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发笑,这徐永辉可真是胆大包天,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最记仇的吗?
想当初我不小心看到小蓝姑换衣服,就差点被打个半死。
想到小蓝姑,我心里又有些失落。
她将我培养起来后,就匆匆离开,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
有时候我觉得她还真跟我父母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只能给我留下一个念想。
“徐白,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那个小人的话吧?”
我一愣,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发呆,而那徐永辉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不用想,就已经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个人嘴里的话?我刚才只是个小事情而已。”
“你该不会在骗我吧,毕竟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明明我能够及时赶过来救你,却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害得你一直在这里担惊受怕,甚至差点出事。”
沐晚烟看着我,这眼神看的我心里还真是莫名紧张。
我笑了笑,摇头解释道:“当然不会啊,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的话,我可能已经惨死街头了,我又怎么可能会怪到你头上呢?至于他所说的事,我就更不可能相信了,这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挑拨离间,我心知肚明。”
“真的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在发呆?”
“想到了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刚才看到你那发威的样子,有点想到了我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都怪我刚才怀疑你了。”
沐晚烟歉然地说,大概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思念和强颜欢笑的样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道我父母到底去了哪,唯一抽到线索的人也离我而去了,难道我就这么讨人厌吗?
“接下来该讨论一下宁辉瓷行的归属问题了,徐老板,你怎么想的?”
沐晚烟看着徐永辉问冷笑着质问,眼下局面已经非常清晰了,徐永辉已经输了,他输了一切。
“你想让我说什么?沐晚烟,我从来没有小瞧过你,可没想到,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更加阴险。你总说我不择手段,可你又比我好的到哪儿去?”
“最起码我要比你好的多,从来不会在赌局上动手脚。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你输了,到底认不认?”
沈老太爷知道,现在该到他出马的时候了,所以他干咳一声,默默的走了过来。
“先前的赌局由我来作为裁判,这局确实是徐白赢了。徐永辉,现在你的宁辉瓷行,已经该归为徐白所有了。”
徐永辉浑身一僵,脸上竟然流露出了几分痛苦和绝望之色,不过我并不同情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也不知道他绞尽脑汁想要陷害我,甚至想要我小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真的很感谢你啊,徐老板,白白把这么大一家瓷行送到了我的手中,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我笑着说道,看着徐永辉的目光里充满讽刺,他狠狠地瞪着我:“你们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分明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罢了,根本怪不得别人。可能有今天的结果,分明是你自己的错。”
我无声摇头,想给我扣帽子,做梦呢!
“好了,该签合同了,徐永辉,你别想着赖账。”
有沐晚烟在这儿,徐永辉别想轻易跑路。
不过我对这家宁辉瓷行的兴趣其实并不大,主要是我觉得以我现如今的身份,也未必能够镇得住这个场子,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想要从我的手中将这家店给夺走,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家店转赠给沐晚烟。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这两家店给并入到一起,那么从此以后就算有人要打这家店的主意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沐老板,我决定把这家店并入你的玉堂瓷会,以后还是直接写到你的名下吧。”
“恩?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感觉我没有能力守住这家店,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主动放弃。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了跟你合作,决定了当你玉堂瓷会的一个伙计,我之所以这样去跟徐永辉斗,也是为了我们的玉堂瓷会啊。”
我真情实感的说道,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怕这该死的徐永辉还要继续对我下手。
为了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他,我也是费尽了不少心力。
沐晚烟面色复杂地看着我,片刻后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也许她也确实难以抵挡这么大的诱惑。
“那就这么说定了,徐永辉,签订转让协议吧,宁辉瓷行在我手中,说不定会从此发扬光大,总比在你手里要好。”
“让我就这么白白把我一辈子的心血拱手相让,怎么可能……”
徐永辉肯定不甘心,这种事我心知肚明,不过呢,输就是输了,沐晚烟可不是我,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徐永辉。
“行啊,既然你不肯配合的话,那就别怪我了。带走!”
沐晚烟一挥手,决定把所有人统统带走,包括那几个对我下手的大汉。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心里毫无感觉,自作孽不可活,他们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啊,那这个小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沐晚烟突然拍了拍脑袋,指着李华问我。
我也看向了李华,这小子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跪倒在地,冲着我一个劲儿地磕头:“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从此以后我愿意跟随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想要陷害你的,是徐永辉在逼迫我啊!大哥,求求你饶我一命!”
这李华显然吓坏了,以他的所作所为,落在别人手里,怕是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可是事关我小命的赌局,李华这么做就是在害我的命。
“白哥,不能放过他!”
王铁柱也在此刻开口,一贯憨厚老实的男人此刻眼里满是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