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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韩定惨案(四)

    终于忍不住动手了是吧?沈燕娇嘴角弯起一抹笑,在名桥的耳边吩咐道:“你去调查一下,这十年间隙有没有工匠接到过建造密室的活,调查后回来告诉我,对了,周边村落里的工匠也问问。”

    名桥领命而去,不得不说沈燕娇考虑周全,她补上的那一句叮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没几日,名桥便回来复命,经过城镇与周边村庄一一排查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名工匠,这名工匠有不一般之处,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当年他接过的那单活不简单。

    根据他的自述,在五年前曾经接过一单建造地下室的活,只是当时的雇主行为有些古怪,要求他们这些工匠出入工地的时候必须蒙上眼睛,所以直到工程竣工,他都没能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干的活。

    正是因为这名工匠的经历,名桥才决定将他带回来,只不过听工匠说当时还有很多别的地方的村民一起,但明桥根据他的讲诉去寻找之后全都一无所获。

    沈燕娇见了那名工匠,他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沈燕娇,沈燕娇转头对明桥问道:“你去寻找其他工匠未果,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们都搬家了还是?”她心底有个疑问,急需要去证实。

    “回主子,他们有的搬家,有的下落不明,有的病故,还有的却是精神失常了。”明桥回答道。

    “当工程竣工之后,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沈燕娇对着工匠问道,工匠则是一脸茫然的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回答道:“那时候领完工钱,正好我姑娘出嫁,将我们二老都接了过去享了几年清福,去年才回到村子里。”

    沈燕娇笑了,原来如此么?这么说来,密室的原因就能够解释了,如今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查明这个雇主到底是何许人也。沈燕娇想通了这一切,而梁峰这时也正好回来报告。

    “梁峰哥哥,可是有什么进展?”沈燕娇欢喜的迎上去说到,梁峰笑着点了点头,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对沈燕娇诉说道。

    “我拿到那本账单和其余证据之后,就前去按照名单调查,果不其然,那份记录确实精确无比,虽然是十年前的却也有迹可循,这是一个由许多大大小小商家汇聚在一起的走私团伙,他们分三个等级,最低级的负责小批量的生产和搬运私盐或者零售,中级的则是负责囤积与运输或者批发,最高级的便是他们的首脑人物,只负责与大买家或卖家洽谈合作事宜,来回倒卖私盐,从中盈利逃脱的税钱。他们分工明确,不像是一般的民间组织,我怀疑幕后还有更高的决策者存在。”梁峰一口气说了很多。

    “名单上牵扯的人都已经捉拿归案,但是没有找到关于韩县令案件的相关线索,可以说这些人都是线索,也可以说这些人全都是杀害韩县令一家人的嫌犯,如今他们全部关押在监牢,我把监牢的人都换上了我们的人。”他不得不这么做,上次就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林海才惨遭他人灭口。

    沈燕娇点了点头,梁峰安排的很是周全,只是这份名单竟然是真实的,让沈燕娇又陷入了死胡同中,如今就好像背后有一双未知的推手,推着她去调查,推着她去抓人,最后又推着她将这些人全都定罪,只是事情太顺利了,让沈燕娇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了想,沈燕娇说到“既然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那便将他们的罪状全都整理好,递交大理寺接手吧!”至于谋害韩煜一家人的真凶,直觉告诉她不在这些小鱼小虾里面,那建造密室,提供情报的神秘雇主才是最关键的存在。

    没错,沈燕娇这边的调查也已经有了结果,从她发现密室里的那些碎木炭屑开始,她便在心中织了一张网,如今,这张网已经编织完毕,只等将那神秘之人逮住便是。

    沈燕娇见到木碳屑和泥土的时候,就已经猜测这间密室恐怕是后来建造的,工匠们将密室建造完毕后,那人便派人将东西搬了进来,只不过因为书桌和书架等物的遮挡,导致后来清扫的时候没有将其底下的杂物也清扫干净,便遗留了下来。而其中的情报不用说肯定是后来才放进去的,若是假的,还能理解为有人要借着这个案子栽赃于人,可是它竟然是真的,这背后的故事就耐人寻味了。

    不管怎样,既然有了线索那便继续调查就是,沈燕娇也就安心在此等待,只不过还没有等到结果出来那天,她就收到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立即将她急的嘴角都冒水泡了。

    “不行,我一定要先回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负责了!”沈燕娇说到,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她如今心都飘回京城去了,在这里根本就呆不下来。

    “娇儿,你先不要急,万一消息有误呢?”梁峰只好安慰道,但是以他的经验来看,消息可能是真的了,他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梁峰不知道,但凡沈燕娇觉得不确定的消息,都不可能将她急成这副模样,这一次与往常不同,是他的暗莲使亲自传来的消息,便不可能是假的。

    微生莲病倒,对外声称是闭关,而朝堂之事全权交给容殊瑜这个新任大宰相处理,他这些时日都快忙成疯子了,再加上白布太子公玉天寒与使节还在此逗留,他肩膀上的事情就更多了。眼看着婚期将近,以他如今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完婚,只好将婚事顺延另定,这让公玉天寒有些不满。

    “哥哥,他越能干不就表明妹妹没有看错人吗?你为何还气了,若对方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你才需要生气才是!”雯菲公主拉着公玉天寒撒娇道,她知道兄长是疼自己,不然不会在此逗留这么久,非要等她的婚礼举行之后才放心回国。兄长虽然身为白布国的太子,在政治上面却是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对这个妹妹却是真心疼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