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美女越来越近,每个男人的心中都开始打鼓,几乎每个人都在心里祈祷:“她要是冲我来的,该有多好!”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因为这二十多个男人中,还是有一个人不用祈祷的。这个人就是郝仁。因为他知道,这个美女就是冲他来的。
那美女对着桌边的众人扫了一眼。她的目光如有实质,一扫而过,却如带电的拂尘一样,在每个男人的心上轻轻一拂,然后男人们就都晕乎乎的。
那美女也只这一扫,就把大家的痴态尽收眼底,不由得微微一笑,这种情形她见得多了。然后,她冲着郝仁,娇滴滴地说道:“好人哥,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郝仁已经站了起来。他苦笑道:“我可没躲!我跟山哥说过了,在这儿跟同学们聊聊,一会儿就去陪他。好久不见了,寒烟,你比上次更漂亮了!”
这个美女正是霍寒烟。听了郝仁的话,霍寒烟笑得花枝乱颤:“好人哥,看不出你一副憨厚的样子,倒也挺会讨女孩的喜欢!我不是说你躲山哥,我是说你在躲我!”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象你这样的美女,真要是遇到了,我巴不得主动上前跟你套近乎呢!怎么会躲?”郝仁仰天叫屈。
“你不躲我,为什么不来看我?自从……”霍寒烟本来想说“自从你治好我的病,就再也不来雨佳山房了”,却又突然想起,郝仁曾经一再叮嘱她、她母亲和她祖母,绝对不要让人知道她的病是自己治好的。所以她只说了“自从”两个字就住口了。
打从霍寒烟进了包间,到现在她已经说了三段话。在他说话的这段时间,这帮男人除郝仁外,都痴痴地看着她说话,好像被她刚才扫了一眼,他们的魂就飞了。直到她说完第三段,这帮男人才反应过来。
最先清醒的是诸家昌。倒是不他对美女免疫力比别的男同学强,而是陈荣在他的肋下狠狠地拧了一把。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陈荣嫉妒她的同类,尤其是美丽的同类。
“瞧瞧人家的皮肤!瞧瞧人家的脸型!瞧瞧人家的发质!瞧瞧人家的眼神!这些优点,要是有一样能长在我身上,我宁愿少活十年!”
陈荣意淫了一会,突然看到诸家昌的嘴角流下了哈喇子,顿时妒火中烧,免不了要在诸家昌的身上施展一下淫威。
也亏了陈荣拧这了下,否则包间里除了郝仁之外的这些男人还不定丢人到什么时候呢!
诸家昌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位是霍寒烟小姐吧!”诸家昌的声音惊醒了一圈男人,他们这才认出,进来的是龙城第一美女霍寒烟。
去年秋天,霍寒烟参加龙城旅游形象大使的选拔,自那以后,她就出名了,成了龙城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现在女神来了,男人们也痴迷过了,应该是展示自己才华的时候了。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欢迎的话。江涛反应最快,立即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椅子让了出来:“霍小姐,我是郝仁的兄弟。你既然是郝仁的朋友,就别客气了,来喝两杯吧!”
霍寒烟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郝仁,却不说话。那意思郝仁明白:“我是冲你来的,你不邀请,我能好意思坐吗?”
郝仁只好将自己的椅子向后拉,示意霍寒烟坐在他的身边。霍寒烟笑着点了点头,就势坐在郝仁的身边。郝仁就从在江涛的位子上。江涛则又拉了一把椅子过来,也挤在郝仁的身边。
诸家昌大声招呼服务员:“给这位美丽的小姐来一套餐具!”听那嗓音都有点劈了。
郝仁低声问霍寒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山哥告诉我的!”霍寒烟笑着反问,“怎么,你不欢迎我来啊?”
“哪里,哪里,看到你,我的心都醉了!”说到这里,郝仁的心中打了个突,这分明就是情侣之间才说的话,他怎么张口就来,万一把女神得罪了,可怎生是好?
郝仁刚才一直盼着霍寒山能来给他长脸。结果来的却是霍寒烟,女神更给他长脸。不信,只要看看房间里别的男人的目光,就知道他们生吃了自己的心都有。所以郝仁就格外在意霍寒烟的感受。在这个节骨眼上,可要哄好了这个小丫头。万一她拍屁股走人,指不定诸家昌会怎么笑话自己呢!
郝仁那句话果然不合适。霍寒烟嘴一嘟:“郝仁哥,你是喝醉了吧!”如果只听她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你开玩笑要有分寸。可是看她那表情,红嘟嘟的小嘴,稍显委屈的眼神,甚至还有戏谑的成分,这哪里是生气,分明在卖萌!
郝仁的心真的醉了。他都不敢与霍寒烟目光相接,只好转过脸来,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来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
霍寒烟笑道:“这还差不多!”她拈起酒杯,轻轻地摇了摇,捧到鼻头嗅了嗅,接着酒杯轻触红唇,浅浅地抿了一小口。然后,她的秀眉微蹙,那酒杯是再也不碰了。
郝仁心中明悟。这种百十来块钱一瓶的葡萄酒,很有可能就是糖水加染料勾兑的,液体还没有瓶子值钱。能让霍寒烟尝一下,就是勾兑师天大的福气。就这,还是看在他郝仁的面子上。
以霍家的渊源,他们家喝的葡萄酒应该是法国大酒庄原装的,国内的葡萄酒厂他们就不见得能看上眼。
这时,桌子对面的诸家昌突然站了起来:“霍小姐,我叫诸家昌,是郝仁的同学,也是今天的东道。我代表在座的诸位男士和美女,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诸家昌一句话出口,就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什么叫代表在座的诸位?你把我们代表了,那下面我们就不能再向女神敬酒?
郝仁也是一肚子气:“我干了,你随意?这么自信?你就见得寒烟愿意跟你喝一个!东道算个屁?你看这一桌子,有能让寒烟喝下去的酒吗?”
郝仁气虽气,却只是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霍寒烟却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小霍眼”果然名不虚传,一眼扫过,就知道这些人各怀鬼胎。
所以,面对诸家昌的敬酒,霍寒烟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诸先生,我从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