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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欠百收拾的小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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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玉没想到花月满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心头正一喜,可余光见再走几步就要被羽林军发现的刘然,再次沉声道:“好像晚了。笔&趣&阁.b.”

    花月满摇了摇头:“不晚!”说着,她赶紧吩咐赶车的小太监,将马车驶向了宫道的另一边尽头。

    马车停稳,“砰!”的一声,花月满一脚踹开马车门,随着凉风灌入,花月满拉住了七巧的手:“七巧,哭一个。”

    七巧一愣,虽然说她这平时的眼泪来的也挺快的,但是眼下……她完全没有一个理由啊?憋屈了半晌,才吭吭哧哧的道:“娘,娘娘……奴婢哭,哭不出来。”

    废柴!

    当务之急,花月满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伸手死死拧在了七巧的腰身上,为了防止七巧的抗疼能力比较强,她往前了拧了一下之后,又往后拧了一下。

    瞬间的肉疼,让七巧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嚎叫了出来。

    “什么人?”

    “跟我来!”

    原本已经听见刘然脚步声的黄木舟,忽然被七巧这一道哭声惊得一愣,再是不迟疑的带着羽林军,朝着哭声走了过来。

    花月满听闻着这整齐的脚步声,又对擅玉道:“你现在去另一边,将刘然那小子给我拎回来,若是他不从,打昏了扛回来。”

    擅玉点了点头,身子一侧,顺着车窗跃了出去,虽是与羽林军走了个迎面,但因为他惯于隐藏自己,尤其现在还是黑天,所以哪怕是黄木舟,也不曾发现他。

    黄木舟带着羽林走了过来,本还在好奇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当看见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的花月满时,先是一愣,随后绷起了一张脸。

    他上前一步,很不情愿的微微抱拳:“给太子妃请安。”

    他从来没有和花月满有任何的交集,上次帮忙出宫寻找,完全是为了刘默的面子,当然,也正是那次的出宫寻找,让本来就对花月满不太感冒的他,更加的厌烦。

    在他看来,女人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在后宫里呆着,尤其是像花月满这种身份的,能当上祈天的太子妃是她上辈子祖坟烧了高香,可她却不知足,非要在后宫里惹是生非,不然又怎么会闹出宫门?

    花月满看着黄木舟那一脸降妖除魔的刚正不阿,一边轻拍着七巧的后背,一边点了点头:“黄羽林。”

    黄木舟直起腰身,扫了一眼花月满那大敞四开的马车:“不知道这么晚了,太子妃怎么会来这里?”

    花月满愣了愣:“这里?这里是哪里?”

    黄木舟看着她那明显装疯卖傻的样子,咬了咬牙:“皇上已下令圈进沐华宫,任何没有得到皇上同意的人,不得擅自入内,太子妃如此深更半夜前来,难道不是想要偷偷溜进沐华宫?”

    这人是要多不待见她?才会将这写着‘罪名’的帽子,往死里朝着她的脑袋上扣?

    花月满无奈,不过却并不往心里去,在黄木舟的虎视眈眈下,她朝着马车外的四周打量了去,就在黄木舟拧眉琢磨她大半夜的这是在找什么的时候,忽然听闻花月满:“啊!”了一声。

    这一声可以说是毫无征兆的,以至于震得黄木舟浑身一颤:“太子妃何故大喊大叫?”

    花月满似很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瞪大了眼睛:“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皇宫里的人一直都说黄木舟黄羽林是一个才高八斗且满腹学识的人,我开始还不相信,一个带兵打仗的莽夫,肚子里的墨水还没有尿来得多,又哪里谈什么学识?”

    七巧听了这话,吓得七窍差点没生烟了,想要拉住花月满的手,让她别再说了。

    花月满却反握住了她的手,对着黄木舟笑了笑,继续又道:“要不是黄羽林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现在脚下的宫路,竟成了沐华宫的一部分,真是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和黄羽林聊天还真是让我受益匪浅,黄羽林您简直是刷新了我人生一道新的世界观啊。”

    不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如今这顶着一张煤炭脸的黄木舟。

    周围的羽林军,早已听出来花月满这是在埋汰黄木舟,虽是一个个强忍着,但身子却因为极力的憋笑而颤动着。

    不过黄木舟是个粗人,却根本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太子妃这话是何意?”

    花月满笑的很是纯良,一下一下的眨巴着眼珠子:“意思很简单,明儿个我会和后宫所有的姐妹们说,从今儿开始,顺着沐华宫往外一百里的地界,那都是沐华宫的所有,切记让姐妹们绕路行走,省的惹了黄羽林的嫌,万一给扣上了一个擅闯沐华宫的罪名,那是要多冤枉?”

    这下,黄木舟总算是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一张本就紧绷的脸瞬间拉得老长。

    这个女人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话柄开起了玩笑。

    “太子妃既然无其他事,还请回,不要耽误了属下等人看守沐华宫。”

    虽然在嘴上吃了亏,但他却不想继续和这个女人纠缠,甚至是他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女人是什么?不过是寄付在男人身边,最没有用的寄生虫罢了。

    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多没面子?

    花月满揣着明白装糊涂:“确实是没事,但眼下明月当空,繁星琉辉,若是不能趁此美景好好欣赏一番,岂不是可惜了这天赐美景?”

    其他羽林军听了这话,均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黑沉的都要赶上他们黄羽林的脸色了,哪里来的月亮?又哪里来的星星?

    黄木舟使劲儿捏着自己的双拳,因为刺激太大,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

    七巧吓得拉了拉花月满的袖子,不说话只眨眼:娘娘,咱们还是走吧,您没瞧见黄羽林看不上咱俩吗?

    花月满安慰的摇了摇头:天也不是他家造的,地也不是他家建的,看不上我的人多了,他一个连个前十都排不上的人,有什么好畏惧的?

    七巧满脸黑线,无奈的叹了口气,缩身靠去了一边。

    黄木舟死命咬着自己的后牙槽,直勾勾的盯着花月满,眼中燃烧起的熊熊烈火,恨不得直将花月满烧的只剩下骨灰渣。

    花月满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本着一副有招想去,没招死去的‘无辜’表情,坐在马车里就是不离开。

    其他的羽林军见此,无不是又惊讶又好奇。

    黄木舟虽然是个羽林将军,但因为备受皇上的亲睐和太子爷的重用,可以说在后宫之中的地位那是相当可以,就连皇后见了都是要礼让三分的,就更别说其他的妃嫔大臣了。

    可现如今……

    这太子妃竟敢公然的关公面前耍大刀,不怕死的在老虎爪子底下晃悠,不说别的,就单说她这勇气,就值得让他们刮目相看。

    七巧躲在一边不敢看,总觉得这场面有些太过吓人。

    花月满在黄木舟的虎视眈眈下,佯装愉悦的哼哼起了小曲,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着。

    其实,她并不如眼下看着这么轻松,在她那一副吊儿郎当的皮囊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此刻的心脏跳的是要有多么的快。

    擅玉去了也有一会了,可到了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不知道还没处理完,还是又节外生枝了,毕竟现在这宫里的耳目太多了。

    她其实也想走,也知道被人嫌弃的滋味不好受,但她却不能走,因为她要用尽全力的帮助擅玉拖延时间。

    黄木舟被花月满那完全没有音调的曲子,哼哼的脑袋疼,忍着手臂上泛起的青筋,咬牙开口:“天色不早,还请太子妃回未央宫。”

    花月满眨了眨眼睛:“黄羽林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

    黄木舟耐着性子又道:“请太子妃回未央宫。”

    花月满拢起自己的耳朵,似很是费劲的拧眉:“啊?什么?”

    黄木舟已经颇临暴走的边缘:“太子妃……请回未央宫。”

    熟悉的气息蓦地顺着车窗铺面而来,花月满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对荒木舟点了点头:“好的,这就离开。”

    黄木舟哪里想到花月满这次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估摸着是一高一低反差有点大,竟愣在了原地。

    花月满心里惦记着其他的事情,自然是不想浪费任何一丁点的时间,顺着窗外招呼了一声:“走吧。”

    一直无赖的停在原地的马车,终于缓缓的朝着远处的黑暗夜色驶走了,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此刻坐在马车上赶车的车夫,一身的风尘仆仆。

    一路狂奔的马车一直到了未央宫的院子口,才骤然停下,花月满拉着七巧跳下马车,正见赶车的擅玉扛着昏迷不醒的刘然也下了马车。

    “太子妃,您回来了?”蓦地,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擅玉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花月满却上前一步将擅玉挡在了自己的身后,随着那来人的靠近,青竹的面颊渐渐清晰了起来。

    青竹诧异的看着花月满身后的擅玉,以及此刻被擅玉抗在肩膀上的刘然。

    花月满正想打发青竹离开,院子口却忽然亮起了一排排的灯笼,紧接着,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擅玉皱了皱眉,心想不好,这是在皇宫里巡逻的侍卫,若是被他们看见,想必此事肯定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花月满的想法自然和擅玉一样,可就在她刚想带着擅玉悄无声息的溜进寝宫的同时,青竹的叫喊声却忽然响起。

    “哎呀――!”

    霎那,那些原本只是路过未央宫门口的侍卫们,纷纷朝着未央宫的方向举起了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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