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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

    他见过作死的,但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是她要激怒他,那就怨不得他了。

    与方才如出一辙的动作,但却更加凶残不讲道理,不是用吻的,而是用咬的。

    但这种事情,既然已经有过了,那么一次和无数次便也没有什么区别。

    江蕴唇瓣吃痛后,也丝毫不留情面地咬住了他的舌头,她只想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她这一下咬得又快又狠,不像苏明樟咬她时还是留有余地的,她是完全不管苏明樟死活。

    苏明樟疼得眉峰一颤,眼中满是诧异和恼怒。

    江蕴本以为咬得这么重了,是个有知觉的活人都会退出去,然她不知苏明樟是个多狠的人,就算是她给他咬出血了,他也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反而一手往下伸,要解开自己的腰带。

    江蕴吓得赶紧松了牙齿,“不要!不要……”

    苏明樟不以为然,动作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这是马车上……苏明樟,你疯了?”

    “你住手啊!”

    江蕴急得去攀扯他的手。

    苏明樟道:“我疯了?我以为是你疯了。”

    他说着,拿起江蕴的手在自己嘴边擦拭了一下,是一抹从口中溢出的血迹。

    是她咬出来的伤。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相爷当清醒自持才是,现在在车上。”

    “怎么,下了车你就愿意?”

    江蕴摇头。

    苏明樟道:“既然都是不愿意,那车上又何妨,我很在乎吗?”

    他才不在乎。

    他不要脸。

    江蕴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他一只手。

    她无力与苏明樟抗衡,到了这一步,她最终又问出了那句与上次一样的话:“相爷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但这次苏明樟的态度与上次截然不同。

    “没有这个可能了。”

    “就因为我没有和你坦白与青姝姑娘的谈话吗?”江蕴问道。

    苏明樟敛眸,长睫微垂,掩住眸中欲色,诚实地告诉她道:“非也,这无非让我加快了计划。”

    意思是,本就打算要她,她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为什么相爷非要做到这一步不可?”

    苏明樟道:“因为我想,我的脑子告诉我我想,我的身体更加这般告诉我。”

    他说得相当直接,还继续道:“你便是此刻拦了我,那又如何?你与我做到这一步,你还能嫁谁?”

    江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道:“怎么了,相爷就断定我没人要了是吗?我有过婚约后,还进了宫,我嫁给过先帝后,现在相爷还这样决心要我,那相爷怎么就确定我以后再也无人要?

    退步说,即便是我无人要,那又如何?大靖律法未曾规定女子必须要嫁人。”

    苏明樟呵了一声,道:“你既然这般有自信,我也愿答应你,你若是能找到人愿意娶你,我就放你去,但我会先动了你。”

    他说完最后那句,江蕴脑子里甚至有了一下跳车道想法。

    但他很快又道:“今日你摔了,我可再放过你一次,等你伤好了,再得尽兴,如此我也够人道了。”

    人道?

    江蕴跟只炸毛小兔一样:“苏明樟,恕我直言,你真的不是人。”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是狗。”

    “我是你主子。”

    “你是狗。”

    “破罐子破摔?”

    “有种杀了我。”

    “你真的想看看我有没有种?”

    “……”

    她一如既往败下阵来。

    她的沉默换来了车内片刻宁静。

    少顷后,苏明樟又突然问她:“为什么那么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

    她没搞懂,是问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坦白与青姝的谈话,还是问她为什么不愿与他亲热。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

    “……”

    面对他道口出惊人,江蕴显然是有些适应了,她面色稍稍僵硬了一下,道:“因为我想去死,行吗?”

    “那你现在去,我不拦你。”

    “可是你手拦得很紧。”

    江蕴无情戳穿。

    于是苏明樟一手又往自己的腰带上放。

    打蛇打七寸,拿捏江蕴只能靠这个。

    江蕴果然改口好好回答道:“相爷明知故问做什么,一样的问题上次问过,这次又问,相爷要计较我愿不愿,那怎么不把正头娘子的位置送给我?不过你这种人,又何必还来在乎我愿不愿?”

    苏明樟道:“正头娘子,一时半会怕是不行。”

    “当然不行,相爷的准夫人是静兰公主,还望相爷记清楚,她可不是能得罪的,我也不想被她弄死。”

    苏明樟皱了一下眉,对此不置可否,但他回答了她最后那句,道:“我还是在乎你愿不愿,你若愿,我会更高兴。”

    江蕴:“愿不起来。”

    苏明樟想了想,道:“你上次说,不能无诺无爱,若是我给你许个诺呢?”

    江蕴:?

    “我未听明白相爷的意思。”

    苏明樟道:“若是我给你一个承诺,答应你正头娘子的位分,如何?”

    “相爷为何要说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说,在你眼中我很,很好骗?我刚才提醒过相爷了,你的正头娘子是静兰公主,现在我再多提醒两句,他是先帝唯一的女儿,如今唯一的长公主殿下,算得上是大靖最尊贵的女子,也是最得罪不起的女子,她嫁你,那是下嫁,因为她嫁谁都是下嫁,就是皇帝也不会给你做主让你退婚,你我心里清楚得很。”

    江蕴已经被男人骗过一回,真的不想再听这些虚无缥缈的话,听到就觉得反胃。

    苏明樟见她说得一本正经,言语间还有些义愤填膺之态,忍俊不禁道:“我心里当然清楚的很,不清楚的是你。”

    她可以怀疑他善恶,甚至可以怀疑他对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他办事的能力。

    “公主如何?公主的婚退不得?”

    他语调悠悠,似乎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江蕴听他这语气,竟然有两分相信,不只是苏明樟给他的感觉太有底气,还是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

    她将他那句话回味了一番,歪头似嘲讽,也似试探道:“怎么,相爷放着公主不娶,要娶我一个二嫁之身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