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都传他是白真真捡回来的小黑脸,若是谢世清不带走她,白真真在封闭落后的村子就没人会娶。
谢世清说着,紧紧握住白真真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感激与爱慕。
【这傻子是白真真说什么都信啊,真是清澈愚蠢的不像世家大族里出来的人。】
皇后:……
他这个弟弟从8岁开始就随父亲驻守边关,远离京城波谲云诡,只可惜一不小心成了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莽夫。
饶是那是自己的亲弟弟,皇后也想吐槽他一句。
就你那两百斤重,满身腱子肉,黑如煤炭还浑身是血的样子,哪个正常的姑娘敢救你。
柳蔓这一刻的脑回路和皇后接上,发出同样的疑问。
【是什么让他自信?】
柳蔓不准痕迹的扫视过白真真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躯,只想真诚的发问。
娇娇弱弱的林黛玉能抬得起失血昏迷的鲁智深吗?
(身形比喻,没有说林妹妹不好的意思。)
“皇后娘娘,真真已经是臣弟的人了,臣弟不能辜负她!”
“你!你怎能无媒苟合,做出这样有辱家风的蠢事!”
皇后被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气的眼前发黑,额头一阵阵的胀痛,只想当场把这个孽障打死。
【已经有肌肤之亲了?让我康康。】
【哦,原来是大傻子夜里发了高烧,白真真拿他的衣物和玉佩换了几百两银子却不舍的给他买药治病,又见他非富即贵,就想赖上他,求一个名分,好让自己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柳蔓继续往下扒,就被白真真的骚操作震惊了。
【卧槽,原来白真真早就和村头地主家的儿子有一腿,但是被原配当场抓奸,在村子里混不下去才在溪边浣纱赚钱度日,没想到正巧碰上谢世清。】
【白真真怕谢世清高烧死了自己的富贵梦破碎,就给他喂了牛粪掺童子尿的退热偏方,又只穿着小衣贴抱着谢世清帮他退热。】
【第二天谢世清看见传单上白真真弄上去的鸡血,还真以为自己夜里和这姑娘……】
皇后闻言对白真真更是嫌恶,不仅费尽心思算计得了谢世清的救命之恩,还要和太后里应外合陷害谢家!
这样的女子,万万留不得。
“谢三公子好歹也是名门大族出身的公子,随便一个玉佩,一件衣裳拿去当铺也能换不少银子,怎么能让白姑娘干活养你呢!”
“难不成……”
柳蔓这话一出,白真开始汗流浃背,心里发虚。
那些东西她早就换成银子埋在房子前的菜地里,哪里舍得拿出来给当时那个半死不活的谢世清看病。
不行,不能让皇后和柳贵人追问那些东西的下落。
白真真当即眼眶微红,眼中的泪水决堤般不停滑落,看的谢世清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娘娘若是看不起我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来诋毁我!我虽是一个贫苦的孤女,但也不是唯利是图之辈,不然我也不会把世清哥哥从河边救起。”
白真真这会儿不装柔弱了,腰杆挺得笔直,一张小脸写满倔强不屈,如经历狂风骤雨打击却依然傲立的荷花。
谢世清见心爱的人被欺负,也跟着替她解释道:“真真不是这样的人,我从悬崖上掉落,又被水一路冲走,那玉佩指不定掉在了哪里。
况且从我醒来之后就被换上了当地农夫的衣物,真真怕带着血迹的衣物引来追杀我的刺客,早已烧光了!”
柳蔓秀眉轻挑,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这样啊~”
【哼,她明明就是找了当铺把那玉佩当掉了,那玉佩上有谢家嫡系才有的家纹,当铺老板不敢私藏,已经带着玉佩去谢家了!】
皇后精神一振,抬手唤来浣溪,低声吩咐她去谢家走一趟。
浣溪认真记下,转身拿着出宫令牌匆匆往外走。
谢世清被柳蔓的语气膈应的不轻,偏偏有皇后在上边虎视眈眈,他不敢对这个讨人厌的柳贵人不敬。
“世清哥哥,是真真身份卑贱,配不上你,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因为我破坏你和家人的关系。”
白真真抹着泪,颤抖着站起身,“求皇后娘娘放我回家,只要世清哥哥平安顺遂,我也就无憾了。”
说着,她就挣扎着想要脱开谢世清拉着她的手,想要向外跑出去。
“真真不要!”谢世清也顾不得规矩,起身紧紧拉住她的手,一把将白真真按进怀里,转身激动的冲皇后吼道:
“长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别为难真真,她这样单纯善良的姑娘,怎么会有坏心思,都是有些人以己度人,故意挑拨是非!”
爱挑拨是非的柳蔓一脸无所谓,注意力反而都集中在白真真身上。
【谢世清这大傻子的腹肌一看就邦邦硬,白真真被他这么一把按进怀里,鼻子都撞歪了,看着就疼!】
皇后已经不想理会这个傻弟弟,挥手叫进四个侍卫,将这如胶似漆的鸳鸯分开。
两个侍卫从左右按着一人,咚——的一声,谢世清和白真真才离开地板不到两分钟的膝盖又和钟粹宫坚硬冰凉的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听见这清脆的声响,皇后胸中的郁气消散了些,再一看白真真鼻头红肿还稍稍向右歪,皇后就忍不住想笑。
“长姐!”谢世清不满的叫了一声,就按皇后示意侍卫拿着软布塞进嘴里,一旁的白真真也没被放过。
【世界终于清净,不用再听那个大傻子的迷惑发言了。】
皇后垂眸,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若是顺利,此时浣溪已经带着证据回宫了。
【来了来了,好戏要来了!】
柳蔓刚刚摆好吃瓜的姿势,浣溪就带着谢府的管家和当铺老板急匆匆的走进来。
谢世清还跪在地上,沉浸于伤心一向疼爱他的长姐竟然如此无情,白真真在看到熟悉的掌柜后却已经瞳孔缩小,脸色大变,整个人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