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都不用转过头看，顾枫都能感觉到窗外有一个诡异的纸人正在看他。w w . V m）</p>
可顾枫还是转头了。</p>
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寿木沉睡，是什么东西让他被迫演了一出皮影戏，又是什么东西，化作他的面孔，欺骗何艺！</p>
只不过真当顾枫侧过头去时，他的头皮却是瞬间炸开，冷汗瞬间将他的后背打湿。</p>
因为那的确是一张纸人。</p>
不知何时，一辆黑色的灵车正在何艺的宝马侧边行驶，透过窗户能看到其中躺着棺材。</p>
棺材盖上躺着一个人，除了能看出是纸做的，几乎有跟正常人一样的外形。</p>
最最重要的是，这纸人冲顾枫笑了笑，那个笑容很美，面孔更是让顾枫熟悉无比。</p>
因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跟这面孔的主人在一起。</p>
那纸人的脸是……何艺！！</p>
“顾枫，你看到了吧？那个纸人是你的脸……”耳畔回荡着何艺的声音。</p>
顾枫再度看去，那纸人的脸还是何艺。</p>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到那纸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笑容美丽而渗人。</p>
顾枫感觉寒意不断涌起，昨天的事情……根本没完，这个纸人根本没打算放过他！</p>
“嗡——”</p>
顾枫脚下猛踩油门，想要远离那辆灵车跟那诡异的纸人，却没想到居然与前面的一辆面包车追尾了。</p>
“砰！”</p>
两辆车横陈在路边，安全气囊弹出，好在两辆车上的几人都没有事情，加上这条高速有点偏僻，并没有发生连环车祸。</p>
“草！”</p>
面包车的司机捂着受伤的额头，跳下车，猛敲着顾枫的车门：“你丫怎么开车的？不要命了啊！！”</p>
“对不起。”</p>
顾枫甩甩脑袋，他从车中走出，凝神以待那纸人的袭击，却发现那辆灵车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p>
偌大的高速公路上空荡荡的，哪里有那辆车跟纸人的行踪？</p>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顾枫吸了一口凉气。</p>
看到面前的面包车主正在不断骂娘，顾枫心底烦躁，一个时间倒退，两辆车都恢复原状。</p>
这一手露的，让那司机面色惨白，嗷嗷怪叫着开车离去。</p>
“或许我才是普通人眼中的鬼吧。”</p>
顾枫心底苦涩想着，深吸了几大口呼吸，他回到车上，就看到何艺捂着额头，不忿道：“小牙签，你有病吧？高速上突然加速做什么！”</p>
“你没看到刚才的灵车吗？我是为了超它。”顾枫解释。</p>
“灵车？”</p>
何艺面色一变：“什么灵车，我没看到啊。”</p>
“那纸人……”</p>
“纸人？不是昨天晚上我们回到爷爷家后，那件事就过去了？”</p>
何艺看到顾枫那怪异的眼神，心底一咯噔：“小牙签，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p>
“没有。”</p>
顾枫勉强一笑：“不过何小妞，你刚才说的话，你还知记得吗？”</p>
“我刚才？”</p>
何艺思索：“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啊，你在讲什么，莫名其妙。”</p>
“唰！”</p>
顾枫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到那棺材上纸人的面孔，心底又是一紧。</p>
明明是何艺提醒他窗外有纸人的，可现在又为什么改口说不知道……</p>
身边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何艺吗？</p>
会不会昨天从森林中离开时，何艺已经被换走了意识，或者，她已经不是她自己了。</p>
不然那纸人为什么是何艺的面孔……</p>
这个发现，让顾枫如同坐蜡，他虽然坐到了架势座位，却没有开车，而是在不断用眼角余光望着何艺。</p>
“顾枫，你在看什么？”</p>
何艺就算心再大，也发现了顾枫那怪异的眼神，质问道：“总感觉怪怪的，你要是有事就说。”</p>
“没什么。”</p>
顾枫嘴唇动了动，想到纸人做了那个嘘的动作，又闭口缄默起来。</p>
他开车，一路无言。</p>
何艺也能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一直询问，可顾枫就是怎么都不肯说，所以她很抓狂。</p>
终于，一个小时后。</p>
在某高速休息站补充水跟食物时，何艺拦住准备下车的顾枫，窝火道：“小牙签，你这一路疯了吧？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说好吗？一路斜眼看我多少次了！”</p>
“看你长得漂亮，行吗？”顾枫视线闪躲。</p>
“行你大爷！”</p>
何艺揪住顾枫衣领，凶巴巴道：“快点说，不然回去我就告诉小瑶瑶，你跟老娘有一腿！”</p>
“卧槽，你威胁我？而且话可别乱说，我跟你什么时候有一腿啊……”</p>
“不承认？那次在爷爷家，就在我们昨天睡下的那个炕上，你夺走我第一次的时候，忘记了？你骗老娘给你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忘记了？”</p>
何艺冷笑道：“赶紧说，今天不说个所以然，我要你好看！”</p>
你有把柄你厉害。</p>
向邪恶势力低头。</p>
顾枫直接就怂了，也有心虚，想了想，应该在回家前把事情问清楚。</p>
他直视着何艺，问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你？”</p>
“哈？”何艺一脸茫然。</p>
“我怎么知道，你昨天没有被那纸人附身，甚至意识都被夺舍。”</p>
顾枫解释，并将之前的事情讲出。</p>
何艺面色瞬间惨白起来：“那纸人又来过了？可我……我没看到，也什么都没说啊。”</p>
“会不会是幻象？或者是精神系这方面的控制？”</p>
话说完，车内瞬间沉默下来，因为何艺发现顾枫的视线有点距离感。</p>
好久后，何艺才警惕的缩了缩身子，视线带着审视：“小牙签，你怀疑我？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你，那纸人是你的面孔，而且你刚才又说看到了……你是不是在骗我？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p>
“……”</p>
顾枫这次才是真正的恐惧，他总感觉冥冥中被一双手给操控着，支配着。</p>
他心底怒喝：“龙灵，给我醒来！！”</p>
可能是感觉到了顾枫的需求，龙灵居然真的从沉睡中醒来。</p>
“什么妖魔鬼怪，居然敢暗算本尊？”</p>
龙灵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一声爆喝，它很愤怒，封妖古玉顿时绽放出一道刺目的光泽，笼罩在顾枫跟何艺身上。</p>
然后顾枫看到，何艺背后飘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纸人。</p>
顾枫又发现何艺看向她的眸子中也有一抹无法掩饰的恐惧。</p>
显然，他的背后……也有这么一张纸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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