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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警惕着慢慢走回大宅前的青石场坝,终于放心下来,看来那玩意儿没有追过来,打断它的三条腿已经让他知难而退了。

    结果到了家门口却犯难了,看着这座老宅里里外外被裹得像一棉花糖似得。我们几个也愁着坐在青石台阶上点上烟,打着哈欠来。

    没办法,不是不想睡,是不敢睡。再说了,现在这老屋被弄成了这么个德行,怎么收拾的了啊。易宗宝和小七两个头碰着头,在石阶上睡着了,还轻轻的打着呼噜。我慢慢的站起来,一转身,正看到易嫦姣站在青石场坝里,她看着这小两口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欣慰加上一点疼爱。

    一丝金黄色的光亮,越过老宅二楼的阴影,照射到易嫦姣凌乱的发丝上,泛起一阵耀眼的闪光。我用手在额前搭起凉棚,挡住这一丝差点闪瞎我钛合金狗眼的光亮,见到一个被早晨的清风吹动雪白长裙下摆,长发飘飘,眼睛弯成月牙般的女孩儿,也正微笑着看着我。

    如果此时此刻,不管彼此的身份,而只是当从审美角度来看,她确实算的上一般人眼中的女神样了。还是没整容过的,不做作摆着乱七八糟姿势的,原汁原味的本土特产。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每次见她,她都用一脸的笑意在面对我。

    我慢慢的向她靠近过去,而她也是微微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用光着的右脚不安的拨弄着地面的小石子。原来先前在林子里她把拖鞋玩掉了?我越向她靠近,她越是显得急促不安,脸上的红霞配着早晨的阳光,将她完全印进了一副美丽的山水画里,那么的宁静和安详。我不禁看的有些痴呆了。“好看吗?”易嫦姣害羞的问道。“好看。”我情不自禁的回答。

    “那,我和杨沁比,谁更好看?”

    “。。。。。。关于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怎么说了,你们两完全是两个不同风格的类型。拿到一起做比较,真的好吗?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个都漂亮。”我不知所谓的回答道。

    “哈,瞧你紧张,我和你开玩笑而已。”但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因为那双弯月里,多了一丝无奈。

    而我此时也是一脸的无奈,假装看向四面八方,借着看风景来掩盖此时的尴尬。却让我大吃一惊,那晶莹剔透的蜘蛛丝,在遇到太阳照射以后,放出七彩的迷幻,冰消雪融般的,变成了白气,让整个老宅变得似真似幻起来,借着雾气,阳光的折射,让老宅里慢慢的出现了一道道极小极细的彩虹,跟着那雾气也慢慢的消散了。

    我用手指着老宅,嘴里支支吾吾的,见到这种美景,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哦哦的叫唤,顺便一拉易嫦姣的衣袖。而她看到我这表情,也跟着转身,见到身后如仙境的美景,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反复要感动到哭一般。

    虽然这些丝线消失的很快,在那亦真亦幻的景物里,我们谁也没说话。几分钟后,景物消散,我们却又感觉彼此间诉说了很多,很奇怪的感觉,如果没有背后忽高忽低的呼噜声,就更好了。

    “你现在还没工作吧?要不我给你介绍去我叔叔开的公司里做事,你看好不?”易嫦姣问我。

    “恩,这怎么好意思?”我扭扭咧咧的。

    “那你现在跟杨沁这么瞎混着,就好意思了?在说了,我只是帮你找工作而已,至于干不干的好,还要看你自己啊。怎么样?”易嫦姣真诚的看着我的眼睛。

    “好是好啊,按我这干了8年的管理人才,应该没问题。”我想着找到工作了,就能早点把欠杨沁的那笔钱还上。也许她对我也会有一定的改观吧。

    易嫦姣看着我一脸的痴呆像:“又在想关于杨沁的事?”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你出来几天了?”易嫦姣继续追问。

    “算上今天,应该是2天半了。”“她给你发过微信、短信、打过电话吗?”“。。。。。。”

    易嫦姣问的我哑口无言。“是我没给她发信息好吧。再说了,这里信号不好也。”我继续想挽回什么。

    但却被易嫦姣一语中的“这只能说明,她心里从来没有你过。”

    “这个,也许她这几天很忙了?你这种说法毫无理由的。。。”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问题了,你就告诉我,你去不去那公司吧。”“去啊,为什么不去?不然我真成吃白食的了。”

    “呵呵,那就这么定啦,来拉钩。”易嫦姣笑着伸出小拇指。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约定啊。”说着我伸出了小拇指和她拉了钩。

    经过这么一夜的折腾,一群人累的东倒西歪,全部挤在火炕房的沙发上睡到下午3点多。反正我是不敢再回卧室睡觉了。醒来后,易嫦姣从灶屋里端出几碗面,就着昨晚没吃完的烤羊肉,来到我们面前。

    下午6点,坐上回湖南的车里,看着窗外一片美丽的山水,心里突然多出一丝奇怪的感觉。这窗外的景色是真实存在的吗?虽然是我亲眼所见,但是,我却没有下车,路边的那些石头,那些大树,是真的存在吗?或者是我下车以后,真实的触摸那些东西,他们才会变成真的?是我自己不愿意下车?还是因为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我不要在这些地方下车?难道这就是命运在控制着一切的感觉?

    车刚过新塘正街,车前大灯已经打开,天色已经渐渐的黑暗下来,太阳最后一丝余晖,已经渐渐的消失,车辆此时也算进入了真正的山大人稀处。黑暗中活动的生物,此时仿佛突然集体苏醒了一般,道路防护栏边的树林里,一道道黑影突然出现,在树的顶端,跟随着车辆而移动。易宗宝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注视着前方的公路。而小七也开始叽叽咕咕的嘴里念起一些听不太清的词语。易嫦姣微微向我这边靠了靠,仿佛是想保护我一样???

    碰的一声,我只见车窗外蓝光一闪,就不由自主的往前扑了过去。车子像突然撞到一堵无形的墙上,驾驶及副驾驶座的安全气囊瞬间弹了出来。而我被安全带勒的胸口生痛,咳嗽着爬在前排的座椅上。鼻子好像撞到了,流出鼻血了。而易嫦姣稍微好点,虽然坐在后排的正中间,但并没被甩到前座去,而是被安全带勒疼了腰,正在揉。前面两个也是骂声连天的将气囊的气放掉,回头看我们有没有事,一阵询问后,大家都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观察四周的情况。

    “刚刚那一下是怎么回事?”易嫦姣边问易宗宝,边眺望着车头方向。“不知道,就感觉撞到什么了。车的前盖子都翘起来了。”易宗宝也是一头雾水般的回答道:“我下去看看。”易嫦姣急忙一把拉住她弟弟,而易宗宝回头一笑:“其实现在呆在车里不一定就是安全的,外面反倒是能活动的开。”我们一听确实有道理,也跟着下了车。这时我终于听到小七嘴里在念什么了:“防护罩,防护罩!!!”什么防护罩啊!要不要推过去啊。我好奇的问易嫦姣小七在干嘛?而她叫我拿出乾坤眼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我带好乾坤眼,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的光罩,流光溢彩的煞是漂亮。“这是咩啊?”“这是小七言咒的威力。言咒,说简单点,就是嘴炮。说复杂点,就像蛊术或降头术中的一种,将语言的威力转化成能量用来防御或攻击。就是一般人理解的乌鸦嘴?说谁谁倒霉?”“。。。。。。”

    这时就听到易宗宝喊道:“嗳!这里真的有堵看不见的墙啊,你们不信摸摸看。”此时的他将左手叉腰,右手伸在空气中,五指张开,歪斜着身体,好像正撑扶在一堵墙上的姿势一般。

    而我也慢慢的将手伸了过去,这是什么?看不见的墙?明明有什么东西挡在了你手前面,但这触感?不对啊,完全没有触感啊,就好像将手伸到空中,在空中传来一阵阵的反弹力,但却感觉不出手掌摸到任何东西一样的感觉。只有对面刮过来的阵阵冷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到全身,这也算是一种颠覆世界观的感触了。

    我还想在观察一会,真实感觉下,就听得树林里咔嚓嚓的一片响动,接着一团团的黑影,有大有下,怕是不下20个,从路边护栏处爬了上来。这次算是近距离接触了。接着还没熄的车灯,终于看清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我打赌100块钱,那绝逼不会是蜘蛛啊!!!你有见过蜘蛛长着螃蟹一般的钳子吗?还一大一小,你TN的也学螃蟹天生性发育不全吗?而那六条腿的你,又是个怎么样的伤心故事了?还有那圆盘一般的身体,配上背部一圈血红色的眼睛。这哪里还是什么蜘蛛精神经病啊,这完全就是从虚空里跑出来的怪物好吗?而且此时此刻,还追着我们不放?

    易宗宝站在小七的身前,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而小七嘴里也在不停的念叨,仿佛在为易宗宝打气加油上BUFF:“在真实的生命里,每桩伟业都由信心开始,并由信心跨出第一步。在你不害怕的时间去斗牛,这不算什么;在你害怕时不去斗牛,也没有什么;只有在你害怕时还去斗牛才是真正了不起。用自己的耐心将冷板凳坐热,你始终要记得,你连冷板凳都坐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了?教练你一定要让他打篮球。”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但歪说归歪说,效果确实有了,易宗宝的身体里,突然有银色光亮在流动,仿佛跟着血管走动似得汇聚到了心脏位置。跟着双眼猝然睁开,眼睛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往前一踏步,眼睛中仿佛泄露出一丝银色波纹。一脚踏下去,连水泥路边都出现了细小的裂缝。

    有没有必要加这么强力的特效啊,我蹲下抱着脑袋呓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