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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惊,她要跟他散伙?

    一口气窜到了嗓子眼,殷立霆拨打了管家的电话,整个暴跳如雷:

    “李叔,你怎么做事的?”

    “我不是说了打扫下卫生就行,不要碰屋里任何东西,桌布呢?”

    “谁让你们擅自扔了我的桌布?”

    “给我找回来!”

    “找不回来你也别干了。”

    她要是回来看到她的桌布没了还不知道怎么想。

    一个个地净会给他添乱。

    抚着手下微凉的桌面,殷立霆气得不轻,那头,全家屏气凝神、竖着耳朵,管家被骂地狗血淋头、一脸懵逼:

    “大、大少爷,什么桌布?还不到周五,我、我还没安排人过去呢。”

    “您不是说一周保洁一次就可以吗?”

    “很重要吗?”

    一块桌布、他没听错吧?

    刚要摔电话,殷立霆又被震惊到了:

    “什么?你没来?”

    那桌布呢?

    还能不翼而飞了?

    “是啊,这两天老宅花园、菜园改修,我忙着招呼,陈嫂也没空,没人看着我也不放心,暂时还、还没顾上您那边。”

    脑子一阵嗡嗡地,再看桌面,殷立霆这才惊觉桌布上的那个透明软隔垫也不见了。

    要是桌布脏了或者隔垫损了,扔掉一个就行,怎么会两个都不见了?

    而且,按照以往的保洁经验,的确除非他点明要更换的或者提前征求过他的意见,否则佣人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难道是她回来了?

    灵光一闪,殷立霆才又道:

    “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就快步回了卧室,进门,他脑子却又一阵嗡嗡的。

    小桌上的书明显少了,休闲区的沙发上她经常抱着的一只卡通抱枕也不见了,她干什么会需要连桌布、抱枕都带走?

    拉开衣柜,果然也不出所料,她的睡衣也没了。

    拐向一侧的衣帽间,殷立霆却见透明茶色玻璃门的衣柜内,一只大红色白金钻扣的爱马仕皮包还好好的摆在上面,另一边的鞋柜上,他曾经买给她的高跟鞋也还留了一双。

    不用问,肯定是她还没穿过的、全新的。

    拉开一边的衣柜,就见她收纳冬装的地方也明显空了一块,只有一件黑色半长不短的羽绒服还挂在上面。

    她回来过、而且肯定不止一次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这是什么意思?

    脚下一软,殷立霆整个瘫坐到了中间的换鞋椅上:

    连桌布都拿走了,剩下的这点估计不是暂时用不到、不要了就是还没来得及拿吧,她这是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了?

    难怪那么些天不接他电话、不回信息也不回家。

    难怪中秋视频打到母亲手机上都不打给他,她这是有多恨自己?

    什么出差、什么忙、什么会找他?

    这个骗子~

    分明就是在拖时间、敷衍他!

    原来她根本不是在闹脾气,而是打定主意要走人了,连他送的鞋都不拿,她这是多怕再跟自己再有牵扯?

    敲着脑门,殷立霆就惊觉事情大条了。

    已经翻出了她的电话,最后他却没按下去,不能再打草惊蛇了,这一个电话过去,止不定她又躲了,最后他打了方毅的手机:

    “帮我查下郁清落最近的动向,上班还是出差?”

    ……

    另一边,郁清落下到二楼,就跟提着她的鞋子、气喘吁吁找来的郁家大伯撞了个正着。

    “大伯,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就是路上出了点状况,一急岔气了。”

    扶着他两人一起出了楼栋,郁清落才穿上鞋子。

    出了门,见电动车还在一边歪着,两人才齐心协力将车子扶起,也没急着离开,郁清落扶着他在花坛边坐了下来:

    “大伯,我帮你暂停接单了,你先深呼吸下看看能不能缓解?不行我们再去找个大夫看看。”

    帮他整理车袋的时候,郁清落就注意到一边车把下挂了个便利布袋,装了水还有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半天,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伯当了一辈子的教师,日子比上不足也绝对比下有余,怎么会沦落成这样?

    他的体格就不适合干这个工作。

    想问,见周边时不时还有人往来,最后她只当没看见,趁着大伯休息的空当,她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个面包、方便面跟火腿肠。

    出来,郁家大伯坚持说自己不碍事,两人就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一路追着她下楼,卢东轩却只是远远地看了看,听了两人几句对话、目送两人离开后他给送餐的骑手打赏了个红包,转身又上了楼。

    ……

    被郁大伯一路送到了小区门口,郁清落将他拉到一边,拆了个面包说自己买错了不爱吃、硬塞给了他。

    “大伯,刚刚我就想问你大晚上你怎么出来送外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口啃着面包,郁大伯却摇了摇头:

    “没有,我就是想锻炼下身体,顺便补贴点家用。”

    “大伯母呢?她能同意?”

    一看他就是在撒谎,郁清落冷脸道:

    “你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问她。”

    “不要,千万不要。”

    她才刚掏出手机,手腕就被人按住了,下一秒,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哽咽声,郁大伯抹着泪蹲到了地上,一个大男人哭地跟个孩子似的。

    “大伯,到底出什么事了?”

    半天后,才听郁大伯道:

    “你大伯母检查出了急性白血病,医生说有种治疗方法,需要打几针、治愈的几率很高,但要两百多万,是国外预定的一种进口针,全部不在医保范围。”

    “我想卖了房子再借借,你大伯母死活不同意,她说要放弃治疗,怕这些钱最后全打了水漂,她人留不住今天最后还拖累我跟子秋。”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遭罪、等死不管?”

    “可我们那房子本来就是学校分配给我们的内部房、小产权,不好卖还不值钱,我问了问,低价出售也就卖个一百万,加上我们的积蓄凑凑差不多能到两百万,可子秋还在留学,一年最少也要五十万。”

    “我还没告诉她。”

    “我想多赚点钱再凑凑、两百万只怕也是起步价。”

    “是我没用,她跟了我一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可是子秋现在也是关键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