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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升既说严桧遇刺受惊,丞相又为高位,皇上不好不表示关心。纵皇上有意革新,可相党暂操握权柄,现无合适理由将其拿下,非是时机,不妨先说好话将其稳住,以防生变。”
柳箐晗细细分析,听得项天择暗暗赞服,他等她话完,转过身朝她颔首笑道:
“姑娘所说,与朕所想分毫不差。朕就是这个意思。”
“能与圣意无差,是民女的荣幸。”柳箐晗对项天择的夸赞不卑不亢、淡淡应下。却二人眼神半空交汇,似有隐隐别样意味蕴在其间。
解决相党,刻不容缓!
二人都知彼此未明之意,郭筱在旁看着他们默契相合,一愣却不知为何觉得分外岔眼,心中竟隐约烦躁难受——下意识觉得厌恶,于是嘟了嘟嘴,头别向旁,几分气鼓:
“呵,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大仇难忘,失了冷静理智。未见得你就高明。”
郭筱话嚷嚷着声音不大,几句说过,无得人在意搭理,她由是心里更不是滋味,看项柳二人仍互视彼此,索性别了头,眼不见为净。
“柳姑娘,朕这几日越看你越觉得熟悉,朕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那厢,项天择专心盯着柳箐晗,几日来眼前人一抹倩影似与那日街市所见白衣公子越发契合,
“姑娘有无哥哥或是弟弟?”
但肯定不是同一人,他见的那公子与这女子长得小有不同,且有喉结,明显是个男的。终那白衣少年在他无助时帮了他,未能答谢,项天择耿耿于怀,过意不去。
“皇上何出此问?”奈何仍是落了空,柳箐晗闻言面上“不解”,眨巴眨巴眼,“民女家中只民女一人。”
内里却乐开了花——这呆子难道还记得?傻瓜,她可就站在他面前呢。
“啊,这样啊。”项天择不免小有失落,转瞬又释然,回身看碧波湖,湖水漪漪,他两手背腰后无奈苦笑做声,
“罢了,随缘吧。姑娘与朕之前所遇白衣公子面容相像。那公子在朕身份得不到确信、无助时,对朕施以援手,朕心存感激,亦很欣赏,却朕身份得到证实时,那公子离去。若有可能,倒希望他来帮朕。”
项天择说得不无怅惘,只道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却不识。柳箐晗暗里偷着乐,但嘴上正正经经地回了句:
“世上相像的人何其多?若叫那人知晓能得皇上如此青睐,想是定会好好效忠才是。”
“非也、非也,朕窃以为世上真有那样的人,对权贵并不看重。”项天择悠悠长道而摇了摇头,看着那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他话锋一转:“朕看够了,回去吧。”
领着群人便往坤极殿。
……
途径“宫内苑”——集中植异花异草矮树的宫内花园。四时青红,景致诱人,项天择私以为,所谓“宫内苑”,与熟知“御花园”并无不同。
他曾来此走过几遭,不论是复忆前亦或复忆后。
却此次再临,风光依是一样的风光,心情却大有不同,概因与某人不期而遇吗?
如此真是意料之外、大为惊喜,项天择没想到自己不经意斜眼瞥看,竟得见佳人。
但瞧万芳丛间,绿荫环绕,那穿着素淡长裙的绝美女子俯身摘下一朵花蕊,凑近鼻尖轻嗅,其身旁有彩蝶飞绕、停驻,女子唇畔绽放出的淡淡笑容,直让人心醉。
红花绿叶,相忖佳人。
项天择看到这景便没骨气得再挪不动步,看到那笑更是心花怒放,于离得景苑不远处站定,手下意识竖而止住不断后挥,动作小不敢大,“怦怦”心跳加剧,目光痴痴追随着苑中佳人而去。
他一停其他人自然皆停,小德子此刻已大致知悉皇帝各种手势意思,领着他人小步后退。
却苑内忽有目光向此瞟来,苑中女子身边的宫女想是发现了项天择,向自家主子禀报。但瞧那女子听完稍蹙起眉,步履款款加快就要离开。
可项天择哪容她那般,想也不想连忙追了上去。
“咳”重重装咳了声。
…前人走动更快。
“咳咳,”继续装咳,但看人没停,走得简直要飞了起来,项天择才无奈大喊,
“菡菡~。”
…前人方才停下转身,是项天择后宫中仅有封号的皇后苏菡。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举止间,苏菡实在平静、冷淡到了极点。
“婢子参见皇上。”旁随行婢女欠身行礼。
“哈,今天天气真好啊~”
项天择却不争气,手足无措,其他人视而不见,眼里心里都只印着一人。话说情话什么项天择也不是不知,前世不要看过太多,却一张嘴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东西——md,能不能有点出息!项天择暗暗耻笑痛责自己。
随即豪情万丈,对,他该锐意进取、攻城夺寨,方才显男儿本色!
可转瞬就蔫了,奈何看到人就欢喜、发慌,心就悸动、狂跳,怎办呢?怎办呢?罢了,随它去吧,傻就傻。
毕竟,她就是他无法割舍的执念啊;
是他甘愿百世为畜亦要重来一遭的初衷。
终他所做一切,源头不都为得这如花似玉的女子吗?
于是项天择无所顾忌,形象威严什么,通通喂狗去吧,他但随心意“嘿嘿”傻笑:
“咳,没想到在这与菡菡你遇到了。朕,朕很高兴、很高兴。”
摸着后脑勺,羞涩如邻家情窦初开的大男孩,有一种男人会在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面前失了霸气、章法,化身孩童——项天择恰是这种。
无奈有人并不领情。
“皇上,臣妾宫中还有事,”苏菡神情淡然,自请辞去,“就不打扰皇上,先行回宫理事去了。”
“啊,那朕送你回去!”殷勤备至。
“不用了,皇上国事繁重,切莫为臣妾耽误。”
“不耽误,不耽误!为你,天大的事也得给朕往后推!”
“臣妾岂敢以后院之事误及皇上国事,臣妾这就回殿去。皇上刚下朝想也累了,快些回殿休息吧。”
“啊?无妨,无妨。朕送送你、送送你就好了,耽误不了什么。”
…
“好,那臣妾就劳烦皇上了。”
无奈何,推脱不掉,苏菡只得应命,率先走前。
项天择光听她答应,便已喜不自胜,连忙跟上,远处小德子等人见皇帝走了,亦是赶紧跟在其后。
插在随从人中的柳箐晗和郭筱看于最前的项天择和那美得可叫人窒息的女子,心中复杂。
各回想项天择适才在那女子面前的种种举动,那种无措和情意绵绵,在她们面前半点不曾有过。
他定是极喜欢那女子,然那女子并不喜欢他——同样为女儿身的郭柳二人对这方面犹为敏感。
一人便不自禁吃味,一人倒仍泰然,只是亦不免好奇。
可道往往好奇,是一些事的开端。
……
一条记忆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因得有所爱之人在侧,项天择真感格外不同,走着明明片刻,他却觉不过转眼。
叹前世某位大牛的“相对论”,用在此处,真是再合适不过。
虽一路无言,但是能静静陪伴,项天择已觉欢喜。这会凤鸾殿既到,他也该离去,确诚如菡菡所说,他还有很多事待处理。
只是,这就要走了,真是遗憾不舍。
“皇上,凤鸾殿已到,皇上请回吧。皇上早已行冠礼,再过数月生辰又至。臣妾望皇上事事以国为重,不为小事分心烦忧。”
苏菡侧身淡淡谢绝,举手齐胸,微微作躬。
项天择听她话饶有所感——是啊,方父皇再时他便已行冠礼,初登基便已亲政,而今已三年。
等再过数月,十一月初七,他的二十一岁生日又到。
……等等,生日?
恍然,项天择脑中有某种念想灵光一闪。
而后那念想愈发明了,于脑中愈发成型,就是了,生日,何不用生日做文章!
项天择不自禁忽狂喜——
一直图个合适由头,实则何需那么麻烦?他是皇帝,至高无上,说一不二!且如今大权在手,他怕什么、担心什么?直接来硬的铲除不就好!
“菡菡、菡菡,你就是我的福星,就是我的福星!”
一通百通,关节处梳清,忽项天择叫喊着,激动发疯地双手圈苏菡腰处,将人直直抱起——看她身材高挑有致,感觉亦不多瘦,却奇怪并不多重。
却此举着实将苏菡吓了一跳:
“项天择,你要做甚!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彼时只待离去,不想忽被抱起,他欲何为!急愤羞赧,由是挣扎捶打。
可项天择所为却更甚,以己为中心,仰头四目相视,抱着人顺时针旋了一圈。
“项天择,你疯了、疯了不成!”
更后又逆时针旋了一圈,项天择才终将人放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悄颜,胆子却忽大了起来,竟伸手抚上半边脸去,当着众人面,深情宣言:
“菡菡,朕不论你现在喜欢的是谁,往后,朕敢确信你喜欢的一定是朕!”
话完,看佳人浑身微颤欲意发作,项天择忙不多呆,转身便走:
“回坤极殿,回坤极殿!”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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