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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静兰身世被揭穿

    空中闪起火光,伴随着一声巨响,烟弹被他成功放了出去,但随后自己也被禁军压制的死死的。

    薛睿拖着一条伤腿,也被带回到了大殿上,禁军在他伤处踹了一脚,他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上身被很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身后还有两个禁军拿剑抵着他。

    这一通折腾完之后,大殿上又稍稍恢复了秩序,一众臣子此刻除了懵,还是懵。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殿上跪的是一家三口。

    平南帝所以大家都坐下,然后进来的是卢太医和顾知延。

    卢太医是所有人都认得的,但能认出顾知延的或许只有一个人,就是余太后。

    只不过余太后现在晕着。

    顾知延当太医已经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即便有些老臣当年听说过他,如今也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就在众臣好奇这是何人时,他规规矩矩给皇帝行了礼,然后走到了余太后身前。

    静兰公主到现在都不明白一切是为什么,她只能把晕倒的太后抱在怀里,两眼警惕地看着顾知延。

    而一样紧张的,是江蕴。

    江蕴看到自己外公来的那一刻,手心都冒了汗,她小声问苏明樟:“这是怎么回事?你没跟我说外公也会来啊。”

    苏明樟见她略略有些不安,握了一下她的手,此刻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顾知延身上,也没人注意他们俩。

    “他果然不会有事,这点你放心。”

    江蕴也意识到,今日事实大概就是苏明樟当初千里迢迢去寻找她外公的原因,看来是有大事要揭晓。

    总之有了苏明樟的话,她也就放心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关注事情的发展。

    只见顾知延伸出手,想去给余太后搭脉。

    “滚开!你是谁?也敢碰我母后?”

    静兰公主一把推开顾知延,恶狠狠的盯着他。

    “静兰,不得无礼。”

    这是上头皇帝说的话。

    “皇上,他是谁?”

    平南帝看了卢太医一眼,卢太医会意,接过话茬,回答静兰公主道:“他是太医,过去也在太医院当值。”

    顾知延也道:“在下诊脉,让太后娘娘先醒过来。”

    顾知延说话声音一贯温和,但却有着医者的信服力,静兰公主也默默松开的手。

    当下,让母后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顾知延把脉过后,拿出银针在太后的几个穴位上插入,深浅不一。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穴位的时候,他捏着银针转动了一下,太后眼角稍稍抽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

    顾知延把银针都收好后,太后也彻底缓过劲来,可以看清眼前事物了。

    “太后娘娘,您可还记得我吗?”

    顾知延的声音传入余太后耳中,声音陌生中又夹杂着一丝半缕的熟悉感,似乎唤醒了她某些久远的回忆,然后她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僵硬的抬起头,看见了顾知延。

    他就那样会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的合上随身携带的药箱。

    仅此而已,她就怕的不行。

    “你是谁?为何会闯入这大殿之上?来人呐,来人把他拖出去!”

    极端的恐惧之下,向来稳得住脾气的太后也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静兰见母后情绪状态很不对,干嘛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母后,您到底怎么了母后?他就是一个太医,他刚给您扎针,让您醒了过来。”

    “静兰,静兰!”

    余太后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含着泪回头,紧紧抱住她,“静兰你没事吧,没事吧……”

    “孩儿没事啊,母后,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余太后觉得无从解释,她感到侧身后还跪着一个人,于是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就是一阵苦笑,然后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她就这么默默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平南帝才开口道:“太后,是直接认,还是验一下?”

    余太后依旧沉默。

    “既然如此,就验吧。”

    平南帝吩咐完,小太监就端来了一碗清水,卢太医接过后,顾知延拿着两个小瓶子要打开。

    在朝臣们不解的目光下,卢太医指着瓶子道:“这瓶中,是静兰公主的血液,而这瓶里,则是薛将军的血液,而现在要做之事,这是滴血验亲。”

    “什么?”

    “这……这不是儿戏吗,公主与薛将军验亲?”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公主她是……”

    朝臣们议论纷纷,但反应最大的还是静兰公主。

    她几乎是整个人弹了起来,一把将卢太医手里的清水打翻在地,“你说什么?本宫问你话呢,你在说什么?!”

    她没等到卢域回答,转头又直逼顾知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两个小瓶子砸在地上,“什么本宫的血?本宫的血怎么可能会到你手上?本宫就没有流过血!”

    顾知延性子软,面对脾气这样冲的静兰,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江蕴身子一紧,下意识往前走了一小步。

    苏明樟知道他关心外公,便起身走去,走到顾知延面前,把两人隔开。

    他身量很高,刚才还很张狂的静兰瞬间收敛了几分,仰头看他。

    “苏相想说什么?”

    苏明樟道:“你没有流过血?今日梳头时,头皮没有破过吗?”

    一句话,让静兰愣住了。

    “是……是你安排的?为什么?”

    苏明樟向来最是直接,淡淡丢下一句:“因为你不是先帝血脉,而是薛睿的女儿,取你的血,不过是为了在最后确认一下。”

    他说完看着地上两个被砸碎的小瓶子,道:“既然瓶子被你砸碎了,那就现场取血吧,或者若是愿意直接承认,这血不取也罢。”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静兰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自己在做一场噩梦,她转头跪倒在余太后面前,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两眼认真的看着她,“母后,他说的是真的吗?”

    余太后避而不答。

    “母后!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室内静默了片刻,最终静兰也没有等到与太后的回话,余太后反而看向了顾知延,一字一句缓缓问道:“你真的是顾知延?这些年你是怎么活的?活在哪里?”

    这么一个大活人,她花了这许多年都没有找到,他到底藏匿在哪里?余太后不甘,她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