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郁清落正半踮身靠在床头,黑色的吊带裙歪扭着,她正拽了一半的内衣不上不下、卡在胸口处,春光四泄,那样子说多狼狈有多狼狈,却也要勾人有多勾人。
她也是睡不着就越发觉得勒地慌、不舒服,才想着偷偷脱了明早找机会再穿上就是,没想到就是这么巧。
短暂断片的静谧后,郁清落下意识地捂胸尖叫:
“啊~”
近乎同时,殷立霆也扑了过来:
“小点声,你想把家里人全喊来?”
身体一个接触,瞬间像是引燃了烟花炸裂的那根芯子,两人都有些忍不住了。
成年人的默契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原本两人都以为是药物的关系,想浅尝辄止,然而有些事,一旦开始便身不由己。
这个夜晚,激狂迭荡,注定了非同寻常。
……
一夜疯狂,隔天,悲剧了,两人一睁眼快八点了,偌大的卧房,一地凌乱,暧昧的气息浓烈。
“都怪你。”
仓皇地收拾着,郁清落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一通忙活,将垃圾袋的口封好,四下一个逡巡,她就见殷立霆西装革履地靠在柜畔,双臂环胸那叫一个悠哉,顿时一口气冲到了嗓子眼:
“你就不能搭把手?快帮我想想有没有遗漏的!”
缓步上前,殷立霆的下巴弩了弩她。
什么意思?
下意识地低头检查着身上的衣服,郁清落扯着衣摆还转了个圈:
“哪里脏了还是蹭到什么了?”
不应该啊。
昨天她洗澡的时候衬衫就放洗衣机里洗完烘干了。
“你就没发现自己长短腿了?”
脸色一阵漾红,郁清落瞬间了然,杏眸就是一瞪:
良心呢?
不帮忙还看她笑话~
酒店那一次,她真是做梦一样,隔天又闹成那样、兵荒马乱地她也不记得什么感觉了,可昨晚她却很清醒,他那哪是一般的折腾?
而此时,腿间火辣辣的,姿势一个不合适就疼地厉害。
有句话说得真对,身体的距离是最后一道屏障,突不突破是不一样的。就像此时,不说话,两人的眼神也可以拉丝。
随后,郁清落就被他拉出了房。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还被殷立霆明里暗里取笑了几回,进了餐厅,她也是跟着打招呼,头却都不好意思多抬。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周遭投射而来的目光,佣人的且不提,殷元骏明显不快,殷若初看不出喜怒,殷家长辈倒是说说笑笑,明显是乐见其成。
显然,昨晚的事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郁清落不禁有些迷茫。
通常对这种意外又不了解的人跟婚姻,不该是年轻人更容易接受、长辈比较反对吗?
为什么殷家倒过来了?
而且,以殷立霆的外型、殷家的家世条件她何止是高攀?那天的事儿不论谁对谁错,明明都有别的方法解决。
郁家发疯想逼迫着把她推销出去她能理解,殷家怎么也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反常必有妖。
这么看来,反倒是殷元骏的态度最像是正常人的反应。
恍惚间,一阵手机振动的嗡嗡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