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沐泽川对我的尊重,我知道他完全是害怕我会胡思乱想,青龙堂毕竟是我自己赌到手的,所以这东西自然应该由我自己人掌控着。
但是以我跟沐晚烟之间的关系,早就没必要区分的那么清楚了,不过这件事也不宜操之过急,暂且先顺其自然吧。
“行了,既然二当家这样安排,就先这样吧。咱们的伙计还是太少了,回头我会再去招收一些伙计,来分担咱们的事物怎么样?”
我笑眯眯地提议道,两人纷纷点头,显然很赞同我的提议。
“早就想跟你说过了,最好再多招几个兄弟过来,咱们确实没有多少人手,真忙起来感觉人都不够用啊。”
“那你们怎么早不跟我说?要不是他们跟我提起这件事的话,我还没顾得上。”
我皱眉道,方回立刻抬头望天,这幅样子看的我实在无奈至极,这人是故意的吧?一定是的。
“好了,你们今天好好歇歇吧,短时间内应该没人会上门。”
我准备给我们都放个假,至于李佳明,估计人家也不会乐意。
“那白哥你呢?”
铁柱看着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想了想,解释道:“我准备出去放松一下,说实话最近真的太累了,当然了也不仅仅是单纯的出去潇洒出去玩那么简单,我准备去找周落。人家辛辛苦苦带兄弟帮助了我一次,我肯定要把钱给他们。谁知道他们一个两个的跑这么快,竟然让我都没有机会报答他们的恩情。”
“其实白哥你只是单纯的想去夜总会吧?”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回,“你刚才在说什么呢?我好像没听见,你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你知道我刚才在放屁吧!”
方回扭头就跑,差点被吓的半死。
这幅怂样真是看的我分外无语,随后我也不再管这两个家伙,在店里也休息了一会儿,将整个青龙堂给逛了个遍后,才发现这里最近应该刚送过来的一批货,还没有被登记入库。
不过这些事我已经跟沐晚烟说好了,交给她来处理,我自己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些事还是让她去心烦吧。
想到这里,我立刻收回了目光,随后回到了前厅,“你俩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室躺会儿吧,里面还有床呢。那个庞龙真是太会享受了!”
我心中愤愤,大家都是别人店里的伙计,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去!”
两人激动,恨不得立刻撒腿就跑,我实在不想跟他们共处一室,便匆匆离开了。
离开了店里后,我直奔那家久违的夜总会,我知道这里是刘刀的地盘,也知道他平日里但凡无事都会来这里坐坐,如此以来我才会特意跑过来,准备在他这里坐坐,不仅仅是为了给钱,也是为了短暂的休息。
“我记得你,你不是那个徐白么?”
当我进入夜总会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我连连后退,没想到那人竟然认出了我的身份。
“哟,我还成名人了呢?”我扬了扬眉,只觉得这种体验很是新鲜。
然而那个男人的脸上却只有冷意,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给千刀万剐一样,我心里瞬间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下意识地不断后退了一步,没想到那人突然冲了上来,激动地抓住我,“可算找到你了!都怪你小子害得我把家底都赔干净了!”
我尼玛!你自己把家底输干净了关老子屁事?是老子让你去赌瓷的?
认真说来这件事还真跟我有关,在我跟青龙堂的庞龙进行赌局之时,其余人也都在外面下注,赌我们谁输谁赢。
因为我是个新人,赔率很高,奈何买我的人依旧很少,大部分人都不看好我,甚至想要看我花样作死。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但在整个瓷行江湖里却是常见的事,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会有很多的大老板花钱参加这场赌局。
“你自己非要去赌瓷,关我屁事?”
我皱了皱眉,这简直就是花样碰瓷,这竟然还能怪到我的头上?
给我看看,他就是想从我这里讹钱,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我冷着脸瞪着那个男人,然而他却怡然不惧,依旧紧紧抓着我的手,凶狠地瞪着我道:“不想死就把钱留下!你现在已经是青龙堂的主人了,你肯定很有钱吧?这样真是太好了,你必须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凭什么?这是你情我愿的事,而且你们就是想要找人赔偿,也应该是设下赌局的人而不是我。”
我冷漠地说,自然不可能会去当这个冤大头。
然而那个男人却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不放,一双眼睛凶狠残酷,“你要是不赔钱的话我就算是拼死也要把你留在这!大家快来啊!这个人就是最近刚刚赢得了青龙堂的徐白!大家赶紧过来把他给抓起来,他身上有的是钱啊!”
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我,那些人的眼睛都绿油油的,让我浑身一颤。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那群人的可怕,他们都想要把我给吞噬了一样,每个人的眼里都是贪婪和欲望,像是深渊,也像是几个无底洞,可怕至极。
“你们想干什么?”
我冷着脸质问道,本来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给喝退,只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这群人应该都是最近赌我输然后输了的,他们几乎都已经赔进去了自己的大半家产,一个两个心中都已经无比绝望了。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我造成他们如今结果的,我所做的一切分明是为了能够获得利益,获得应有的利益,也是为了保全我自身。至于其他人,我管他们去死!
“把钱还给我,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混蛋!”
有人在呵斥我,还有人在用拳头打我,我冷静地避让着,心静如止水。
周围也有人在看热闹,其中也不乏一些人可能会认出我的身份,但我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