身血脉不要也罢。”
着抬手内力迸发,就要以我了结。
“老大!!!”
“大哥!!!”
一直伏地的狗不理,发现异样,瞳孔瞬间缩。
宗师境全力爆发。
无形气波幸亏及时阻止了太子。
”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