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
古老的佛神色凝重,慈悲而庄 严,从一片迷雾禁地中走出,徒步穿过金黄色的沙漠,向南而来,璀璨的佛光普照大地,所过之处,皆被无限慈悲覆盖。
“南岭,你一定要和我做对么?”与此同时,远在幽厄地内,一道低沉的怒啸从古老神庙内传出。
庙内的神魔法身一具连一具的爆炸,守在庙外的许多变异蛮修也炸成血雾,尸骨无存,所有妖蛮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看着神庙中央那具最高大,且不断震晃摇颤的真神法身,茫然的念着古老祭文,希望能得到神魔的宽恕。
同在这一刻,太荒无量山颤动三次,一次比一次强烈,三次震颤过后,传来一个朦胧声音,不断在空谷之中回荡。
“又一个乱古即将到来,你出去吧!”
遥远的沉默之海,平静的海面突然扬起波涛,而后重归平静,黑色海水倒卷,露出一条通往海底的模糊道路,而后转瞬间,那条路再度被漆黑海水淹没。
魔亡陵外,也便是神魔所谓的神魔坟外,金色天龙在寰宇中翻腾,璀璨的金霄弥漫四野,瑞辉熠耀圣洁,一道道虹柱从宇外冲来。
那天龙实在太巨大,见首而难见尾,无数的半魔、半神都被碾成血雾,高天如悬挂着一张血幕。
时间、空间完全混乱。
许多人方才腾飞到高空,便已化作一堆白骨,在坠地的过程中,晶莹的骨骼失去神性,化为凡骨,再度消融为骨灰;还有人直接被破碎的空间裂缝、扭曲的空间之力撕扯成碎片,或是压成肉酱,死无全尸。
恐怖的神威淹没大半个神州,圣城如风中的柳絮般,随时都会被打翻,南岭大帝的法身出现蛛丝般的裂纹,旋即,那些裂缝中迸射出耀眼的金光。
轰!
陡然,一艘艘小型战舰从空间之门中飞出,降落在圣城上空,打开自带的法宝光炮,猛烈轰击着那层金色光罩。
圣城中的修士脸色巨变,“神魔这是疯了,不但进攻魔亡陵,还如此疯狂的袭击圣城,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这是围魏救赵,想借攻击圣城而让易道友分心,进而打开魔亡陵。”
“好一个连环计,神魔计中有计,这是想让易道友分身乏术,无暇多顾啊!”
“绝不能让其攻破圣城,使易道友分心,杀!”有强者高喝,杀上高空。
轰!
高天上,那些战舰皆打开大道之炮,规则之炮,无数的炮弹连成一片,如同疾风密雨,猛烈轰击着圣城外的光罩。
盘坐在高空的易之玄分身探出手,对着高天抓拉,数艘战舰直接被定住,而后舰体上开裂,布满裂痕,继而开解炸碎,化为数团炙热的焰光。
这些战舰,都是用以攻城、作战的子舰,并不是母舰,但即便如此,每艘子舰也能随意乘坐百余名修士,驶入高天便如悬挂的乌云,一般至圣根本无力拦截。
而有些特制的子舰即便是道灵也无法破坏,这次神魔用来攻击圣城的子舰多达千艘,黑压压的悬浮在天穹上,遮天蔽日。
这数千艘子舰同时攻击,顿时让圣城陷入窘境。
轰隆!
正在此刻,更大的轰鸣声从虚空中传出,天穹颤簌,骤然打开的空间之门能有万丈高,就像是悬挂在天空上的一只巨眼。
陡然,一艘巨型母舰从中驶出,这母舰方探出舰头,便有数十艘子舰那般巨大,但这还仅是母舰的冰山一角。
那母舰飞行的很缓慢,仿如是因船体太巨大,而被卡在虚空中,母舰尚未驰出,便又是数十艘子舰从其上飞出,加入战局。
蓬!
易之玄的分身拔天飞起,提起问心戟斩出一道瑞霞,直奔母舰杀去。
地面上,所有能参战的修士都飞上高天,各自奔向一艘子舰。
“啊!”
有修士不幸为战舰射出的光炮扫中,瞬间便被炼成虚无,场面相当惨烈,很多修士尚未接近那些战舰,便已经受伤或是身陨,而即便接近,面对的也是那战舰坚硬的外壳。
另一边,即墨飞身进入吞虚鼎,紧跟在易之玄的分身后方,杀向那艘母舰。
此外,叶修文、张百忍、太上忘情、拜月圣子等,都各自杀向一艘子舰。众天骄皆有非凡手段,战力比许多老一辈还要恐怖,至圣之下少有人能挡。
嗡!
吞虚鼎撞进一层光曦之中,而后被大道之光淹没,这团光弹在此之前已被那分身打破,但其残留的伟力依旧相当恐怖。
刹时,吞虚鼎便被烤得透亮,整个鼎壁都仿如要融化般。这母舰的光炮威力已超乎想象,一发高聚炮弹的威力,相当于高阶至圣的全力一击,而即便是普通的炮弹,也堪比半圣的全力攻击。
但那分身却是无所畏惧,视所有炮弹如无物,即便是打出后持续数十息的光炮,也被他一戟豁开。
蓬!
他径直撞在母舰外,提戟打穿母舰,化作流光杀了进入,即墨紧随其后,借那巨洞冲进母舰,紧接着,数百名修士也相继杀进去。
“杀!”
激战瞬时引爆。
众人冲入母舰,便与神魔修士相遇,其并非真神、真魔,而是被改造后的半神、半魔。
事实上,在每次的战斗中,大都是半神、半魔在冲锋陷阵,少有真正的神魔参战,但这些半神、半魔的战力却不容忽视,他们皆比普通修士强大,大都能以一敌二。
即墨提着吞虚鼎径直冲入人群,一路猛拍,碾出一条血路,向母舰的控制室杀去,他与这些普通的半魔、半神相比,又有着天壤之别,双方战斗力相差太悬殊,几乎无人能阻挡他的步伐。
“挡住他,绝对不能让他接近控制室。”有半神脸色巨变,即墨一路猛杀,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离控制室越来越接近,很多人都看出他的目的。
“找死!”
吞虚鼎横空杀出,化作数百丈巨大,如太古山岳压落,将许多神魔都碾成肉泥。
陡然,即墨的神色凝住,他抬目看向挡住吞虚鼎的那道金色身影,咧嘴道,“我们的账,该仔细清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