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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有福没怀疑:“是应该看看, 空间秘密太大,小心总是没坏处!”房子除了变大也没什么看头,晓梅给李有福摘了一篮子各种水果, 留着他自己吃,又问道:“爷爷,家里还需要什么?只要我这里有的就拿好了!”李有福道:“家里还不缺东西, 以后再说吧!你大伯母有了儿子和媳妇总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晓梅不知道李有福为何这么说, 可能听到什么话了吧!又给李有福留下一篮子鸡蛋,一盒茶叶和一些零嘴才离开大伯家。

    晚上去了一趟高兰花家,看看侯博文,并一背篓吃食,娘俩过得虽清苦,但也安定,粮食搭着土豆红薯勉强够,侯博文抽空去草泊套只兔子或是捞几条鱼打牙祭,这些都是她从凤儿那里听来的。高兰花身体明显不好, 瘦的剩了一把骨头, 见晓梅过来很是高兴:“早听说你去福建了, 刚回来吧!”晓梅道:“昨天刚回来, 婶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这个样?”

    高兰花咳了一声道:“身体不抗折腾了,着了凉就时好时坏的, 就是苦了博文这孩子, 都是他在照顾我!”侯博文连忙喊道:“娘!” “好了, 不说了!你和李老师说话吧!”晓梅问了侯博文的情况,学校里老师同学如何,又嘱咐几句,最后看了看高兰花道:“婶子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的?”候博文替高兰花道:“大夫说我娘体寒,气血不足,脾胃失调,得慢慢养,多吃好的!”高兰花道:“庄稼人,哪有那么金贵!”晓梅道:“婶子还是听大夫的话,多休息,家里的鸡蛋别舍不得吃!”说完拿过背篓把里面东西拿出来:“这些都是我从那边带回来的,给你们尝尝鲜!”

    高兰花道:“大老远的带东西多不容易,怎么还惦记着我们!”晓梅拿出一小纸包递给侯博文道:“这是人参片,给你娘熬汤了放几片,背篓里还有我收拾好的鸡,一会儿我给你炖上,这只烧鸡你们也吃吧,买的多!”晓梅一边拿东西一边嘱咐,最后在外间把鸡帮高兰花炖上又加了空间水才离去,高兰花又是一声叹息,李家的情谊欠大了!自己身子实在不争气,一直在拖累儿子。侯博文什么也不说,只是更加用功。

    虎子休了两天后,决定回涧河一趟,爹娘和奶奶不能一直埋在院子里,郑家在村里也算大姓,父亲这支人丁单薄,虽说自己没了父母亲人但还是有没出五福的本家,李有福知道这是大事没拦着,叮嘱道:“迁坟是大事,各地风俗不同,但很是有讲究的,你年轻又没经历过不知道,过去也要找个懂行的帮着看看,那边找不到合适的我在这边给你找找,千万别大意了!”虎子不懂这些但也很郑重的道:“我会慎重,看那边长辈怎么安排,涧河离咱这里不远,有什么我会回来多和您老商量”。

    临走张氏收拾了一堆特产,从家里带了鸡蛋腊肉米面等吃食,去见本家总不能空手去吧!何况还是需要本家帮忙!虎子还在赶着那辆驴车去,张氏给带的东西多,晓梅把虎子送到大路上低声和虎子商量空间东西要不要带?虎子看看车上的东西道:“给我带几瓶酒和点心水果,烧鸡多了也带几只,再带两条猪肉,我不知道需要拜访几家!”晓梅把东西给他装进筐里,又装了一筐桃,几个西瓜“应该够了!去了自己长个心眼,不错的就看看,你要是想盖房子还得去看看村长支书,以后好打交道!”虎子道:“这些我都知道,和爹合股的大伯应该不错,我先去找他,看看村里还剩下什么人?那场灾难太惨痛了!”说完神色一黯。晓梅安慰地握握他的大手,塞给虎子一把钱道:“穷家富路,手里有钱好办事,快去吧!早点回来!”“嗯,在家等我”。

    虎子一路怀着复杂心情来到阔别多年的涧河村子,离开时只是**岁的小孩子,现在虎子已是一米八左右的大小伙子,村头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在嬉闹,见有陌生人过来,都停下动作站里边看向虎子。虎子笑笑顺着熟悉的路向里走,被鬼子烧毁的房屋早就翻盖了新房,按着记忆中的家走去,唯独这边还有几所破败倒塌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断壁孤零零矗立在那里,院墙的土坯风吹日晒只剩了一小截。

    站在自家院门口,虎子把车停下,踩着杂草迈向院里,院子里最醒目的就是那三座坟,看样子是有人维护过,他记得自己只是草草掩埋,坟没这么大,明显是有人又给坟填了土。虎子双目垂泪一步步走向奶奶爹娘的坟墓:“奶奶,爹,娘,不孝的孩儿回来了,原谅我这么多年没来看你们!”双膝跪下,一把把把野草拔掉,抚摸着坟上的土,失声痛哭起来,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奶奶爹娘孤单,没人照料了!

    痛痛快快哭过后,默默垂泪把坟和周围清理干净,又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拔,不能在这里耽搁了,他要去找大伯,也要找到一直帮着照料爹娘坟的人!擦干眼泪,虎子走出院子,赶车找记忆中的大伯家,和郑海合股买船的是没出五福的郑立,年长郑海一两岁,虎子在船上和他混的很熟,郑立家住在码头附近,路上虎子引来村里人的关注,当了这么多年兵的虎子在村里人眼里显得格外精神,出门没穿军装,是晓梅给做的学生蓝裤子和一件白色细棉布短袖上衣,军人独有的气质更显得与众不同。

    见有人看向自己,记忆里又没什么印象,就停下车上前问一个抱孩子的女人:“这位大嫂,请问郑立家怎么走?还是在码头那边吗?”女人一听打听郑立就道:“你问的是村长啊,他家就在码头边上那座新盖的青砖瓦房,你到那边一看就能看到!”虎子心下激动,原来大伯还活着,还当了村长!那就好说了!谢过妇人,抽打了几下毛驴,让它快走。

    码头比以前好了不少,应该修整过,船只依然是那种木船,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到码头附近果然看到一座新盖的院子,青砖大瓦房,虎子赶车到院门口,里面有人在翻晒干鱼,也有小孩子在玩耍,虎子在院外冲里面询问:“请问,这是郑立村长家吗?”干活的妇人抬起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虎子一见激动地喊道:“大伯娘!我是虎子!”

    妇人迟疑一下还在想谁是虎子?虎子进院子里道:“我是郑海家的虎子,小时候你总抱我着!”夫人恍然,有些激动地道:“虎子?你是虎子?郑海家的?”虎子点头道:“对!对对!!我就是郑海家的虎子!”妇人拉过虎子仔细看过眼含泪花道:“你没死?你还活着?这么多年你都去了哪里?可把你大伯急坏了!在你家只看到草草掩埋了的三座坟,知道你家应该还有人活着,就是不知道是谁!打听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消息啊!”妇人呜呜的哭起来!

    虎子也跟着难受道:“大伯娘,别难过了!我这不都好好的嘛!”妇人擦干眼泪喜道:“你回来就好,这是大喜事!快进屋,我让翠芝去叫你大伯”虎子道:“我赶车来的,等我先把车赶进来”妇人向里面喊道:“翠芝,去叫你爹回来,就说郑海儿子虎子回来了,让你大哥二哥都回来!”里面脆生应道:“好!我就去!”不一会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黑裤花布上衣,两条大辫梳在脑后,人长得偏黑一点,两眼忽闪忽闪的倒是很招人喜欢!看到刚进院的虎子就是一愣,第一次见到这么精神的男子脸不由一红,夫人冲闺女向虎子介绍道 :“这是你的三妹,叫翠芝,翠芝这就是你郑海叔家的虎子哥!”翠芝忙笑着叫:“虎子哥,我就去叫我爹去!”虎子忙点头叫了一声“翠芝”把车赶进院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