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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我也不想离开这片大陆, 可是矮雪苔原的消融走在整个南极的前面, 所以生活在这里的我们,也需要比其他企鹅更早的做出决定。”
爱德华沉默了很久, 似乎有点被他说动了, 缩了缩脑袋, 小声嘀咕道:“也对,不过就是一个往南, 一个往北,一个还在南极, 一个跑去南美,反正迟早都是要搬的, 搬哪儿都差不多。”
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狠下心来,一拍大腿, 说:“好吧!就这么决定了!我马上就去告诉其他人。”
说完他就跳起来冲出了岩洞。
目送他的背影彻底消失, 韩缜啧了一声,说:“我还以为爱德华会很难说服,怎么你才说两句话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有点不开心, 明明自己才是大科学家, 为什么口干舌燥的说了那么久还不如夏沃特两句话来的管用呢。
( ̄へ ̄)#
他微微撅着嘴, 一脸“我很不爽想罢工”的样子,看得夏沃特直想笑。
相处的越久越觉得,这个韩教授真的跟那些传统意义上的人类科学家一点也不一样。
他忍着笑抬起翅膀轻轻拍了拍韩缜的肩膀,正准备说什么,却猛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顿了几秒后便是各种欢呼声。
怎么了?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站起来,朝外走去。
“布鲁斯你是英雄!大英雄!我要代表上帝给你颁发勇士奖章!”
韩缜一出门就看到乔治蹦蹦跳跳的绕着三个大泥球转圈圈,两眼发光的盯着最中间的那个,那崇拜的小眼神就像小迷妹看到了她家爱豆!
而被他围着转的警官三兄弟:“……”
不好意思,有点晕。
“中间那个是布鲁斯?”韩缜揉了揉眼睛,震惊的看着三只脏兮兮的企鹅,不确定的问夏沃特。
夏沃特眼角一抽,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也不知去干了什么,一个赛一个的狼狈,比尔和迈克胸前白色的毛毛已经被污泥染黑了,头顶的毛也乱成一团,像是两个鸟窝似的。
而布鲁斯则更夸张,他整张脸都花了,原本柔顺光亮的黑色羽毛如今东一撮西一撮的粘在一块儿,再配上他那张木木的面瘫脸……
哈哈简直就像个小丑!
韩缜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问:“所以你们是去干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去乌龙山剿匪了吗?”
被他这样嘲笑,比尔却还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乐呵呵的跑到韩缜身边,说:“那几只跳岩企鹅又跑来挑衅,布鲁斯生气了,我们就去端了他们的老巢,韩缜你看,我们帮你把你的饼干都抢回来啦!”
原来昨晚韩缜东西被盗之后,那三只跳岩企鹅又绕道去了一趟小仓库,因为里面的鱼都被偷光了,所以没有人守卫,那些跳岩企鹅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把他们吃剩的鱼骨头丢在地上,在门口画了一个比昨天还大的鬼脸。
这无疑是一种打脸行为!面对这样的挑衅连一向淡定的布鲁斯都被激怒了!
他原本只是想把昨晚没吃完的鱼放进小仓库,哪晓得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遍地横七竖八的鱼骨头,门口还画着一个大鬼脸,气的他立刻拎着两个小弟翻过雪丘,穿过泥地,直接空袭了那三只跳岩企鹅的老巢!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加菲猫呢!
可惜那三只企鹅的警惕性还挺高,在被布鲁斯找到他们的老窝之前就已经携带着重要财物紧急撤退了。所以等布鲁斯他们真正抵达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堆堆的鱼虾和韩缜那几包压缩饼干,其中一包还被拆开了。
鱼?
带走!
虾?
带走!
压缩饼干?
全部打包带走!
比尔表示他们都是有良心的企鹅,可不像那些不要face的小窃贼,他们只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东西一点没碰。
虽然……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比尔插着腰,洋洋得意的说:“我还在他们岩洞的门口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棒?”
他脸上就差写着“求表扬”三个字了,韩缜忍着笑点点头,说:“对,你干的特别好,我们中国人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可不能一再退让。”
韩缜伸出手,想揉揉比尔的小脑袋,不过在看到那一头乱糟糟的毛毛后果断手拐了个弯,掩住嘴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说:“不过这次可要把鱼看好了,他们没了吃的,指不准会回来报复。”
比尔猛点头,小翅膀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说:“放心吧韩缜!这次我肯定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管小仓库,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得逞了!”
韩缜闻言欣慰极了,真是孺子可教也!想了想,他又问:“对了,那你们有看到我那张地图吗?”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企鹅们全部停了下来,齐齐望着韩缜。
“呃,没有吗?”
韩缜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难道那群跳岩企鹅逃跑的时候还把他的地图给带走了?
可是他们要那张纸干嘛啊?他们看得懂么……
“我们没看到什么地图。”这次是布鲁斯回的话,他的表情非常严肃,“洞里除了鱼虾和你的两包饼干以外什么都没有,那个地图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韩缜连忙摆摆手,说:“不,不是很重要,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们不用太在意。”
虽然有科茨地地图在手会方便很多,不过凭韩教授的本事,还不至于依赖一张小小的地图,既然那些跳岩企鹅喜欢就送他们好了。
爱德华的办事效率很快,晚餐之前,所有企鹅都已经知道了即将移民南美洲的消息。
对于这件事,大家出现了很大的分歧,帽带企鹅三兄弟都没有异议,认为移民南美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在另两只企鹅那里爱德华或多或少都碰到了钉子。
“这事儿恐怕有点麻烦,你们知道乔治他怕下海,一听我说要游过大西洋吓得脸都白了,我觉得他那里可能行不通。”
爱德华风风火火的跑进夏沃特他们居住的岩洞,一屁股坐下来,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至于唐纳德爷爷那边就更麻烦了,我刚从那儿回来,老头可倔了,我跟他说的嘴都干了,可老头死活不同意,他说如果我们一定要走,他就一个人留在这儿,反正他年纪大了,跑不动了,没这个精力跟我们瞎折腾。”
他说的这些夏沃特之前多少也考虑到了,所以听完并没有多惊讶,他沉吟了一会儿,说:“所以乔治其实是同意的,只是他害怕下海。只要我们不让他下海,他就没问题了,对吧?”
可是不下海他怎么游到南美去啊?
爱德华心里充满了疑问,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说:“对,他只要不下海,就没问题。”
夏沃特了然的笑笑,不过片刻后脸色又严肃了起来,说:“但是唐纳德爷爷确实是个大问题。”
你可以用尽一切美好的词汇来形容这片神秘的冰雪大陆,但对现在的韩缜而言,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
冷!
是真的冷!
他哆嗦了下,牙齿不自觉的轻颤着,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窟,从头凉到脚,连骨头缝都在咝咝冒着寒气。
怎么这么冷呢……
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覆着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幸好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还在,虽然镜片上覆了一层冰,看起来有些模糊,但他至少不用像个瞎子一样全靠摸了。
韩缜小幅度活动了下僵硬的颈子,向周围看去,可就是这么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
他眼下正趴在一块狭小的浮冰上,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冷的原因,浮冰下面就是海,流动的海波时不时把小浮冰举高又落下,虽然力度不大,但韩缜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海水掀下去喂鱼。
奇怪了,我为什么会趴在冰上?
来不及细想原因,韩缜知道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赶紧离开这块随时都可能碎裂沉没的小浮冰,他快速活动着冻麻的指头,伸直、弯曲、再伸直,然后是手腕,再到肘关节……
这种从冻僵状态下迅速恢复知觉的方法是中国南极科考队每位队员都必需掌握的基本求生技巧之一,韩缜使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他一边有条不紊的活动着四肢一边快速回忆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四天前他和另外两名科考队员乘坐破冰船离开中国南极昆仑站,前往伯克纳岛考察当地的生物分布情况,结果考察过程中不幸碰上百年难得一遇的查尔斯王子雪山大雪崩,三人分散了不说,韩缜更是直接被雪暴冲进海里,昏了过去。
他昏迷了多久?
韩缜偏头看了眼手表,时间显示是12月27日早上六点半,而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12月26日的晚上八点,也就是说这中间的十个多小时他都处在昏迷状态中,被海浪卷到一块小浮冰上四处漂流,侥幸逃过被暴风雪埋没的命运。
还真是命大!
感觉手脚的温度恢复得差不多了,韩缜慢慢撑坐起来,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不从小浮冰上摔下去,从包里取出眼镜布,仔细擦拭着镜片。
也不知道齐嘉和德古拉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韩缜倒是不怎么担心那两人的安危,齐嘉出身野战部队不说,德古拉作为美国科考队的王牌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那两家伙随便拎出哪个都比他命硬,区区一场雪崩应该还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