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着柳清月,好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到了嘴边的话都被我给咽了回去,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那可是沐家大小姐,我哪儿能配得上她?我就是个普通人,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敢去喜欢人家啊。”
“噗嗤,你真是可爱的很。徐白啊,你可真是迟钝,难道你就没有意识到,某人或许很喜欢你么?”
柳清月说着说着,突然跟我拉近了距离,那张精致的脸蛋在我面前不断放大,给我吓了一跳。
我们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的鼻子几乎跟我的鼻子贴上了,我仿佛能够闻到少女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幽香。
好在我的自制力很强,才能避免出了洋相,我甚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会呼出浑浊的空气被她给吸收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扯,终于拉开了我跟那个女人之间的距离,我终于得以松了口气。
铁柱不知不觉间也躲了老远,像是在避免自己也陷入到风暴当中去,我有些生气,这人也太会了吧。
“哎呀呀,不好意思啊沐小姐,我不过是觉得跟徐白很投缘,所以想要跟他聊聊天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嘛。”
柳清月柔声细语地说道,却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压力,我感觉一道目光冷飕飕地盯着我,吓死我了!
“那个,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我紧张地解释,然而柳清月却故意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沐晚烟,你的确误会了,是我主动的哦,跟他没关系呢。”
“你给我闭嘴,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再敢废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哦?好大的口气呀,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柳清月拍着心口说道,这时又有人走了过来,“呵呵呵,谁这么大胆子,敢让你担惊受怕,我帮你把他给解决了如何?”
那是个身着一身白衣的男人,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把折扇,扇坠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蓝色翡翠,看着就价值不菲。
他的脸长的有些清秀,一双丹凤眼格外狭长,里面藏着诸多小心思,让人不敢轻易与之对视。
“白烨,你怎么也来了?”
柳清月撇了撇嘴,面色不善地质问道。
我这才知道,原来此人是金陵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人,看样子应当是白家的大少爷吧,看着比我还年轻,也比我帅……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可是慕家的大日子,有不能过来凑凑热闹么。”
白烨笑眯眯地说,随后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了我,我心里一跳,总觉得他那个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说实在的,我心里一直怀疑我爹娘跟这金陵城的四大家族都有些关系,不管是慕家还是其他家族,恐怕都对我有着一定的影响。
我冷静自持地看着他,就算这个人是白家的大少爷又怎么样,我不怕他好吧。
沐晚烟已经抓着我的胳膊,强迫我跟她对视,“你没事吧?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离那个女人远点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向心机颇深,一旦被她给盯上,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哦,我知道了。”我木讷点头,我也不想跟柳清月牵扯太深啊。
“我说晚烟啊,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既然都已经看到我了,为什么不过来跟我打个招呼呢?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你就对我丝毫不觉想念吗?”
那个白烨竟然盯上了沐晚烟,这让我的心情颇为不爽。
但是很显然他们几个都认识,应该是朋友的关系,我在此时说话实在不太合适,也只能乖乖闭上了嘴,安静的等待着消息。
沐晚烟抬眸,冷漠地看着白烨,“我跟你很熟吗?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少爷,岂是我这种小门小户的人能认识的?”
“听你这么说,我可真是伤心啊,毕竟我还跟家里人说过,想要娶你为妻呢。”
我心里一跳,啥玩意?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对面的那个柳清月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太好看,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诸多好奇,甚至已经盖过了不爽的感觉。
“别做美梦了,我根本不可能嫁给你,是你家人想让你娶我,还是你自己对我有兴趣?白烨,不要觉得若是你娶了我,我们两家的瓷行就能合并到一起,玉堂瓷会的话事人是我爹,我只是区区的三当家而已。”
“你这会儿可就污蔑了我,我真的只是单纯对你这个人有兴趣而已,怎么听你说的好像是我别有居心似的。”
“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我早已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过来纠缠我。更何况我早已心有所属。”
沐晚烟冷淡地说,一句话让在场三人蓦然变色。
柳清月和白烨纷纷震惊地看着她,我也看了过去,沐晚烟果然有喜欢的人了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毕竟是那么优秀的女人,还有着莫大的背景,纵然仅仅是个三当家,可依旧足以代表着玉堂瓷会,她有着莫大的话语权,所以她的身份对于某些男人来说,应当是极大的诱惑吧。
“嗯,所以请你不要再过来纠缠我了,听懂了吗?”
沐晚烟微微颔首,显然非常的认真,以我对她的了解,也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的幸福去开玩笑的人,所以这些人是真的。
“啊,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能冒昧的问一句,那个人是谁吗?你放心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有些好奇而已,希望你能为我答疑解惑。”
白烨轻笑着说,眸中尽是冷厉之色,也不知道他到底啥意思,就算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又能有什么意义,还能真杀了他不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沐晚烟平静地回答,这句话在我耳边炸响。
我不想高估自己,也不想去胡思乱想地认为自己有那个资格,奈何耳畔有道声音在说,“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