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铁证,就是辰可欣被迷药迷晕的那个手帕,还有她进入医院抢救时的病例!
但田鑫荣是花了重金,请了律师。
万一想好理由,如何颠倒事实,扭曲黑白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的人,实在是太坏了!
“我一定要让田鑫荣去坐牢!”
辰侜怒不可遏地说道。
“现在关键是当事人辰可欣的态度。”
那名民警沉默了半晌,然后说道。
“如果辰可欣签了谅解书的话,恐怕这个田鑫荣再疏通疏通关系...”
他言尽于此,深深地看了辰侜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辰侜抱着黑伞,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公寓。
叩开可欣的房门,就看到她一脸欣喜的表情。
“可欣,那个田鑫荣的律师有没有找过你。”
“找过了,说给我五十万,在谅解书上签字。”
“呵呵...”
辰侜苦笑了一声,然后朝辰可欣问道:“那你怎么想的?”
“五十万还挺多的了...”
辰可欣用纤长白嫩的指尖,抵在唇角下,仿佛陷入了沉思。
“小叔叔,你觉得我要不要在谅解书上签字啊。”
她转向他,而他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这个看你自己,我是无法代表你内心最真实的意愿。”
因为辰侜知道,对于可欣来说,五十万,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也会犹豫吧。
如果辰可欣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绝对不会让她签字的。
可是她不是,而且就算她是,也不一定完全会听我的。
想到这里,辰侜攥紧了拳头,脸色苍白如雪。
这是他不知道第几次,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深深自责。
那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赚更多的钱。
因为,如果是自己的妻女发生了这种事。
绝对不会谅解!
更不会在因为钱的原因,在上面做出任何让步。
绝对不会!
“小叔叔...”
辰可欣突然抱住了他。
她见辰侜一直低头,就仰起脸,伸出小手,去触摸他的脸。
“怎么了?”
辰侜转眼看向她,此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不想签谅解书,我不想原谅他!”
她和辰侜四目相对,声音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
“可五十万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而且可能是我们一年乃至几年都不一定能赚到的数字。”
辰侜苦笑道。
“我不想你不高兴...”
她翘着嘴,嫣红的唇角上好似能叼上油瓶。
“我不会不高兴,我尊重你的选择。”
辰侜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洒脱道。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爱钱,只要能吃饱喝足就行了。
现在你供我吃,供我住,每个月还给我一万块零花钱。
我已经很知足了...
至于那五十万,他爱给谁给谁。人家不稀罕!”
辰侜知道辰可欣是在哄自己,但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只是他眯着眼,朝她反问道:
“如果田鑫荣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是仙人跳。
然后再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是敲诈勒索。
最后再用我来逼迫你跟他好!
否则就用故意伤害,和敲诈勒索的罪名,送我进去。
你会怎么办?”
听到辰侜的话,辰可欣陷入了沉思。
最后,她的眸子里开始泛着些许晶莹。
不但娇躯微颤,而且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汩汩流出。
“我会拿着刀...去跟他拼命!”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傻姑娘!”
辰侜轻抚着她的脑袋,然后笑着说道:
“我又怎么舍得你去跟他拼命呢?”
掏出一根烟,因为房门没关,穿堂风让他的火机迟迟没有点燃。
辰可欣张开双臂,用她宽大的胸怀帮他挡着风。
看到这一幕,辰侜笑了笑。
点燃烟,抽了一口,眯起双眼,吐出一个烟圈。
“对付这些坏人,必须要小心他们的糖衣炮弹!
威逼利诱是他们惯用的套路!”
在知道了辰可欣的态度后,辰侜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从我把你救出来开始,我们和田鑫荣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谅解书,绝对不能签!
而且他们的话,也不能信!
对付罪恶,一定要除恶务尽!
一定要让田鑫荣绳之以法!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代理人!”
听到辰侜斩钉截铁的话,辰可欣也擦了擦泪眼,笑靥如花。
“小叔叔,你真厉害!”
她再次露出痴迷而崇拜的目光。
大大的眸子里一闪一闪亮晶晶,让他呼吸一窒。
那一刻,气氛变得暧昧缱绻起来。
辰侜很想低头去吻她,但是...
电话突然响了。
辰可欣红着脸,低下头,无比慌张地转过身去。
而他也是悻悻地接起电话。
“行好的,那我马上就到。”
接过电话,辰侜点了点头。
果然,在警方的调查下,在汤哥的马桶下水道里,查出了未被溶解的残留的尸块。
涉及到刑事案件,所以要让他回去协助调查。
到了警局里,就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一个中年男子又打又骂,简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
“叫你平日里不学好,赌博桌上认识的人,也敢叫来给我们家装修?我打死你!”
很显然,被打的那个人是汤哥的小舅子芮锦山,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则是汤哥的老婆。
这俩人是姐弟,妥妥的血脉压制。
而在一旁,汤哥哭丧着脸,一脸憔悴。
“汤哥,对不起。”
辰侜略带歉意地朝着汤哥道歉。
因为如果他不找我卖房子,说不定房子肯定卖出去了,而且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这事哪能怪你啊,其实在我女儿说见过鬼之后,我也找过风水先生。
人家看房的人,也跟我说过这房子有问题,是我自己心存侥幸。
没想到这房子里,真的死了人。”
听到汤哥的话,辰侜点了点头。
因为王大瓜没闹,而且他找的师傅,估计也不是什么有多大能耐的师傅。
根本不了解王大瓜的真正需求,光烧点元宝啥的,又怎么能请人家走呢?
“现在关键的,是要找到那个包工头。”
辰侜摸了摸鼻子,笑道。
“他人都逃了,还说个屁啊。”
汤哥哭丧着脸说道。
“没事的,汤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辰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