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谁欺负的你。”
裴锦年来到舒然身边,温柔牵起她的手,又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袒护,给予舒然从未有过的偏爱。
舒然自当也不客气,矫情。但也不会仗势欺人,娓娓道来。“她在背后推了我一把,然后我不小心把酒水洒在这位女士的晚礼服上。”
裴锦年一个眼神的光顾,千金如敌大临,她仅吞口唾沫的功夫,男人便神情不悦,她万是不敢再顶嘴,辩解。
裴锦年,给她十个胆子也招惹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千金如实交代,道歉。
“对不起,裴……裴总!是我不小心‘碰’到了舒然小姐!才……才导致她把酒水洒在雅雅姐裙子上!是我的错!”
裴锦年没再吱声。
千金很有眼色,立马向舒然祈求原谅,“舒然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是我,是我不慎说错了话,惹您不开心……”
晚礼服被弄脏的女人本想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不曾想……都离了婚,裴锦年还为她撑腰!看来,传言终究是传言,不能信!
既然如此,女人一鼓作气,瞬间面目狰狞看向千金,“要不是你编造事实来糊弄我,我会误会裴少夫人?你这个贱人想诚心刁难我是不是!”
“雅雅姐,我……”
“给我闭嘴!”
千金一脸委屈。
很快,女人又拉起舒然的手,温声温语,“是我不好,错怪了裴少夫人。”
“呵,别给我来这套假惺惺,裴锦年要是没来,你不得吃了我才善罢甘休。”说着,舒然拿开自己的手。
女人脸色非常僵硬。
临走前,舒然到底没放过其千金,她轻飘飘一句,但,“你这张嘴不是挺能说会道,颠倒黑白的吗。是你自己掌嘴,还是我……”
“我,我自己来!”
音落,千金对自己就是一巴掌,响得干脆。
“好,好了吗裴少夫人。这下,可以了吧。”
“我说的只有一下吗。”
千金的脸红里透白。
舒然薄唇蠕动,“刚才的那一巴掌不算数!一共二十下!你给我数着,要是少了一巴掌,或者我不满意……”
“是是是,裴少夫人。”女人点头哈腰。
千金哭了。疯狂摇头,“裴少夫人不要,裴总……”
裴锦年“开始。”
“……”
“啪——”
“……”
“啪——”
“还有十八巴掌!”
“啪——”
“……”
…
很快,千金的行为成了全场焦点。脸被扇得又红又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舒然在一群来宾的注视下缓缓退场。
舒然在前,裴锦年在后。
“原来是她啊!怪不得。我就说哪有人这么霸气。”
“我断网了吗?!这女的谁?我一点都不认识。”
“她叫舒然,之前是高高在上的舒家大小姐。后来舒家一夜巨变,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沦为普通人。她不仅仅是舒然,她还是……”
“裴锦年的前妻。”
“原来如此。我刚还纳闷,她哪来的勇气和权利敢这么教训王家的女儿,不愧是裴锦年的女人。看这架势,人狠话不多,啧,不好招惹呀。”
“她,她不是和裴锦年离婚了吗。”
“离婚了就不能再复婚吗?!看如今这情景,恐怕,恐怕舒家要东山再起喽!”
…
“她,就是裴锦年的前妻,你之前跟我提起的,舒然吗?”桃软在陈矜一侧问。
陈点头,“就是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么做,不怕……不怕对方来报复?”桃软问。
“放眼望去,整个京城除了我陈家,你桃软,还没哪个有百分百的敢挑衅裴家!裴锦年不去动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去招惹裴家,想什么呢!”
“哦哦。”
桃软似懂非懂。
陈矜见时间不早了,他对桃软说,“我们该回去了。”
“好……”
“类似这种情况,以后有人欺负你,别怕,第一时间给我打回去。打赢了,我替你擦手,打输了,我陪你一起!”
桃软顿然笑容满面。
“好。”
原来被人罩着就是这种感觉。此时的舒然有了裴锦年在背后撑腰,她才不怕。
—
车上。
舒然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线,她轻声道。
“为什么帮我。是出于对我的愧疚,还是——”
“不用质疑。你内心所想。”
“我,内心所想?”
裴锦年“嗯。”
舒然撇了撇眼,看向开车的裴锦年,“你知道我内心所想是什么吗。”
“知道。”
“说。”
“不用怀疑,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欺负你。”
“……”
“这是对我的恩赐,还是惩罚。”
“你喜欢就是恩赐,你反感就是惩罚。所以,舒然,这一切都要看你怎么去理解。”
“打了王家的女儿,不怕日后我给你惹麻烦?”
“于我而言,你本身就是我的麻烦。我这辈子最大的麻烦,她们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换句话来说,任何人都不及你一颦一笑。虽然,你现在变得不爱笑了,但我知道本身怪我。”
“裴锦年,你真是第三种人。”
“是吗。”
“男人,女人,变态!”
裴锦年口吻一成不变,“因为男人,也就是裴锦年制服不了舒然。所以才有变态裴锦年的诞生。”
“你真是无聊!这么多日的纠缠不休,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我也确实没想到,你会浪子回头。不,浪子回头这种形容不该拿来比喻你,但我一时之间确实想不到其他的。”
“舒然,我亏欠你的,我想用我下半生来弥补。”
“你对我最大的弥补就是别来烦我!”
“好像……不可能。”
舒然一脸烦躁,“麻烦送我回去!”
“你应该早说。”
“什么?”
“你家路过了。所以。”
舒然忍着脾气。
“所以,回我家。”
“裴锦年!”
“别这么不耐烦,好吗。”
不耐烦?
“裴锦年,我只不过用了你之前待我的态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裴锦年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疼。
舒然咬牙切齿,“然而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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